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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殷,另一人則回國承襲帝位。 “水月皇女水宛紗,見過大殷公主?!?/br> “水月皇女水宛珠,見過大殷公主?!?/br> 兩聲鶯啼,百靈婉轉(zhuǎn),呦呦響起。 息樂寧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皆是一身露臂白紗裙,那裙裾擺不大,緊緊裹著修長的大腿,單肩垂落的薄羽輕紗,若隱若現(xiàn)的罩在兩人身上,越發(fā)朦朧旖旎。 她似乎沒興趣曉得誰是大皇女誰是二皇女,只一點(diǎn)下頜,示意兩人落座。 作為詩宴最重要的客人到齊,息樂寧一撫掌,自由宮廷樂伶魚貫而出,或絲竹或翩然起舞,應(yīng)和白玉柱上的輕紗妙曼,當(dāng)真如仙境。 姜酥酥不太認(rèn)識(shí)其他貴女,她只管埋頭用自己案前的吃食,但凡覺得好吃的,都讓阿桑給樂寧公主也遞上一份。 息樂寧哭笑不得,她這又不是沒有,但小姑娘這樣有心,她還是覺得頗為受用。 宴至一半,那南越國王子庫蠻一拍案幾,打斷庭臺(tái)上正在舞著的樂伶。 只聽他道:“此等庸脂俗粉,沒甚意思,我觀她們都比不上公主,不然公主舞一曲?” 這話一落,息樂寧面容冷若冰霜,她一眼掃過去,似笑非笑的道:“庫蠻王子覺得她們都不好看?想讓本宮給你舞一曲?” 庫蠻還沒來及點(diǎn)頭,當(dāng)即有世家公子拍案而起:“荒唐,我大殷堂堂金枝玉葉,豈能如同樂伶一般,給爾等獻(xiàn)藝!” 這也是在座大殷人的想法,公主是千金之軀,給個(gè)附屬小國王子跳舞,這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庫蠻表情一冷,兇神惡煞的道:“這么說是不能了?” 不給人說話的機(jī)會(huì),他又道:“在我南越,便是王后,也照樣斟茶倒水伺候老子!” “呵,”一聲冷笑從水月皇女那邊傳來,也不知是大皇女還是二皇女,就聽一人說:“你這樣的,在我水月,怕是只能做個(gè)男妾,還是看在你那一身蠻力上?!?/br> 這話讓眾人笑了起來,畢竟水月國民風(fēng)不同是眾人皆知的。 庫蠻瞇眼,匪氣十足的笑道:“怎的,你水月是和我不對(duì)付了?” 水月兩位皇女嬌笑兩聲,懶得跟他掰扯。 息樂寧適時(shí)開口:“入鄉(xiāng)隨俗,庫蠻王子樂意看就多看幾眼,不樂意本宮也不勉強(qiáng)?!?/br> 她貴為大殷公主,母妃還是四妃之一,一個(gè)附屬小國的王子,她并不是很放在眼里,若不是有那和親的可能,她怕是早下令將人攆出去了。 庫蠻卻是不干了,他騰地站起身,兇悍的目光掃過一眾京城世家子弟,獰笑道:“光看這些娘唧唧的跳舞有甚意思,不若你們找個(gè)人出來和我比武一番?!?/br> 庫蠻長的熊腰虎背,臂膀上的腱子肌虬結(jié)如蛇,他咧嘴笑起來的時(shí)候,兇惡的很,往那一站,確實(shí)嚇人。 眾世家子弟各個(gè)都有上去一搏的心思,奈何那身形就比不過,便是上去也只是憑白丟臉罷了。 庫蠻哈哈大笑,他往臺(tái)子上走了圈,高昂著頭,趾高氣昂:“怎的?偌大的大殷竟是找不出一個(gè)人來么?” 他的meimei南越王女都拉也是輕笑了聲:“哥哥,不要為難大殷兒郎了,畢竟你可是我南越第一勇士。” 說著這話,她臉上閃過嘲諷,要是大殷都是這樣的一些男人,她怕是壓根就找不到心儀的。 正當(dāng)有世家公子忍不住拍案而起之時(shí),息樂寧幽幽坐直了身體。 她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長當(dāng)即大步跨出來,一撩袍擺單膝跪下道:“公主,屬下愿一試!” 大殷皇族,不僅是皇子自幼就有貼身侍衛(wèi),便是公主,那也是有侍衛(wèi)規(guī)制的,且能成為侍衛(wèi)長的,可以說是這一輩子就都是公主的人。 息樂寧自然很信任自個(gè)的侍衛(wèi)長,她起身走下阼階,延展的金絲繡魏紫裙裾徐徐蕩開,像是碧波分流。 她伸手,蔥白玉指輕輕擱侍衛(wèi)長腦袋上,輕聲道:“去吧?!?/br> 侍衛(wèi)長斗志磅礴,他豁然起身,解下腰間佩劍扔給同僚,一撩袖子道:“在下不才,愿意領(lǐng)教。” 此番正合庫蠻的意,他翹起拇指揩了下鼻尖,粗聲粗氣的道:“來的好!” 字音方落,庫蠻往前一步,像虎豹一樣怒喝一聲,然后聲勢(shì)浩大地?fù)淞诉^去。 侍衛(wèi)長身手顯然是以輕靈見長,只見他腳步一側(cè),閃躲間躥到庫蠻背后,再捏起拳頭連肘,跳起來往下一擊。 豈料庫蠻獰笑一聲,眾人就見他飛快矮身一滾,雙手撐地,單腿橫掃。 那腿風(fēng)呼啦,帶著猛烈罡風(fēng),又快又猛地掃在侍衛(wèi)長腿肚。 “咔”一聲骨頭破碎的悶響,侍衛(wèi)長頃刻倒地。 前后不過就是幾息的功夫,堂堂大殷公主的侍衛(wèi)長竟是沒在庫蠻手下走過五招。 眾人驚駭,就是息樂寧都面色凝重。 庫蠻站起來,沒有趕盡殺絕,他鷹目掃過眾人,目光落在樂寧公主身上,露出一種張狂。 “看來大殷兒郎是不行了的,不若公主與我舞一曲,我就此作罷,如何?”庫蠻幾乎是鐵了心要樂寧公主給他跳舞,這樣的蠻橫,也幾乎是吃準(zhǔn)了想要樂寧公主來和親。 息樂寧粉面含煞,冷若冰霜,她正欲撕破臉皮。 就聽身邊傳來一陣“咔咔咔”捏手指的聲音,她轉(zhuǎn)頭,但見阿桑相互捏著十指,甩著腦袋,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阿桑,退下?!毕穼幇櫰鹈碱^。 阿桑沒聽她的,她還跳了兩下,似乎在活動(dòng)手腳。 庫蠻哈哈大笑:“所以大殷兒郎都是一幫廢物,只有靠女人上場(chǎng)了?” 阿桑碧色的眼瞳閃了閃,她想了會(huì),忽然仰起下頜,更為倨傲的道:“哪里的丑八怪,你食屎了吧?還想要我家公主,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春秋大夢(mèng)?朝貢就朝貢,貢完打哪來就滾哪去,再嘰嘰歪歪,把你揍成爛rou!” 姜酥酥面色古怪,她怎么覺得阿桑這口吻恁的熟悉? 息樂寧也是愣了下,她斜眼看小姑娘,吐出一句話:“你家息大黎?!?/br> 姜酥酥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么,阿桑那表情動(dòng)作和說話的語氣,真有幾分息扶黎平素的模樣,都是一樣的討人嫌到恨不得按地上揍一頓才解氣。 果不其然,庫蠻怒發(fā)沖冠,哇哇大叫起來,人一躍,就像巨石一樣砸下來。 阿桑碧眸晶亮如寶石,她不閃不避,臉上反而帶出興奮來。 只見她揚(yáng)手,同樣捏起拳頭,往上相迎。 “轟”兩rou拳相接,平地起風(fēng),巨大的轟鳴聲震蕩的人耳膜發(fā)疼。 “好!”阿桑輕喝一聲,臂膀一抖,更磅礴的力道從拳頭噴涌出來。 庫蠻驚駭,他本以為這一拳怎么也能把人揍個(gè)半死,誰成想,拳被接住了不說,下一刻,他就感覺到無邊的暗勁順著手背鉆進(jìn)他臂膀中。 他趕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