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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再里頭。 她呼吸微窒,抿起粉唇,又不說話了。 息扶黎心頭有些急,他挑起她下頜,迫使她直視自己:“酥酥,你愿意么?” 小姑娘睫毛顫動的厲害,她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控訴道:“你又是逗弄我好玩是吧?你老是哄騙我,我最討厭你了!” 嘴里說著討厭的話,軟軟糯糯的嗓音卻像是在撒嬌。 “真討厭我么?”息扶黎調(diào)笑問道。 姜酥酥抽了抽鼻子,逼回眼梢的濕潤,斬釘截鐵的道:“是,最討厭你!” 息扶黎佯裝板著臉,思忖片刻道:“那我往后不在你跟前晃,惹你心煩就是了?!?/br> 他說完這會,后退半步,作勢當(dāng)真要離開的模樣,卻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小姑娘一只手死死拽著他袖角,半點都不放松。 青年暗嘆一聲,揉了揉額角,半是寵溺半是縱容得將小姑娘攬進(jìn)懷里:“傻姑娘,好的不學(xué),倒是先學(xué)會了口是心非,應(yīng)承我一聲那么難嗎?” 那等口吻,輕柔之中又帶有沒底線的嬌寵,讓姜酥酥心頭酸得厲害,她反而還越發(fā)嬌氣了。 “是你不應(yīng)承我的!”她偏頭,飛快抹了把眼角。 “往后都應(yīng)承你,”息扶黎低聲道,“什么都應(yīng)你。” 那張俊美的臉上,表情是難得的柔和,眸底的暖意滿的幾乎都要溢出來。 姜酥酥一個沒忍住,趴他懷里,胸腔之中酸澀發(fā)酵之后,便浮起了絲絲的甜蜜來。 她輕輕翹起嘴角,眉眼之間像是有星光在跳躍。 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小姑娘發(fā)鬢,息扶黎又說:“不惱了,我?guī)闳ヌ旄怯煤贸缘?,過了臘八,再去法華山看雪?!?/br> 姜酥酥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雖說慪了好些天,但這會所有的不高興都煙消云散了。 她賴他懷里蹭了蹭,抬起頭來,眉眼帶笑地哼哼兩聲:“我還惱呢!” 就差沒直接說,你還得哄哄我! 息扶黎看著她:“又不是五歲那會,姜酥酥你給我適可而止,再得寸進(jìn)尺,我就……” 話到這,他忽的就想不出來要如何了。 姜酥酥揚(yáng)眉,驕傲得像翹起尾巴的小野貓:“就怎么樣?你倒是說呀?!?/br> 息扶黎目光幽幽:“你再得寸進(jìn)尺,我就退讓一丈。” 總是,自個養(yǎng)的小姑娘,這輩子都得寵著來。 姜酥酥滿意了,她非常得意地捻了片果脯塞嘴里。 息扶黎瞧著她那張粉嫩如櫻的小嘴動來動去,時不時還伸舌頭舔唇珠,他下意識看了眼巷子口,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 他意味不明的問:“什么味道的?” 姜酥酥沒多想:“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你嘗嘗?” 她說著,順手捻了片湊到他薄唇邊,息扶黎抬手:“不吃這片?!?/br> 小姑娘疑惑,反手就將果脯自個吃了。 “我吃這片?!毕⒎隼韬鋈粨P(yáng)手道,他手里赫然還留著剛才從小姑娘嘴里取下來的那半片果脯rou。 在姜酥酥詫異的目光下,他拿起半片果脯rou,慢條斯理送至唇邊,從明顯被咬過的那邊下嘴。 瑰色的薄唇,分明是暖色的光澤,微微開啟,再是輕輕含住,紅褐色的果脯rou,映著他的唇色,就成一種蠱惑人心的引誘。 姜酥酥黑瞳驟然一縮,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伸出點舌尖,先是掃過她啃咬過的地方,隨后才卷進(jìn)了嘴里咀嚼起來。 轟! 小姑娘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很是不爭氣,根本繃不住,心跳如擂鼓,騰騰熱氣從耳根蔓延到小臉上,瞬間爆紅,整個人羞臊的頭頂都冒煙。 息扶黎輕笑了聲,他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吞下果脯后,意味深長的道:“味道不錯,很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姜明非:霧草,我妹呢?我妹又不見了?! 第105章 太老了 姜明非都要急瘋了! 分明前一刻還和他在一起的小姑娘, 他只不過快了半步, 下一刻,感覺到冷風(fēng)襲來, 再回頭,身邊的小姑娘赫然就不見了! 蓋因臨近臘八節(jié), 街坊市集人流熙攘,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故而很不好找人。 姜明非一臉殺氣地抓住身邊路人, 惡聲惡氣的問道:“剛才我身邊那個,穿鵝黃色繡草綠色如意紋小襖的姑娘,可曾看到過?” 那路人白著個臉不斷搖頭, 忙不迭后退跑了。 姜明非煞氣騰騰,目光如電四下掃視, 余光瞥見不遠(yuǎn)處僻靜無人的巷子,頓時眸光微凜。 他正欲抬腳過去,就聽聞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五公子,且留步?!?/br> 姜明非表情不善地回頭, 就見隔壁端王府世子那叫伏虎的侍衛(wèi)站在一丈開外。 剎那之間,心頭諸多想法電光火石地閃過, 姜明非一字一頓的道:“我妹呢?” 伏虎面無表情:“世子有幾句話想單獨(dú)對酥酥說,還請姜五公子稍等片刻。” 聽聞這話,姜明非瞬間暴怒,他捏緊拳頭:“他把酥酥帶去哪了?” 伏虎一頓, 全身緊繃:“姜五公子莫急,世子絕對不會讓酥酥出任何……” 一句話沒說完,姜明非沖上來,一把揪起伏虎胸襟:“酥酥在哪?” 十來年前,他被身邊的人利用蠱惑,將酥酥帶到西市扔下的事,就像是個毒瘡,即便是小姑娘如今已經(jīng)原諒了他,家里旁人也不計較,可在姜明非心里,這個毒瘡就一直不曾愈合過! 每每想起,毒瘡就刺痛化膿,再是輕輕一按,就能流出膿血來。 他唯有在沙場上拼命往前沖,往前搏殺,以此心頭才會好過一些。 而且,他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如果當(dāng)時端王世子不曾將酥酥救出來,又會是怎樣? 甚至于有一段時間,他經(jīng)常做夢,夢見小姑娘縮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密室里,抱著那根糖葫蘆,無助害怕的哭著喊:“五哥哥,不要丟下酥酥……” 還夢見過小姑娘臉上帶著疤,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清清地看著他。 酥酥當(dāng)年那么小,她的奶娘還跟在他身后做了推手,所以,他其實罪孽深重,往后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此時小姑娘的忽然消失不見,就像是生生將他心頭的毒瘡摳破,巨大的恐慌籠罩下來,仿佛當(dāng)年的事又重新上演。 鋒銳的殺意撲面而來,伏虎條件反射地就想拔劍。 “五哥……” 軟軟糯糯的鸝音驀地響起,像是某種神奇的仙法,讓姜明非心頭的恐慌立馬消退,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就見著小臉紅紅的小姑娘。 小姑娘黑眸亮澄如月,白皙的臉上泛起薄粉色,越發(fā)襯得她眉目嬌俏,甜膩可人。 “酥酥?你怎么樣?可還好?有沒有人欺負(fù)你?別怕,跟五哥說!”他一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