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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蒹葭拍著胸脯,雙腿還發(fā)軟著:“二哥,你嚇到我了。” 息扶黎拂袖,睥睨過去:“別喊得那么親,跟你不熟。” 息蒹葭一噎,跺腳道:“二哥,你這樣說是要叫別人笑話我們端王府么?” 息扶黎冷嗤一聲:“只有蠢貨和軟弱無能之輩,才會被人笑話,本世子么,誰笑話過半句?” 這話狂妄又跋扈,但息蒹葭竟是無法反駁,畢竟整個京城還當真沒誰敢笑話端王府的世子。 息扶黎不想理會她,遂揚眉不客氣的道:“無能不夠,還要做條擋道的蠢狗么?給本世子讓開,不然自己滾下山去,省的污眼?!?/br> 說罷,他還扎心地補充了句:“難看?!?/br> 息蒹葭氣的渾身發(fā)抖,好歹她的相貌同端王爺有兩分的相似,哪里會難看? 且她還是親王貴女,身邊的教養(yǎng)嬤嬤都是宮里賜下來的,走出去誰不贊她一聲端莊大方,偏生在少年眼里,但凡那張臉及不上他的,就都是長得丑難看的。 息扶黎壓根就沒將息蒹葭放眼里,和息扶華一樣,都是被寵壞的蠢貨,并不值得他放心上。 誰想,謝傾驀地開口了:“民女謝氏阿傾,見過世子?!?/br> 息扶黎腳步一頓,他側(cè)目,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謝傾心頭重重一跳,她趕緊低下頭,微微紅了面頰:“一筆寫不出兩個息字,當今陛下時常稱誦兄友弟恭,長幼相親,蒹葭表妹對世子一片孺慕之心,只是想和世子多親近罷了?!?/br> 息扶黎轉(zhuǎn)身,直視謝傾:“所以,你想說什么?” 謝傾暗自深呼吸:“今日也真是趕巧,阿傾同蒹葭表妹來寺中上香,就遇上了世子,想來是佛祖的安排,不知世子幾時歸府,正可同路,旁人見了,定然會艷羨端王府的手足情深呢。” 兩輩子,其實息扶黎就從未了解過謝傾,今個他才知道她竟是生了七竅玲瓏的心和嘴。 也難怪上輩子,她能在世家勛貴圈中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任誰都說不出她的不好來。 他走近她,磅礴的氣勢都只沖她一個人而去,讓謝傾不自覺后退了兩步。 他繼續(xù)逼近,伸手挑起她下頜,那張嫩腮雪面滑膩細嫩,還有天生含風流韻味的桃花眼,以及她面頰邊的淺淡小痣。 她很會遮掩,本是一點瑕疵的小痣,她硬是在上頭用胭脂繪了朵繽紛小桃花瓣,為這張臉平添幾分的清媚。 就像是她的脾性,慣常揚長避短。 謝傾感覺到微涼的指腹從面頰劃過,她嬌軀一顫,激起漣漪顫怵。 “謝傾,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引起本世子注意,上回天福樓推花缽砸本世子的賬,你說要如何清算?”他低聲道。 少年人清越的嗓音,再是刻意壓低,都帶著一種亮色,才越發(fā)叫人怦然心動。 謝傾屏住呼吸,她抖了抖睫毛,眼瞼下闔,看著鼻尖,并不看息扶黎。 “世子誤會,民女不是有意的,天福樓那回,確實是不小心,還望世子大人有大量?!敝x傾不疾不徐的道。 息扶黎冷哼:“本世子從來都不大量,謝傾你敢說你不想做世子妃。” 聽聞這話,謝傾猛然睜眼,詫異地看著他。 息扶黎整遐以待:“或者,你現(xiàn)在點頭,興許本世子心情正不錯,立馬就應(yīng)允你了?!?/br> 謝傾抬手,柔弱無骨的蔥白玉指輕輕搭上少年的手背,帶著一股子閨閣姑娘才有的香氣,那姿態(tài)又像是需要攀附大樹才能存活的菟絲藤蔓,嬌弱至極。 “世子說笑了,民女從不曾這樣想過?!敝x傾彎眸笑了笑。 息扶黎不屑:“過了這村沒這店,謝傾你可要想好了,畢竟謝氏一輩子都是個繼室,不能被扶正,她能給你找到什么樣的高門?亦或再一個鰥夫,像她一樣,嗯?” 謝傾臉上笑意淡了,她抿著嘴角不吭聲。 息扶黎稍稍彎腰,他頗為惡劣地揚起薄唇:“謝傾,本世子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目下來看,也不過如此,蠢不可及。” 他說完這話,正待收回手,哪知謝傾五指用力,死死抓住他手背。 她撩起眼瞼,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呵,世子別說的這樣冠冕堂皇,開門見山,你想從阿傾這里得到什么?” 鳳眸掠起波瀾,仿佛石子落入湖泊,激蕩起的波紋不休。 他想起上輩子一些事,順嘴就道:“允你世子妃之位,去引誘息扶華如何?又蠢又聽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正是合你的意?” 謝傾臉色一冷:“世子,阿傾再是想要搏得一席安穩(wěn),可也不……” “哼,”息扶黎接連冷笑,“謝傾你就不是個貞烈的女人,所以看在本世子愿意給你這個機會的份上,還不趕緊的,畢竟,你早晚都會這么做的?!?/br> 上一世,他拜完堂,還沒來得及行洞房花燭,就被支去了邊漠沙場,至此兩年有余不曾回京。 他這世子妃真真好手段,不僅從謝氏手里奪得端王府中饋大權(quán),還勾著息扶華,讓謝氏母子反目,叫他回來后看了好一場的大戲。 念在她這般有能耐的份上,他決定叫她少走些彎路,早點做風風光光的世子妃。 他眸中閃爍暗芒,口吻蠱惑:“謝傾,機會只有一次,本世子不急,回去好生考慮,明日……” “大黎黎!” 然,息扶黎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叫嬌嬌的奶音打斷。 仿佛是身體自發(fā)的反應(yīng),在他抬頭看過去之時,手已經(jīng)放開了謝傾,還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小姑娘和白晴雪站在山門門檻里頭,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靠得極近的兩人,臉上露出好奇來。 息扶黎輕咳一聲,繃著臉道:“過來,該下山了。” 小姑娘跨過門檻,小跑謝傾面前仰頭仔細看著她,然后轉(zhuǎn)頭問少年:“大黎黎剛才是在和這位美jiejie親親么?” 畢竟從小姑娘剛才的方向看過來,可不就是兩人頭挨一塊來著。 息扶黎臉都綠了,心頭暗生惱怒,他還遷怒地剜了謝傾一眼。 若不是她,他能讓小姑娘看到不該看的?要是小姑娘往后學(xué)壞了怎么辦? 他惡聲惡氣的道:“姜酥酥,你再胡說八道休想我背你下山。” 小姑娘朝他吐舌頭,轉(zhuǎn)頭就問謝傾:“美jiejie,你叫什么名字???” 謝傾微微一笑,臉上帶著薄紅,當真清媚不可方物:“我叫謝傾?!?/br> 小姑娘皺起眉頭,又看了眼一直站邊上沒說話的息蒹葭,隨后拉著白晴雪到息扶黎身后,不理人了。 謝傾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也沒放心上。 她翹起小指,斂了下耳鬢細發(fā):“世子,阿傾為人處世自有底線,有些事,阿傾至死都不會去做的?!?/br> 說完這話,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