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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張張的臉。 “世子,可是要?”伏虎冷著臉低聲問。 息扶黎擺手,將韁繩扔給伏虎:“本世子沒那閑工夫理會, 一會任誰湊上來都給本世子扔出去。” 話畢,少年一撩袍裾背著手, 抬腳就往天福樓二樓雅間去。 然,他才走到樓梯口,就有一梳雙丫髻面帶歉意的婢女從三樓上下來,剛好堵了前路。 “這位公子,剛才不好意思, 我家姑娘想問問可有砸到公子, 不管多少看診銀兩, 都由我家姑娘來出?!?/br> 婢女站在階梯上, 平白高上一頭,表情從容不迫, 又兼客套疏離。 少年譏笑出聲,沒好氣的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那婢女臉色一變:“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家姑娘本是無心,也愿意出銀兩讓公子看診,你竟是如此出言不遜?” 息扶黎不耐,此等戲碼他上輩子就遇上過,無論真心無心假意假面,總歸多半都是瞧上了他這張臉,尋由頭搭話罷了。 少年微微側(cè)目,看了伏虎一眼。 伏虎當(dāng)即上前,道一聲得罪,毫不憐香惜玉的手一揮,將那攔路婢女推到一邊。 緊接著他側(cè)身,伸手虛引:“世子,請。” 息扶黎抬腳,踏上樓梯,他在那婢女面前駐足,斜睨過去,貴氣迫人得冷笑了聲:“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最好讓你家姑娘的臉皮緊實(shí)一些,省的掉下來,惡心到本世子!” 聽聞這話,那婢女氣的渾身發(fā)抖,如此惡毒,真真有失勛貴風(fēng)度。 息扶黎屈指彈袖,那張昳麗的面容,俊美優(yōu)雅,骨子里透出天潢貴胄的尊榮,像是熱烈燭火,引著飛蛾來撲。 “大黎黎,酥酥在這里?!边@當(dāng),從一號雅間的雕花門牖邊探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姑娘眨著大眼睛,前發(fā)齊眉,將她一張白嫩嫩的小臉襯得越發(fā)圓潤,她揮著小爪子,軟萌萌的跟少年招呼。 簡直乖得讓人心肝發(fā)顫! 少年眸中冷色稍融,他三兩步過去,嘴角輕勾:“瞎嚷嚷什么,我又沒眼瞎,看得到你。” 他伸手牽起小姑娘,按著她手背rou窩窩捏了捏,小姑娘福運(yùn)深厚,連帶他好像也稍加轉(zhuǎn)運(yùn)了。 小姑娘晃了晃少年的手,仰著頭問:“大黎黎有沒有被花缽砸到?” 少年嗤笑一聲,帶著小姑娘進(jìn)門:“笑話,我的身手,誰能砸到?再說了我是親王世子,誰敢砸我?怕是不想活了?!?/br> “哼,世事難料,”雅間里的姜程遠(yuǎn)輕哼兩聲,目光不自覺從少年精瘦的腰身一晃而過,“世子話還是莫要說的太滿?!?/br> 那話說的實(shí)在酸,息扶黎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年少輕狂,姜大人約莫是不懂的。” 老腰還痛著的斯文大儒一口氣沒上來,素來的好修養(yǎng)也讓他忍不住想打死這破親王世子,瞧那話說的,誰還沒能年輕過呢? 息扶黎桌邊坐下,習(xí)慣得將小姑娘抱到大腿上坐好,挑眉問:“吃好了?” 酥酥靠著他扭了扭,摸著小肚子開心的說:“吃好了呢,姜爹爹還給酥酥揉了肚子,酥酥不會再吐了?!?/br> 息扶黎失笑,當(dāng)下并不瞞著小姑娘,將郭清的事說了一遍。 小姑娘聽得似懂非懂,聽了半晌也就明白一點(diǎn):“大壞蛋被大黎黎打敗了,大黎黎好厲害!” 息扶黎揚(yáng)起下頜,很不要臉地受了這贊美。 一邊同樣聽著的姜程遠(yuǎn)卻是表情凝重起來:“世子,只有郭清參與?” 郭清一個三品朝臣,即便是有那喜好幼女的惡心癖好,可要為西市的胡商遮掩,也稍顯力不從心,畢竟此等惡行就在天子腳下,還牽扯到諸多紛雜勢力。 息扶黎摸了摸小姑娘細(xì)軟的發(fā)髻,毫不避諱在小姑娘面前說這些,他希望小姑娘在保有善心的同時,莫要成了那等不見黑暗的蠢貨。 “姜大人以為呢?”息扶黎反問回去。 姜程遠(yuǎn)沉默,他摸了摸短須,頭一回對這紈绔世子有些刮目相看。 “老夫明白了,世子有心了?!苯踢h(yuǎn)拱了拱手,“旁的魚蝦小蟹,不肖世子動手。” 頓了頓,姜程遠(yuǎn)看著渾然沒讓這事影響的小姑娘,淡然一笑道:“往后但凡有用得上姜家的地方,姜家定不推辭?!?/br> 因著小姑娘,日后兩家約莫是會越走越近,且少年為小姑娘拿個三品朝臣來殺雞儆猴,但不說摻雜了多少私心,光是這一點(diǎn),放眼京中,也沒幾人能做到。 姜程遠(yuǎn)稍稍在想的深遠(yuǎn)一些,目下陛下雖正值壯年,可膝下皇子已逐漸長成,再有幾年,姜家也是不能獨(dú)善其身。 與其秉中庸之道,誰都得罪,何以不暗度陳倉,將一些交情分為表面功夫和私下來往。 畢竟,他也是不想姜家衰落有損。 見姜程遠(yuǎn)若有所思,息扶黎驀地就笑了,他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用多說,彼此心知肚明。 甚好! 接著,息扶黎又提及小姑娘落處之事:“王府上下都很喜歡酥酥,酥酥也不愿意離開我,但我和大哥商量過了,畢竟她年紀(jì)還小,這兩年倒沒什么,只是過個幾年會有閑話,姜大人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 姜程遠(yuǎn)想也不想的道:“老夫女兒自然住姜家就是?!?/br> 少年扭頭,朝大儒勾唇一笑,一字一句扎心的道:“酥酥想和本世子一起住,一說離開就要哭呢?!?/br> 這等明晃晃礙眼的炫耀,叫素來心胸寬廣的大儒立馬心如針尖,還恨不得一針戳死他。 姜程遠(yuǎn)只問小姑娘:“酥酥,你不愿意回來么?” 小姑娘吶吶低著頭,在少年大腿上,晃著懸空小腳,逗著手指頭不回答。 息扶黎甚是滿意,沒白養(yǎng)這么多時日。 他順手倒了盞果子甜水給小姑娘,身子一側(cè),隔絕了姜程遠(yuǎn)的視線。 “姜大人,本世子是覺得,酥酥在姜家的院落,緊挨本世子的聽雨軒,可在墻垣上開道門,方便酥酥往來,她想在哪邊都可以,但對外就是都住在姜家的?!?/br> 少年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接著說:“稍后,王府會對外宣稱,酥酥是福娃娃,所以王府上下,無人不喜歡?!?/br> 這樣,小姑娘往后同王府走的近,也就說得過去。 姜程遠(yuǎn)心酸地差點(diǎn)沒扯掉短須,他看著在少年身邊,明顯更為活潑的小姑娘,接連嘆了三口氣。 “行吧,就照世子的意思辦?!毙」媚镒詡€胳膊肘往外拐,他還能拉得回來? 今個一連處理了兩件事,少年心情大好,他抱起小姑娘起身就要外走:“回府了,酥酥回去跟大哥說一聲,晚些時候我還進(jìn)宮有事。” 姜程遠(yuǎn)只得眼睜睜看著小閨女被惡狼叼走,連追都追不上! 小姑娘趴少年肩上,渾然沒感受到自家爹那復(fù)雜的心情,還極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