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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見到并未與道長打招呼,失禮之處還望見諒?!?/br> 無量子笑了笑,笑容干凈得似紅塵之外的清溪暖陽,眼眸清亮,看起來很見諒。 張中先卻皺了皺眉頭,眼底滿是平日里少有的擔憂,“丫頭,你要是擔心,就哭一哭,沒人笑你?!?/br> 柳仙仙也皺著眉頭,苗妍在旁邊直點頭。剛才夏芍在屋里,他們很擔心,但看見她這么快就出來,他們更擔心。瞧她這樣子,明顯是強壓著…… “我剛才在房間里查看師兄傷勢,他那七煞鎖魂咒中得有些奇怪。尋常這咒雖厲,但有七煞在周身,以我的修為并不難解。但我尋遍了他周身,卻發(fā)現(xiàn)這煞在他身 體里,有道長的太極金卦封著,暫且無法奪人性命??晌蚁雽⑵潋?qū)出,卻驅(qū)不出來。這并非來自道長太極金卦的阻力,我懷疑這咒有引!此事不知道長怎么看?”夏 芍沒有理會張中先的話,直接對無量子說道。 無量子眼神有些好笑,意味卻有些深,“兩年沒見,你已快要步入煉虛合道的大乘境界,這件事情你就沒有別的看法?” 夏芍眉頭一皺,“可我不知道這引哪里來的,而且這引有點奇怪……” 對風水師來說,平時對自己的東西都很注意,平時住酒店,夏芍每次使用浴室,連掉落的頭發(fā)都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風水師身上的東西,并 不容易被人得到。但世上的事,誰也不能說百分之百,有疏漏也難免,若再遇上有心人,東西被別人得去也難免??勺屜纳钟X得奇怪的是剛才她在房間里試著驅(qū)煞, 那煞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看師兄中咒的情況,此咒必有引,可若有引,這七煞應(yīng)深纏師兄體內(nèi),不易被逼出??稍谒齽倓傭?qū)煞之時,那七煞一遇 上自己的氣機,竟很兇猛地纏來!她當時就覺得古怪,但并未多想,反而想借此機會將這七煞引出,震他個魂飛魄散。可那煞的兇猛只是一瞬,下一刻好像有些猶 疑,接著師兄身體里便有股莫生的力量拉扯,那煞便回了他身體里,再動不得。 不僅如此,她還發(fā)現(xiàn)師兄有內(nèi)傷!那不是新傷,不是今天受傷所致,像是舊傷……他哪來的舊傷? 她覺得古怪,這才下來,今日見無量子,觀其修為深不可測,恐已在煉虛合道的大乘境界。有些事,她如今看不透的,想來他已能看透了。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這引想接近你,但最終被一股力量拉扯回去?”無量子的話讓夏芍目光一變,隨即點頭。 “沒錯!”無量子果然知道其中原因! “那應(yīng)該就是天機的力量了?!睙o量子道。 “天機?”一旁聽著的張中先愣了。 夏芍也愣住,卻不插話,等著無量子說明白。 無量子卻反問:“兩個月前,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以你的修為,難道沒發(fā)現(xiàn)京城方向天機有變?” “兩個月前……”夏芍沉吟,目光微變,“有!那時我在日本?!?/br> 那天,正好是華夏集團兩名去日本考察的經(jīng)理出事,她和師兄正在澳洲小鎮(zhèn)的酒莊度假,聽聞消息,她直接飛到了日本。當時驅(qū)散兩人身體里的煞氣用了一夜,將 要完事時有感覺到某個方向天機似有震蕩,但離得太遠,她起身的時候那震動便散了,當時眼下還有要事,便先顧眼前事了。后來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這件事就被拋 到了腦后。 無量子一嘆,“看來,又是天意……” 他就知道夏芍當時不在京城,如果她在,徐天胤不可能瞞得過她,做下這么大的事。 “這跟天機有什么關(guān)系?”張中先是個急性子,那天在日本的人還有他和掌門師兄,自然要問個清楚。 夏芍卻好像已從無量子的話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整個人震住,像不敢相信,直直盯著無量子。 “這天機應(yīng)該是徐將軍動的,動機應(yīng)該是在你身上?!睙o量子嘆了口氣,看向夏芍,“我在他身上下太極金卦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那引有問題。聽你這么說,我應(yīng)該能確定了。這咒本該是中在你身上的,只是他動了天機,將你的氣機引在他自己身上?!?/br> “……什么?!”張中先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地站起身,玄門弟子們更是個個睜大眼。動天機?師叔祖瘋了?!他是怎么成功的?他就不怕一旦不成,被天機反噬? 柳仙仙等人卻跟聽天書似的,一個也沒聽懂,但是大體意思能猜出來——也就是說,今天受傷的人應(yīng)該是小芍? 元澤也震了震,看向夏芍,見她坐在沙發(fā)里,一動不動。 是那晚…… 那晚,她到東京,他回京城。他說,軍區(qū)有事…… 軍區(qū)有事是假,他有事避開她是真。他是在那晚,瞞著她動了天機……可是,他做那事,要引。引在哪兒?他拿了自己身上什么東西?那之前,他們一星期都待在澳洲,她隨身帶的東西就那么幾件,貼身衣物若少了,她定會察覺,他拿了什么?什么時候拿的? 那一星期,他們四天在海邊別墅,三天在酒莊,他少見地浪漫,帶她出海、教她海釣、沙灘上烤魚、酒莊外逛農(nóng)場……常常一天,他們都在外頭,唯獨晚上回到房間,會早早休息。那一周,她確實每晚都比他早睡,被他給累的。 他若想拿她貼身東西,確實只有晚上她睡著了的時候??伤龑嵲谟洸黄饋?,只記得每晚他都抱她去浴室,洗完澡后抱她去客廳沙發(fā)上躺著,給她吹頭發(fā)…… 夏芍一動不動地坐著,忽然身子一震!客廳的人全都盯著她,卻只見她莫名抬手,摸向自己的頭發(fā),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 師兄……師兄! “還記得兩年前我說的話嗎?”無量子問。 夏芍的目光這才動了動,“這劫,本是我的?!?/br> “是你的,也是他的,注定的。你不來,他也要應(yīng)劫,十之八九過不去。你來了,他興許有救。” 夏芍眼中這才亮了光彩,她起身,朝無量子敬重一禮,“請道長教我!” 無量子一笑,“用不著這樣。我今天可不是來施恩的,我是還因果來的。當年我受你一語之因,受益匪淺,今天便還你一語之果,但能不能受益,就看你了。” 夏芍直起身來,看向無量子,卻沒再坐下。 “他當日隱瞞天機,自愿幫你受劫。今天天機在他身上不去,我也沒有辦法。我雖然已在大乘境界,但也不能逆天機而行。但興許你可以。”無量子還是那副笑,在這時候,任何人笑都會讓人覺得不快,唯獨他,笑意干凈,不帶私欲雜念,反而叫人看了心神清明。 夏芍不語,她早就懷疑,她什么來頭,這家伙早就看出來了。連師父都看不出來,這人恐怕天賦奇高之外,另有些奇才。 “你本來就是逆天機而來,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