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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仙仙從來不提此事,因此元澤等人都還不知道,只有夏芍通過柳仙仙的面相,看出她父親身居高位,應該是官家背景。 這些年,過年的時候柳仙仙都是在胡嘉怡家里過的,她母親去世,又不跟父親一起生活,身上卻從來沒缺過錢。這些錢若不是她父親還在供養(yǎng)她,就是她母親留下來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人人都有不愿提起和面對的往事。今天這番話,與其說是柳仙仙的經(jīng)驗,說不定是她母親的經(jīng)驗。 夏芍笑了笑,拍了拍柳仙仙的肩膀,這妞兒平時雖然喳喳呼呼的不靠譜,但對朋友還是挺真心的。她母親的事是她的禁忌,今天拿出來提醒張汝蔓,若不是將她當成朋友,也不會有這番話了。 張汝蔓也聽得出來,至少她看得出來柳仙仙不是在打趣她,于是朝她舉了舉杯,“以后見到你,我決定揍揍就得了,就不往死里揍了?!?/br> 柳仙仙被氣笑了,“喲,我還得謝謝張將軍不殺之恩?” “滾!誰是將軍!” “不是將軍你拽什么?瞧你說的,我還以為您老有生殺大權呢。” 兩人一語不合,又抬杠了起來。其余人見氣氛又恢復往常了,便都松了口氣,繼續(xù)喝啤酒吃烤rou,聊著半個月后的寒假,夏芍準備在京城訂婚的大事。 夏 芍在聊天的時候,瞥了柳仙仙一眼。有些事,逃避是沒有用的,終究要面對。近來夏芍一直很忙,未曾發(fā)現(xiàn),剛才倒是瞧出柳仙仙精舍左側有一點損傷,像是自己不 小心撓破的。但這精舍這個位置在鼻子兩側,出現(xiàn)損傷的話大多預示著未來會有家庭爭吵。但柳仙仙母親過世,自己又未成家,這預示著的爭吵自然就來自她的父親 了。 而且,她的額頭今天瞧著有些橫紋,未來一段時間內事業(yè)可能不太順利。 夏芍輕輕垂眸,柳仙仙的父親在京城? 這 猜測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但對于柳仙仙面相上顯示出的事業(yè)不順的事,夏芍卻沒開天眼多看。她對朋友的事,向來不愿窺其隱私,既然已從面相上看出些信息來,那 便留待日后再看。畢竟家事上的事,柳仙仙一直沒有提過,她若能自行處理,夏芍自然不好插手,若是不能,到時再說也不遲。 …… 這 天中午,吃飽喝足時已是下午兩點多,張汝蔓六點前需要回學校報到,見還有些時間,一行人便一起出了酒吧,逛了逛街。隨后柳仙仙等人自行回學校,順道帶上了 溫燁。夏芍開著車送張汝蔓回京城軍校,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后,夏芍轉頭看向張汝蔓。張汝蔓正轉頭望著車窗外的校園大門,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但看見軍校的 大門,她的臉上只有嚴肅,完全沒了今天中午和朋友們談笑時候的樣子。 “在學校壓力很大?”夏芍淡淡一笑,問。她雖然希望張汝蔓能自己解決煩惱,靠自己慢慢成長起來,但她的心情還是要關注的。 其實,錄取的事曝光時,夏芍就知道會對張汝蔓的大學生活產(chǎn)生一些影響,所以這段時間她曾了解她在學校的情況。雖然那些議論影響不了她未來的發(fā)展,但對心情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她的大學生活才剛開始,這四年總不能就這么過。 “小事,姐你不用擔心我?!睆埲曷仡^笑了笑。 “秦瀚霖有沒有來找過你?”夏芍毫不避諱地問。她們姐妹之間,不需要這些避諱。錄取名額的事是秦家為保秦瀚霖先姜系一步曝出來的,秦瀚霖應該知道,這會對張汝蔓有什么樣的影響,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秦瀚霖都應該來問問。 “提他干嘛?”張汝蔓皺了皺眉頭,明顯不想提秦瀚霖。但這話是夏芍問了,她眉頭皺過之后,便轉頭看向窗外,好半天才道,“來了,讓我給罵回去了?!?/br> 夏芍挑眉。 見被盯著不放,張汝蔓才又補了句,“來干嘛?還嫌我不夠亂的?要讓人看見我和他在一起,我走后門的事算是一輩子洗不清了。我做過的事,不喜歡別人替我背黑鍋。沒做過的事,也不喜歡被人冤枉?!?/br> 夏芍一笑,垂眸,“世事就是如此,當你含冤,恨自己沒有能力對全世界宣告真相??墒悄阆脒^沒有,即便你有能力讓全世界都知道真相,也未必所有人都信你。一萬個人心里有一萬個你,你不可能按照每個人的所想去活。相信你自己,比一萬個人相信你都有用?!?/br> 這些年,夏芍在心性上的修為漸進,畢竟已是半只腳邁進煉虛合道境界的人,她的話雖有些深,但若張汝蔓能聽懂,必將受益匪淺。 張汝蔓怔住,眼神微閃,夏芍一見,便知自己猜對了。 錄取事情上的風波,果然對她一直以來的自信產(chǎn)生了些影響。張汝蔓從小雖然性子野,但她有自己的驕傲,成績好,體能好。她有優(yōu)秀之處,也有理想,一步步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她許從未想過會遭遇挫折。 以她的成績和才能,本就該被錄取,可是又是被頂替,又是莫名失而復得,再被調查組詢問、重新測試入學資格,這幾個月來學校里又盡是懷疑的目光和氛圍,換成任何人都會心情不好,張汝蔓懷疑自己到底該不該來京城軍校讀書,也在情理之中。 “姐,你跟我說句實話,我的錄取名額是怎么回來的?”張汝蔓轉頭,目光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件事,是她心里的一個疙瘩,不弄清楚,她一輩子都會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原本不該能來到京城軍校。 夏芍卻垂眸蹙眉,不知道該不該跟張汝蔓說實話。這個真相,可能會對她和秦瀚霖之間的關系有所影響。 “我想,這件事你應該去問秦瀚霖?!彼伎剂艘粫?,夏芍最終還是決定——說。 張汝蔓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無論她說不說,這個事實都存在,早不影響,晚也得影響。那不如讓一切早點來,趁著兩人都還年輕,有什么想法,早點交流比晚點交流要好,越拖誤會越深。 夏芍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跟明說差不多了。 張汝蔓怔住,夏芍第一次看見她眼神有些發(fā)直,“真是他……” “當時我不在國內,能幫你的只有他?!毕纳值?,沉默了一會兒,她見張汝蔓沒有反應,才又問,“你會不會覺得她幫了你,前段時間又拿你錄取的事做文章,有些動機不純?” 夏芍就怕張汝蔓會這么想。若她真這么想,少不得要將秦姜兩系的事說些給她聽,讓她知道秦瀚霖有難處。 張汝蔓有些懵地回頭,眼神還有些渙散,卻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之間又沒什么關系,沒道理讓人義無反顧地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