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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邊坐坐,你出去得太久,我這你媽不知道怎么說。”夏志元提醒。 “您就說我出去買菜了就成,我回來的時候順道兒帶點?!毕纳中Φ?,回屋換了身常服,便出門了。 到了門口,便聽見一聲車喇叭的聲音,就一聲,很短促,跟車主人的性子似的。夏芍抬眸笑看前方,好不意外地看見門口軍用的路虎車已經(jīng)停好了,徐天胤正坐在駕駛座里,等她。 夏芍就知道徐天胤會跟來,兩人在一起這幾年,早就彼此深知。徐天胤陪著她出去見連忠榮,會比她一個人出去省事得多。 夏芍笑著坐去副駕駛,徐天胤傾身過來給她系上安全帶,兩人便出了桃源區(qū),一路去了華苑私人會所。 會所的董事長房間里,夏芍和徐天胤剛到?jīng)]一會兒,連忠榮便趕來了。 連忠榮剛才接到了福瑞祥總經(jīng)理陳滿貫的電話,通話過程很短,內(nèi)容也很簡潔,“連總,我們董事長有請,在私人會所?!?/br> 僅有的三句話,卻把連忠榮給高興壞了。他這幾天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要找夏芍,她去了青市,聽說她昨天下午回來了,但是桃源區(qū)安保很嚴,他這市委書記的弟弟也進不去。保安給夏家打電話,夏芍一口回絕了,他就這么再次被擋在了小區(qū)門口。連忠榮甚至都打算把自己干的事兒跟自家老爺子坦白,然后求他給說說情了,沒想到今天就接到了夏芍要見他的消息! 連忠榮趕忙開車趕來,一刻也沒敢耽誤,一進房間便愣住了。 沙發(fā)上,一名男人坐在那里,穿著身銀黑色的襯衣,袖口挽著,正剝松子兒,聽見有人進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繼續(xù)剝松子兒去了。 然而,正是這短暫的抬頭,卻把連忠榮給驚住了! 徐天胤?! 連家雖然是秦系大員,但連忠榮卻是第一次見到徐天胤。徐天胤是徐家嫡孫,別說他以前在國外了,即便是在青省和在京城這幾年,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連忠榮連秦系少主秦瀚霖都只有過年拜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別說徐天胤這徐老爺子的嫡孫了。 但如今在國內(nèi),不認識徐天胤的人還真的很少。這都要歸功于壁畫回歸的事,他代表國家軍方出使英方,如今在國內(nèi)的知名度可是很高的!事情沒過去幾天,連忠榮一眼就把徐天胤給認了出來,隨后震驚了。 “徐、徐將軍?”他什么時候來東市的? 連忠榮盯著沙發(fā)里的徐天胤,笑容極不自然。徐天胤和夏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上升到了訂婚階段的事,如今人盡皆知。當初,徐天胤追求夏芍的時候,圈子里就曾有傳言,這位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對夏芍可是寵得不得了。今天夏芍要見他,徐天胤卻一起出現(xiàn)在華苑私人會所里,他、他不會知道了自己打華夏慈善基金的事了吧? 連忠榮直勾勾地盯著徐天胤,徐天胤卻再沒抬頭,連他打招呼的聲音都充耳不聞,低頭專心剝他的松子兒。 夏芍從旁瞧著,笑在心里。師兄不愛應(yīng)酬,剛才連忠榮進門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就是告訴他,他在這里。如今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他當然不再理人了。 但徐天胤這不理人的舉動,看在連忠榮眼里,卻有別的意味。好似他正是因為知道了他干的事,所以才這態(tài)度的。 咕咚一聲,連忠榮吞了口唾沫,轉(zhuǎn)頭尷尬地看向夏芍。 夏芍坐在徐天胤身旁,遞出杯清香的碧螺春,悠然笑道:“連總,坐吧?!?/br> 連忠榮受寵若驚,趕忙坐了下來,虛虛接過了茶,笑容討好,“夏董,基金會的事我是誠心道歉的。您讓人送回來的一百萬善款,我分文未動!當初是跟華夏慈善基金簽了捐贈協(xié)議的,我哪能言而無信?” “哦?”夏芍聞言笑了笑,“那當初怎么協(xié)議一簽,連總就改了口,非要談入股?” 連忠榮一聽便心提到嗓子眼兒,先看了眼徐天胤。徐天胤渾身都是孤漠的氣場,全然不理人,只是轉(zhuǎn)頭手一攤,一把剝好的松子仁兒躺在手心里,夏芍笑瞇瞇接過,吃了點,喝了口茶。 連忠榮看得眼神發(fā)直,心道傳言果然不虛,隨即心更加吊得老高,但好歹夏芍現(xiàn)在愿意談這件事了,于是他趕緊解釋,“夏董,這事我當初跟夏總解釋過了,這、這都是我公司那些小氣的股東,嫌我拿一百萬做慈善太敗家了,非得讓我跟夏總談入股的事。眾意難違,我也是沒辦法?!?/br> “哦?連總捐出的善款動用的是公司的款項?”夏芍挑眉,唇角一勾,意味令連忠榮心底一顫! “這、這……”連忠榮也是經(jīng)商的人,夏芍這么一問,他就知道自己這謊犯了個什么錯誤了。 “我有點不明白。連總和華夏慈善基金簽署的捐贈協(xié)議上寫得清楚明白,是私人捐贈,而并非公司捐贈。難道,那一百萬不該是連總的私人收入?若是私人所有,股東們有什么理由干預(yù)?除非,連總以私人名義捐贈,挪用的卻是公司的款項,股東們利益受損,這才有所干預(yù)。若真是如此,說句實話,倘若華夏慈善基金是股份式經(jīng)營,我也不敢要連總這樣的股東?!毕纳中θ葺p嘲。 連忠榮臉上卻火辣辣! 挪用公款,這不僅在公家還是私人企業(yè),都是很忌諱的事。不管這一百萬是他的還是公司的,他撒了這樣一個謊,卻給自己貼上了挪用公款的標簽。他之前還想著,或許夏芍能看在連家是秦系大員的臉面上,允許他入股,現(xiàn)在看來,真的可能么? 他撒的這謊,已經(jīng)把自己給坑了。華夏集團是上市公司,財務(wù)審查極嚴,他有這樣的劣跡,不可能讓他成為公司股東。 “夏董,這、這事……” “這事我只給連總今天這一次機會,如果連總不說實話,我從這門出去,可就沒有以后了?!毕纳帜罅祟w松子仁吃,眼眸微彎,語氣卻淡淡的。 連忠榮張了張嘴,心緒極亂,一時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如果連總不知從哪說起,我問,你答就好了?!毕纳职阉勺映酝?,拍了拍手,端起茶杯來,垂眸,“說,這主意誰給你出的?!?/br> 連忠榮一驚,險些沒坐住,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她、她怎么知道這事兒是有人在背后給他出主意? 連忠榮瞪著眼,盯著夏芍,夏芍卻垂眸喝茶,意態(tài)淡淡。盡管如此,連忠榮還是心底情緒劇烈翻涌,他不知道夏芍是怎么知道的,他只是覺得,她剛才垂眼的時候,眸光微冷,不經(jīng)意間的氣度讓他背后都起了冷汗。外界都傳言這女孩子年紀輕輕成就不淺,自有高明之處。這高明,與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