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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夏芍在香港的時候就聽說了,張汝蔓一收到錄取通知書,李娟就高興地打電話給女兒報喜了。只是聽說明天要去酒店吃飯,夏芍不可察覺地挑了挑眉,隨即笑著點點頭。 晚飯過后,夜色已深,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離開,兩位老人留在了家里。夏芍幫母親在廚房里收拾了碗筷,出來之后,李娟就攆她去休息,夏芍卻說不累,來到客廳陪爺爺奶奶和父母坐在一起聊天。一個暑假沒回家,夏芍也知道父母想她,這次回來也只能在家里住一個星期,期間還得去趟青市,華夏集團的總部看看,然后便要開學(xué)了。 因此,夏芍索性就晚睡些,坐下來陪長輩多聊聊了。 這一聊就聊到了壁畫回歸的事上。面對父母和兩位老人,她倒是不介意透露些事,因為知道他們不會往外說。 這些事夏芍還是隱去了許多細節(jié)的,只是模棱兩可地說了幾句過程,就把一家人給驚住了。 “你、你跑腿費要了萊帝斯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那、那得是多少?。俊眱晌焕先瞬欢屠罹甓疾欢@些,這兩年夏志元卻有些見識,當即就覺得自己才人到中年,就要得心臟病了。 “好!就應(yīng)該這樣!當年那些洋鬼子從咱們這里搶的東西,可多著呢!”夏國喜聽不懂股份這些事,他只聽到孫女說這些股份用來跟萊帝斯集團做交易,牽制其十年內(nèi)不準拍賣中華國寶,他便激動地叫好。但叫好完,對上孫女看過來的眼神,他便老臉掛不住,咳了聲不說話了。 江淑惠和李娟兩個女眷卻不管這些事,她們只對夏芍的婚事上心。江淑惠放下孫女遞來的茶,牽過她的手來,拍拍,目光慈愛,“瞧瞧,這大事是做下了,婚事卻推遲了。女孩子家的,婚事終究是大事啊……” 夏志元一愣,回過身來,“媽,是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br> 江淑惠看了兒子一眼,皺了皺眉頭。老太太性子慢,即便是不贊成這話,說話也是不緊不慢,“女孩子家,聲譽最要緊。訂婚就是訂下是男方家里未來的媳婦了,以后來往,就是名正言順。這還是不是大事,那在你這個當?shù)男睦镱^,什么是才是大事?” 華夏集團前段時間輿論風(fēng)波的時候,夏志元夫妻怕兩位老人在村子里聽閑話會憂心氣壞了身子,便干脆把兩位老人接到了家里,由李娟整日出去買菜照料著,在這宅子里,老人不用出門,也不會聽見什么閑話。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兩位老人還是聽說了些事的。江淑惠向來心寬,華夏集團沒了不要緊,孫女還不用成天那么忙了呢!關(guān)鍵是婚事,趕緊把婚事定了,以后生個大胖小子,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老太太想法樸實,天大的事也沒有孫女的婚事重要。 夏志元一噎,李娟看了丈夫一眼,忍著笑。她還不知道他那些心思?上回小徐來拜訪,嘴上他是承認了,心里頭還是想再留女兒幾年。有人搶他的閨女了,他當然心里頭不是滋味。 “媽,放心吧。訂婚的日子早就算好了,八月份的日子推遲了,就臘月二十二辦!那也是個好日子,正巧小年夜前一天。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推遲了也好,趕到過年,咱們一家去京城,這年就在京城過了!”李娟笑道。 “以前是以前,這不是出了點事嗎?”老太太雖心寬,卻不傻。前段時間都說徐家要悔婚,老頭子整天叨念著老主席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兒女婚事,徐家那邊有心不改初衷,就該跟夏家打聲招呼。哪有男方不說話,女方一頭熱的?嫁不嫁得成徐家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這孫女,從小乖巧懂事,自己疼進了心坎里,不管哪家小子來娶,都得先依著老輩的規(guī)矩,名正言順地上門提親,然后夏家才能準備婚事。別讓外人瞧著,自家這么好的孫女像是上趕著送上門去似的。這可不成! 夏芍聞言一笑,剛想安撫奶奶,告訴她等自己回了京城,跟老爺子見過面談了這事,家里再準備。反正還有好幾個月呢,她這不是剛回來嗎?總得一樣一樣辦,急不得。 哪知還沒開口說話,李娟便笑了,笑得臉上都有紅光,“媽,您不用擔心。小徐早給我打過電話了!說等小芍開學(xué)前來咱們家一趟,把訂婚的日子送了,順道接她開學(xué)。” 嗯? 夏芍眉頭挑了那么一挑。 李娟樂呵呵道:“小徐這傻孩子,我跟他說,訂婚的日子哪用送?。堪蠢陷叺囊?guī)矩,訂婚那天都是帶著彩禮上門提親,順道送結(jié)婚的日子,男女方坐在一起,擺個酒席請請賓客就行了。小芍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結(jié)婚不還得等著么?咱們是先把訂婚的宴席辦了,給這兩個孩子正正名分,至于訂婚擺宴的日子哪還用特意來送???可這孩子非要送,老輩兒哪有這規(guī)矩???我和老夏這幾天正商量這事呢,你們二老今天在,要不,給個意見?” “喲!這么急?”老太太反倒愣了,她原想著就是讓徐家打個招呼來就行,沒想到訂婚擺宴的日子還得來送? “會不會太隆重了?”老輩兒沒有這規(guī)矩,老太太也拿不定主意了…… 夏志元站在一旁不說話,他很矛盾。按說,那小子想拐走他的寶貝女兒,當然得讓他隆重點,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自己的寶貝閨女才好呢!以后他就不敢欺負她,不敢賴賬。但是他又不想太擺排場了,總覺得自家也不是那好擺排場的家庭…… 遇見這樣的大事,一家人反倒沒了主意,習(xí)慣性地看向了夏芍。自從她在商業(yè)上嶄露頭角,她在這家里就如同當家般的存在,一遇到不好決定的事,一家人習(xí)慣性問她的意見。哪怕,現(xiàn)在在說的是她的婚事。 夏芍坐在椅子里,手捧著茶杯,這會兒正笑得很甜美。二十歲的女孩子,還是少女的臉龐,客廳暖黃的燈光里眉眼精致,粉玉般的臉蛋兒瑩潤生輝,讓人瞧著就想摸摸,多喜人。但她的笑容卻讓一家人都愣了愣,這笑容,甜美是甜美,可怎么瞧著有點磨牙霍霍的意味? 夏芍在一家人的注視里一笑,垂眸。 好啊,有人學(xué)會先斬后奏了…… 女孩子的目光在垂下的一瞬有殺伐的光掠過,這一刻,遠在京城的一幢別墅里。 男人獨自在別墅的時候,少見地開了燈。屋里客廳的地上,擺了大大小小的東西。男人手里拿著張紙,走走停停,穿梭在這些東西之間,每看一樣,便劃一樣,認真檢查。 劃著劃著,他抬起頭,似有所感地望向東市的方向,眸中淺淺柔和,看著,看著,低頭,繼續(xù)。 而夏家的客廳里,夏芍慢悠悠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問我做什么?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