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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酒店,“今晚我不回校,去酒店住下,就近看情況?!?/br> 元澤這么一說,柳仙仙等人自然也決定不回學(xué)校。幾人都是大一新生,夜不歸宿按照校規(guī)是要警告處分的,但這時候,誰也不理這事。連從來都沒違反過校規(guī)的周銘旭和苗妍都沒說什么,跟著元澤去了酒店。 五人自然是睡不著的,于是開了間面對警局的套間,一起住了進去。一進去,衣妮便拍拍元澤,“喂!” 元澤一愣,轉(zhuǎn)頭看衣妮。她跟他們最近才認識,也就是吃飯的時候跟著夏芍一起來,說話不多。在元澤眼里,這女孩子看著嬌小玲瓏,其實并不好相處,沒想到今晚會主動跟他說話。 元澤怔愣的時候,衣妮一把拉了他往窗邊走。 把元澤拉到窗邊,衣妮指了指落地窗外。因為就在斜對面,警局門口看得很清楚,衣妮道:“看著那里,誰抓了夏芍,出來的時候告訴我。” “你想干什么?”元澤問。 “告訴我就行!” 于是,元澤一晚上就站在窗邊,盯著警局門口。 衣妮則蹲去窗邊,嬌小的身子掩在窗簾里面,盯著警局,目光晶亮,潛伏的山林小獸似的。周銘旭、苗妍和柳仙仙都覺得她古怪,但這個時候,就連最愛惹人的柳仙仙都沒說話。 房間里,氣氛沉默。 下半夜,溫?zé)钜层@去窗邊,和衣妮一起蹲著,盯著下面警局門口。兩個人起先誰也不搭理誰,后來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聲音小得連站在窗前的元澤都聽不見。 然而,兩人的嘀咕卻是充滿殺氣的。 一個道:“下蠱!” 一個道:“欺負我?guī)煾?,揍扁!?/br> …… 這晚,馮隊長等人卻沒有離開警局。原因是他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眼皮子在下半夜總是跳個不停,總感覺要出事。 但是一夜過去,拘留的房間里,夏芍竟然能睡著。反倒是他們這些警察一夜沒合眼,這讓馮隊長有些不平衡。也是內(nèi)心不安的情緒作祟,天一亮,他便跳起來,早餐都來不及吃,就讓人去叫夏芍起來,開始審訊。 但夏芍睡了個覺就像變了個人,態(tài)度與昨晚大不一樣,一點也不配合了。她要求洗漱,要求吃早餐,馮隊長被她折騰得暴躁,但為了能讓她配合,只好叫來梁警員,去單位食堂給夏芍買早餐來。 而這個時候,徐家。 徐康國也在吃早餐,老人的早餐是營養(yǎng)師給配的,米粥、雞蛋,一杯牛奶,沒有咸菜,卻有兩盤小炒的清淡菜食。原本還會準備點心,但是徐康國不愛吃那些,也不想浪費,索性就不叫廚房做了。 大清早的,兒女們都還沒回來,老人在餐廳里獨自用餐,臉上卻笑呵呵的,顯然心情很好。 警衛(wèi)員進來,看見了笑道:“老首長,今天開車去會所接夏小姐么?” 夏芍現(xiàn)在還沒嫁進徐家,通行證不好辦,肯定是需要警衛(wèi)員去接的。今天剛好周末,聽說夏芍現(xiàn)在在會所住,所以警衛(wèi)員來問問。 “叫那丫頭自己來吧,你去外頭接她進來就行。”徐康國道。 “好。”警衛(wèi)員點頭,轉(zhuǎn)身出去給夏芍打電話。 但奇怪的是,她的手機一直沒人接。 警衛(wèi)員連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他轉(zhuǎn)身回去報告,徐康國也愣了愣,隨即笑道:“這丫頭,大清早的,忙什么?等會兒吧。” 但等了一個小時,夏芍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今天雖然徐天胤不在,但是徐康國卻把子女都叫回來了,想跟夏芍說說過年的時候,徐天胤去夏家正式拜見的事。反正徐天胤那性子,跟他商量他也話不多,還不如直接跟夏芍商量。 徐康國也知道夏芍年紀不大,夏家人站在長輩的立場上,未必希望孩子這么早結(jié)婚,所以老人今天叫夏芍來,也是想問問她父母對這件事的意見。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徐彥紹、華芳夫妻和徐彥英、劉嵐母女來了,夏芍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這孩子,是不是在公司開會?”徐彥英納悶道。但隨即她也覺得這不可能,之前都跟夏芍說過了,她既然答應(yīng)今天上午來徐家,中午在家里吃飯,怎么會在公司開會?她絕不是那種遲到或者臨時有事不知通知的人。 “喲!不會是出事了吧?”華芳這時開了口。 徐彥英看向她,見她皺著眉頭,看起來竟然有些擔(dān)心。這讓徐彥英的眼神頓時變得有點奇怪——華芳不是一直不太喜歡小芍嫁進徐家么?她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怒斥小芍不守時么? 今兒怎么這么奇怪? “要不,怎么能現(xiàn)在都沒來?”華芳也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痕跡太明顯,所以立刻就拉下臉來,“我倒希望是有點什么事拖延了,不然,可就是不守時。年輕人不守時,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br> 徐彥英這才把目光收回來——她就說嘛!果然,華芳關(guān)心小芍?那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也覺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會電話不接?要不,找人去看看吧。”徐彥英馬上就不理華芳了,轉(zhuǎn)頭看向老爺子徐康國。 徐康國這時早晨的好心情全都變成了憂心,老人臉色嚴肅,氣度威嚴。半晌,點點頭,叫來警衛(wèi)員,“你去看看?!?/br> 警衛(wèi)員立刻就出去了,華芳望著張叔的背影,難掩眼底正中下懷的光芒。 人去了,徐家客廳里氣氛寂靜。徐彥英著急著,劉嵐在一旁低著頭,一句也不插嘴。她起先對夏芍嫁進徐家也是反應(yīng)很大的一個,但現(xiàn)在跟夏芍有關(guān)的事,她都很沉默。徐彥紹不住地安慰著老爺子,稱讓他放寬心,夏芍肯定不會有事。華芳卻在一旁哼道:“沒事最好,不過這不守時的習(xí)慣可不好?!?/br> “你少說兩句!”徐彥紹轉(zhuǎn)頭,壓低聲音斥責(zé)妻子,覺得她越來越?jīng)]眼力勁兒了,沒看見老爺子擔(dān)心著嗎? 華芳閉上嘴,眼皮子一耷拉,眼底卻有算計的笑。 她剛剛有些心急,險些惹徐彥英懷疑。所以此時即便是冒著被老爺子罵的風(fēng)險,她也要說幾句對夏芍不滿的話,這樣才不會引人疑竇。 華芳不說話了,徐家客廳便只剩下徐彥紹徐彥英兄妹安慰老爺子的聲音。但徐康國卻擺了擺手,不用他們安慰,自己拿起電話來給警衛(wèi)員打電話,問警衛(wèi)員到哪兒了,見到夏芍沒有。 老爺子政壇里摸爬滾打半生,莫說是這點事,就是泰山崩于頂,他也能面不改色。想想前幾屆換屆的時候,政壇傾軋的風(fēng)雨,他哪回不是端坐局外,看政局變幻?政局的變幻都沒讓他面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