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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元氣,倒還說得過去。 通密練成了飛頭降,這點沒人稀奇,他連血嬰都練成了。但讓人驚異的是,這不是簡單的飛頭降,似乎是…… “百花飛頭降!”張中先邊躲邊打出一道符,喝道,“這老東西練的是百花飛頭降!” 百花飛頭降在降頭術(shù)中是最難的一種,這種叫法源自南洋。據(jù)說飛頭裹在血霧中飛出,僅是觸到了血霧,人也會被殺死。 夏芍盯著那血霧,忽然心頭咯噔一聲! 直覺的,她覺得她知道了通密要有修為的童女做什么用了! 混賬! 飛頭降吸人精血元氣,普通人的元氣對降頭師的助益自然不如奇門江湖的人。況且,童女的血對通密修煉百花飛頭降助益頗大。 此刻,他元氣所化的頭顱在血霧里亂飛,那血霧的兇煞之力不輸于血嬰。 那飛頭忽高忽低,異常敏捷,弟子們連連丟出幾道符都沒打中,連張中先虛空制出的符都打偏了。 符打不中,便只剩下躲。有名弟子被逼得往后一退,忽聽后頭一聲嬰兒鬼厲的哭聲,那弟子一回頭,見那血嬰被龍鱗縛著,身體半分動彈不得,他往后一退,卻正送到她身旁,那小女孩兒張大嘴,嘴里牙齒帶血,向著他的胳膊便咬了下來! 一旦被咬上,他這條命就完了。 “小心!”一名弟子眼疾手快,一把將人往面前一拉,那名弟子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往后頭一坐,后面的弟子伸手去扶他,眼前卻忽然被腥濃的血霧蒙上。 那弟子彎著身,仰著頭,一個扶著同門兄弟的動作,身體卻迅青,眼前一片血霧,是他最后見到的景色。 而他留在同門師兄弟眼前的最后一刻卻是七竅流血,面色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沉悶的聲響,倒在地上,混在弟子們急急避走的腳步聲里,不算大,卻像是在人心口都敲了一聲。 咚地一聲。 四周死靜。 “阿覃!”那名踉蹌著坐在地上的弟子一聲大喊,地上一翻,兩步爬了過去,“阿覃!阿覃!” 那名叫阿覃的弟子睜著眼,無論同門如何呼喚搖晃,他只是瞪著一雙眼,淌著血,望天。 “阿覃!醒醒!你給我醒醒!”那名被救的弟子涕淚橫流。 這時,他頭頂又一聲呼嘯。 那名弟子抬頭,眼神血紅! 朝他飛來的血頭后頭連打三道符,唐宗伯、張中先、夏芍! 與這三道符同時的是,兩名金甲人忽降,兩把關(guān)公大刀擦著那名弟子的身體飛出,直直釘入血嬰的心口和天靈! 血嬰的心口和頭顱頓時被元陽腐蝕出一個洞來,那血嬰掙扎了兩下,不動了。 血嬰被釘?shù)乃查g,通密的飛頭卻敏捷地飛去高空,躲過了三道符的攻擊。 “師兄,帶人退出去!”夏芍目光冷寒,喝道。 “師叔祖!”不待徐天胤回答,那名被救了弟子便滿眼希冀地看向她,他也不知道掌門祖師在這里,為什么他要向師叔祖求救,但他只是本能地看向夏芍,涕淚橫流道,“救救阿覃!他剛中降頭,還有救!還有救!” 聽見這話的弟子們無不別過眼去,眼底紅,這中的是百花飛頭降,撞上的那一刻,大家就清楚,沒得救了。 阿覃已經(jīng)死了。 “退!”夏芍只看了那弟子一眼,便再次道。 那名弟子眼里頓時充滿絕望,哭求,“求求你了,師叔祖!阿覃不能死!他家里就剩位瞎眼老母了。他要死了,他母親怎么辦?他母親命苦,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的!師叔祖!” “退!”夏芍眼底紅,卻還是這句話。她不是神,死了的弟子,她救不活。剛才情況混亂,她現(xiàn)通密的目標看起來是這些弟子,其實一直圍著吳淑吳可兩姐妹轉(zhuǎn),飛來兩人周圍的次數(shù)最多,她便一直在兩人身旁護著。 通密現(xiàn)在受著傷,他需要童女的元氣和血,夏芍自然不能讓他得逞。但他還是傷到了其他弟子。 她不是三頭六臂,護不了那么多人。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把傷亡降到最低,然后,報仇。 夏芍一眼看向徐天胤,兩人的目光撞上,男人便懂了她的意思。這一次,他竟然不反對,連唐宗伯都沒反對,老人的目光深深看了夏芍一眼,似乎也懂了她的意思,帶著弟子們便往后退。 那名弟子卻蹦起來,眼底全是血絲,神態(tài)癲狂,“我不退!我不退!我要給阿覃報仇!” 夏芍手中暗勁一震,將人往外一推,一眼掃向那名弟子,“你要做的不是給他報仇,想想他的老母親?!?/br> 那名弟子聞言,身子倏地震了震,接著便覺得腰間大力推來,他第一個被推了出去。 唐宗伯帶著弟子們退去別墅外頭,聲音雄渾,對著別墅里道:“布陣!” 弟子們此刻眼都紅,狼一樣,二話不說列陣。唐宗伯卻看了徐天胤一眼,徐天胤的身影在人群里一閃,往別墅后頭而去。 那飛頭的活動范圍當然不止一個別墅院子,他見弟子們都退了出去,便倏地一掠,追了出來。后頭卻忽然一道符打了過來! 飛頭后頭雖然沒眼,但卻敏銳地感覺到了,倏地升空,空中卻忽然又降一道符! 那飛頭的頭在血霧里抬了抬,抬頭之際,后頭金光照得血霧都亮了亮,那飛頭似也感覺到異常,偏躲之際敏捷飛轉(zhuǎn),卻在它飛轉(zhuǎn)過來的一瞬,看見面前數(shù)十道虛空所畫的金符,撲面而來!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五十四章 殺通密! 數(shù)十道金色符箓,在夜空里同時亮起的一瞬,金色的元氣流動,連夜空的星子都暗了暗。<-》 通密元氣聚成的飛頭在空中頓了頓。 別墅外頭列陣的弟子們手也停了停。 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通密沒看見,他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師叔祖雙手作符! 從未見過這樣作符。夏芍獨自站在別墅的院子里,身后是阿覃的尸身。她的唇抿成一線,纖柔的手臂在空中揮舞,宛如作畫,手勢卻果決、迅捷,帶著殺伐的力度,恍若以指尖豁裂夜空。 轉(zhuǎn)眼之間,數(shù)十道符箓,弟子們看得都呆了,忘了布陣,只是看著那飛頭在血霧里回轉(zhuǎn),看見那數(shù)十道符之后,微頓,便緊急下墜,貼著地面擦過,從底下一個曲線的弧度,直撲夏芍面頰! 夏芍站在弟子尸身前,不動如山。冷冷望著那飛頭過來,弟子們這一刻屏住呼吸,連小心都忘了喊,卻只見那飛頭在靠近夏芍的一刻,夏芍身前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