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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露,徐天哲更是問不出什么來,便不由眼神亂飛。 夏芍在一旁淡淡聽著,目光望向徐天哲,別有深意地一笑。徐天胤這堂弟確有城府,在門口遇見時,雖稱了她一句未來嫂子,聽著挺客氣,也似乎承認她??扇舢斦娉姓J,為何不把這話留待這里說? 面對這些旁敲側擊,他反倒滴水不漏了。 呵…… 夏芍笑容微嘲,看起來徐天胤在軍,他在政,兩人利益并無太多沖突,理該兄友弟恭。但她的身份只怕讓徐天哲覺得對他不利。亦或者,還有別的原因。只是這些原因,她尚未見過徐家所有人,因此暫不好猜測。 僅從今晚見徐天哲看來,夏芍對這男人的印象便是他沒有表面這么簡單。翩翩佳公子,往往城府深。 果然是高門無親情,除了血脈相連,將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的就只有利益。 夏芍看向徐天胤,她對徐家人并沒有什么感情,除了敬佩老爺子之外,對她來說,徐家就是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一群人。她是否敬他們,愛他們,看他是否敬,是否愛。 徐天胤始終牽著她的手,周圍的揣測和試探越多,他牽得越緊。他的目光從徐天哲和劉嵐臉上看過,看他們微笑,看他們滴水不漏,他的唇便抿起來,堅毅的力度,令人發(fā)疼。 他們的微笑,他們的滴水不漏,對他來說是種傷害。 夏芍曾有一瞬間的怔愣,恍惚從這孤冷如狼王的男人眼底看見淡淡寂寞與羨慕,他看著徐天哲和劉嵐兄妹情深地挽著胳膊,卻只能站在一旁。 這讓夏芍心口發(fā)疼,他離開得太久,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已長大,世界里沒有他。徐天胤重情,夏芍知道,他從小失去父母,沒有人比他更渴望親情??伤谛旒?,即便是有徐老爺子那樣可敬的老人,他的兒孫也難免因長期浸yin政治而利欲熏心,重利寡情。 所以他說,除了爺爺,其他人都不重要。 這不是無情,而是被無情傷害之后的無聲悲憤。只是徐天胤不善表達,聽著冷淡,但誰知他說出這話時,心底是否疼痛? 夏芍抬起頭來,對著徐天胤一笑,用笑容安撫他。男人低頭望來,眼眸深得令人心疼,“沒事,有你?!?/br> 他淡淡的話語被周圍笑聲陣陣的寒暄掩蓋,這時,有人問了一句話。 “嘶!今天是二號吧?” 眾人一愣,聽見這話的人不解地去看問話的人,那人呵呵笑了笑,看向徐天哲和劉嵐的黑白配,看似歉意地笑道:“難怪徐市長和表小姐穿得這么素淡。” 周圍的陣陣笑聲止歇,都因這句話而氣氛變了變。 二號!因為這場舞會,很多人都忘了這個日子。但經有心人提醒,這才想了起來! 今天是徐老爺子的長子長媳,也就是徐天胤的父母的忌日! 這一天,尋常百姓不知道,京城的政界圈子里卻是很清楚的。雖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在場的許多人那時候還不在政壇。但即便是后來從政的人,都知道那件事的影響。當年,徐老爺子的長子長媳在國外遇害,險些引起兩國爭端。聽說兇手不僅僅是恐怖組織,似乎與當時兩國關系還有點牽連。恐怖組織還可以鏟除,但兩國政權之間卻不能因此開戰(zhàn)。所以在處理兇手的問題上,只有補償徐家。 補償自然落在了徐家二房和三房身上,雖然以徐家在政壇的地位,徐彥紹和徐彥英兩家都是前途無量的,但是政壇多少是要些政績的。當時徐彥紹和徐彥英還年輕,職位和級別破格提了不少。導致現(xiàn)在才五十歲,徐彥紹就是共和國的中央委員,而徐彥英已是京城黨委的宣傳部長。再加上徐彥紹在檢察院工作的妻子華芳,和徐彥英的丈夫劉正鴻,徐家可謂位高權重。 而且,一般來說,像徐家這樣位高權重的家庭來說,從政就是從政,子孫基本不碰軍界。而軍界的家庭,子孫基本不從政。這不僅僅是在哪方面有人脈,好晉升的問題。而是從國家的角度,總不能讓一家獨大,軍政一手把持。 但徐家是個特例。 徐天胤獨闖軍界,并且已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手握軍權。 如果不是當年他父母的死,許徐家也不會出這么個獨在軍界的子孫。 當年的一件事,對共和國軍政兩界的影響持續(xù)二十多年,京城權力圈子里的人對此自然記得清楚。徐天胤父母的忌日,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只不過,今天華夏集團旗下諸公司落戶京城,又是慈善拍賣,又是慶功舞會,他們都被這事吸引了注意力,倒忘了這么件大事! 此刻被隱晦地提起,眾人紛紛看向徐天胤和夏芍,目光紛雜且怪異。 徐天胤一天都陪著夏芍,他父母的忌日,為什么不去陵園祭拜?還有,夏芍已經答應徐天胤的求婚,未來公婆的忌日會不知道?選在今天這日子又是剪彩又是拍賣又是舞會的,是不是有點不太敬先人? 徐老爺子向來重禮孝之道,這樣的孫媳婦,老爺子真會同意過門? 眾人自然不知道,今天這日子是早半年就定下的,那時候夏芍還不知徐天胤父母的忌日。 眾人也不知道,今天夏芍早晨開業(yè)剪彩,本可以穿紅,卻以綠代紅。今晚也該隆重,卻穿得素淡。 但這些眾人是不知道的,徐天哲和劉嵐也不知道。但他們知道,徐天胤向來不在今天祭拜父母,而是在前一天,他生日那天。 但這時候,兩人并沒有多解釋,劉嵐甚至垂眸,目光閃了閃。 這是個機會。 雖然外公有同意這女人進徐家門的意思,但現(xiàn)在還沒正式承認,外面沒人知道,這女人也不知道。如果趁著這時候,她說句模棱兩可的話,讓外界猜測外公可能不滿,也讓這女人以為外公不喜歡她,那她會不會知難而退? 反正,她說的是模棱兩可的話,猜錯了也是別人的事。想來外公也沒辦法太追究她。 這樣想著,劉嵐臉上雖沒表現(xiàn)出來,夏芍卻早已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冷沉。 她不是個常生氣的人,情緒想來算得上平靜,這一刻卻憤怒。比上午公司混進贗品還要憤怒! 她看向徐天胤,他早在那人隱晦地提起父母的忌日時,便身子似震了震。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挺直的背上像落了霜雪。 夏芍為此憤怒,這些人,毫不忌諱地提起別人親人的忌日,只為驗證他們的猜測。為了利益,不惜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還用一副不孝的眼神審視別人——無恥! 而那兩個血緣上稱為親人的人,明知徐天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