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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找死啊你!這牌位上有陰煞,這么兇的陰靈,隨便碰,你是想讓她上身?” “你看它上了我的身么?”夏芍挑眉一笑,悠閑從容地將牌位放了回去。 她這么做并非魯莽,而是胸有成竹。就憑這牌位上的陰煞,還傷不了她!那陰人是厲害,可這牌位上的陰煞只是殘余,大量的煞氣都在族長那邊的大宅,牌位上的陰煞應(yīng)是陰靈破出之時殘留在上面的。以她煉氣化神頂級的修為,這點煞氣奈何不了她。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龍鱗在身呢。 夏芍之所以想碰這牌位,其實就是想看看幻象。到底村子里的女鬼是不是這金鱗大蟒,一看幻象就知。 這方法最直接,而現(xiàn)在,鬧鬼的事已見分曉。 沒想到夏芍的膽子這么大,三名知道夏芍身份的仁字輩弟子相互之間看了一眼。他們已從師父張中先那里聽說過,僅從修為上來說,她竟能與師父比肩!但未曾親眼所見,總叫人一時難以想象。 但她剛才震碎牌位上的陰煞之氣之時,元氣收放的一瞬卻令人心里咯噔一聲!剛才雖只是一瞬,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導(dǎo)氣于掌的速度很快,元氣在周身的流動異常順暢,收放自如。這看似簡單,卻并非一朝一夕能成,雖還看不出她的修為究竟在什么程度,但僅僅剛才一瞬,至少基本功是很扎實的。 能在短短的時間里看出這些的,只有張中先的三名弟子,其他義字輩的弟子只覺得她膽子太大,沒事那是運氣好。就連吳淑吳可兩姐妹也沒看出什么來,只是溫?zé)畹拿碱^皺了皺。 但這小子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說話氣哼哼,“等你有事就晚了!真是的!現(xiàn)在的后生晚輩都這么毛躁!” 他這么一句話,倒叫祠堂里的人都哭笑不得,海若輕斥地看他一眼,張中先也背著手瞪溫?zé)钜谎?。但目光瞪向夏芍的時候,更兇一點。 哼!當(dāng)他看不出來?她剛才明明是自己引了點陰煞入身!這臭丫頭!仗著自己修為高,膽子太大了些!現(xiàn)在不能說她,等回去了,看他老人家怎么教訓(xùn)她! 村民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著這些風(fēng)水師的臉色變了又變,便不由推了推那名之前瘋瘋癲癲的老人,老人這才問道:“大師,到底是不是啊?” 夏芍這才點頭道:“是它?!?/br> “啊?”老人們一聽,臉色頓時白了。誰能想到,村子里祖祖輩輩相傳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我剛才看見了幻象,確實是一名黃衣女子,一條金色大蟒,頭顱被斬斷了?!毕纳譀_著張氏一脈的弟子們說道。 弟子們臉色一變,海若說道:“這陰靈占據(jù)著族中大宅,僅牌位上這點煞氣就能致人入幻,實在是兇戾。師父,這陰靈咱們今夜除是不除?” 海若問出了關(guān)鍵的問題,弟子們便討論了起來。 海若的大師兄,也就是張中先的大弟子丘啟強說道:“除,那么今夜必有一場死斗。我們張氏一脈的人,不是貪生怕死的,但是就怕元氣耗損太巨,余家人趁火打劫,暗害我們?!?/br> 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一看就是性子沉穩(wěn)老練的人。而張中先的二弟子趙固就脾氣暴躁些,當(dāng)即說道:“沒錯!死在除靈的事上,我沒什么怨言。但是死在余家人手上,我咽不下這口氣!” “咱們幾個死了無所謂,就是這幾個義字輩的孩子們不能丟了性命。無論如何,咱們張氏一脈,要留個根。”海若垂眸說道,眼睛瞥了眼自己視若兒女的三名弟子。 “都胡說什么!”張中先總算是開了口,一開口便是一番訓(xùn)斥,“什么死不死的!我老頭子還沒死呢!不就是個陰靈嗎?厲害是厲害了些,除她也是一定的!但是難不成余九志說今晚就得是今晚么?我張氏一脈的人,什么時候得聽他的了?” 挨了老爺子的訓(xùn)斥,弟子們都緘默不語。 唯有夏芍開口笑道:“三位師伯,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些。你們別忘了,族長宅子那邊的陰靈感覺不到五行毒,這事很蹊蹺。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待看明情況再說。” 她這一聲師伯,雖是叫得三人心頭尷尬,但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眾人還真想起了五行毒的事。這事確實蹊蹺…… “看什么看!你個丫頭給我消停點!”卻沒想到,張中先一瞪眼,唬著臉兇夏芍,“今天都給我乖乖待著!明天一早去參加考核,等回來之后再說!村子里我布道結(jié)界,保幾天沒事?!?/br> 張中先這么一說,村里的老人們驚慌了,“大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覀?、我們可就指望你們了??!” “指望我就聽我的安排!”張中先倔脾氣犯了,背著手見誰都唬,“我老頭子拿性命擔(dān)保你們沒事!今晚我就住到你們那里,我布的結(jié)界要擋不住那陰靈的煞氣,你們遭殃我也跟著遭殃!這總行了吧?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就背著手邁著步子大踏步出了祠堂,留下一眾弟子和村民面面相覷。 村民們一看,愣了一會兒,趕緊跟上追了出去,他們是看出來了。這位老人在這些人里最有權(quán)威,而且他說了今晚住這里,那就跟著他回去再求求他吧,興許能應(yīng)了呢? 其他人被撂在祠堂里,面面相覷。海若走到夏芍身旁,目光感慨里帶些擔(dān)憂,趕緊對夏芍解釋,“師父他老人家那是怕你……怕我們出事,他脾氣是倔了些,卻最是疼我們的。” 夏芍了解地一笑。張老爺子的性子她也算是領(lǐng)教過了,自然不會誤會。只是海若這話讓旁邊義字輩的弟子聽得有些不太明白。 海若師叔和師公對這位新師妹似乎都關(guān)心過頭了,為什么?因為她是已故蘇師叔的弟子? 吳可有些看不明白地歪頭看向夏芍,吳淑則眼神略深,微微垂眸。 張中先這么安排確實是為夏芍著想,她是來為唐宗伯報仇并收復(fù)玄門的,自然不能讓她在這里出了事。而且這次風(fēng)水師考核對她來說,考核是其次,了解一下玄門四老各脈弟子的實力才是第一。所以明天去島后的山上勘察地脈,她必須要去,不能把行程浪費在這里。 張中先雖是好意,但奈何夏芍有自己的想法。 她對這條金鱗大蟒很感興趣! 這陰靈戾氣太兇,按理說本該除了,但她卻有點心動,不太想傷了它。這是難得的符使陰子,跟在養(yǎng)尸地里面困養(yǎng)的陰人不一樣,這不是后天養(yǎng)成的,而是它成的兇。這樣的陰靈收來當(dāng)符使,只要不為惡,便不生業(yè)障。若能收服它帶在身邊,一來是很大的助力,二來時間長了,若能化了它的兇戾之性,慢慢感化超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