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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分明就還是個少女嘛! 張老越看越歡喜,孩童似的連連點頭,“這個模樣好!這個模樣好!哈哈,沒想到啊,你師父還真用那件玉葫蘆騙了個女娃娃當?shù)茏?。?/br> “嗯?”夏芍一愣,“什么叫用玉葫蘆騙了個弟子?” “哈哈,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當年呀,你師父收了個男娃娃,那個臭小子,我一看就不順眼!性格太不討喜,問他話,不是點頭就是搖頭,三棒子打不出一句話來。氣得我當初教他基本功的時候,在梅花樁上使勁兒絆他!哼哼……” 老人說得神采飛揚,說起當年事,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沒發(fā)現(xiàn)夏芍一咬唇,嘴角抽了抽。 張老卻趕緊催夏芍坐去椅子上,“坐下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當年的事啊……” 當年的事,如今說起來已跨越半個世紀,早成往事,存在于老一輩人的記憶里。 張老,原名張中先,祖籍并非香港,而是在內(nèi)地中部那一帶。他十來歲的時候,剛剛解放不久,父母卻是在解放前都去世了。六十年代初的時候,鬧饑荒,他離開家鄉(xiāng)孤身一人上路謀生,結(jié)果在路上遇到了匪徒。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好幾天沒吃飯,打不過也跟人家打,結(jié)果差點被打死,還好當時有人路過救了他。 救他的人正是夏芍的師父唐宗伯。張中先醒來以后,知道是被唐宗伯所救,一來是感激,想拜他為大哥,日后有機會報答他。二來見他身手好,想求他教導兩手。 那時候,唐宗伯還不是玄門的掌門,只是掌門的入門弟子。他自是不肯違背師門規(guī)矩,私下教人,于是便沒同意。那時,唐宗伯正巧要去香港,想著內(nèi)地正亂,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于是連結(jié)拜的事也沒同意,只說一切隨緣。 可沒想到,張中先這人頗有毅力,唐宗伯不肯帶他一起上路,他便在后頭悄悄跟著,從小在山里長大的他,跟蹤人很有一番技巧,雖然最后被唐宗伯發(fā)現(xiàn)了,但之前還真蒙了他一段日子。后來發(fā)現(xiàn)了,也沒理他,只是沒說破,讓他一路在后頭跟著。 張中先跟著唐宗伯一路南下,在南下的過程中,見他給人指點了幾回風水,頗為神奇。只可惜,沒多久唐宗伯就到了南邊,打算坐船去香港。那個年代,正是“大逃港”的時候,很多人用各種方法偷渡到香港,有的人竟然用泅渡的方法渡到彼岸。這種方法現(xiàn)在說起來很令人心驚,但那時候?qū)乙姴货r。其危險性可想而知,海里遇難的人很多,生還者押解回境,溺斃者浮尸海上。 張中先那時候是個愣頭小子,一門心思認定了唐宗伯這個大哥,于是便想用泅渡的辦法跟著他。還好在開船之前,唐宗伯發(fā)現(xiàn)了他,立馬帶著他下了船。在得知他老家已沒有了親人之后,念及這一路上他心志堅定,兩人也算有緣分,這才答應把他帶去香港,只不過,師門能不能收他,全靠他自己了。 張中先來港以后,由唐宗伯引薦給了當時玄門的一位長老,在看過他的面相和八字之后,考察了他三年,這才同意他入了門。 入門之后,張中先天賦算不上最好的,但卻是最刻苦的,無論是在術(shù)法還是在功夫上,都進步很快。而且他重義氣,性子樂天,苦也不說苦,漸漸的,在玄門里人緣很是不錯,與唐宗伯也正式結(jié)為拜把子的兄弟,稱他一聲師兄。 后來,唐宗伯傳承了先師的衣缽,接掌玄門,門內(nèi)弟子陸續(xù)有新入門的,代代傳承,張中先便成為了長老。由于入門后極為刻苦,他在玄門四老中,無論術(shù)法還是功法都不是最末的,后來也收了幾名弟子,名氣都不錯。 唐宗伯失蹤的這些年,玄門對于他的生死多有討論,也曾布陣查找他的下落。但入了奇門的人,常年幫人改運化劫,有的看命觀相,泄露天機太多,命理跟常人很不一樣。常人或許能推演出來,唐宗伯的下落卻是一直推演不出。當然,這也跟唐宗伯到了十里村之后,在宅子里布下的隔絕氣息的風水陣有關。 在唐宗伯失蹤的這些年里,玄門認為他已身亡的人已經(jīng)漸漸跟隨余九志,連冷家都模棱兩可,保持中立態(tài)度,唯有張中先態(tài)度堅決,甚至懷疑當年斗法的事,并在這些年里堅持追查。 張中先將余九志惹惱之后,他便聯(lián)合玄門兩名已投靠他的長老,用各種手段將張中先擠出了風水界,到了現(xiàn)在的住所,現(xiàn)在的張中先已不給人看風水,專心困養(yǎng)陰人,想要跟余九志決一死戰(zhàn)。 “他們手段太卑鄙,聯(lián)合曲志成和王懷,憑著他們幾個在風水界的名氣經(jīng)常在雜志上臭我,專門拿我看的地段的風水說事,說這里不好,那里有疏漏。時間一長,再加上有媒體大肆渲染,我的客戶就越來越少。除此之外,我門下的弟子有在國外混的,這兩年莫名其妙死了幾個,我就懷疑是他們干的,他們說我血口噴人,合起伙兒來把我擠到了深水埗來。我在這里也是換了好幾次住址,最后選定了這里。我本想養(yǎng)幾個陰人,做成符使,跟他們幾個拼了這條老命也得給我?guī)熜趾蛶酌茏訄蟪?,沒想到……今晚竟然能得遇故人的弟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中先越說越激動,夏芍邊聽他講述這些往事,邊給老人倒茶,聽到此處,也不由寒了眼。 老人卻是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哎呦!說起陰人,我那幾個陰人還被你困在湖里呢,我得趕緊去把釘陣再布了?!?/br> 兩人一聊就是大半夜,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這事確實再不能拖了。但夏芍卻站了起來,叫住了張老。 “師叔,這陣是我給您破的,還是讓我給您布吧?!?/br> “不用不用!你在屋里喝茶……哦不,你出來把你那法器取出來,之后的事就不用你了?!?/br> “用得用得,還是您老坐屋里喝茶吧?!毕纳中Σ[瞇把張中先拉回來,眼眸彎彎,像只小狐貍,“這釘陣我還沒布過,您就當愛護晚輩,讓我練練手吧。” 張中先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朝夏芍瞪起了眼,“哦!你來我這里不先拜見前輩,先毀了我的陣法不說,還算計著從我這里撈一次布陣的機會?你個臭丫頭!” 夏芍被罵,反而笑得歡,“反正我要來,您老不許跟我搶。不然等師父來了,我告狀。” “混賬!你先跟你師父說說你把我陣法給毀了事!看他打不打你?!?/br> 夏芍笑瞇瞇回頭,“您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我告的是您煉制符使的狀。師父可是再三告誡我,沒事不要煉這種東西的?!?/br> 張老愣了愣,夏芍已笑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