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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情也沒有溫度,修長的身形居高臨下的俯視,步伐沉穩(wěn)間有種深潛的爆發(fā)力,狼王般睥睨而又危險。 宋隊長本能地想逃走,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在地上折騰了幾個小時,他早已虛脫,現(xiàn)在連坐都坐不起來,哪有逃的力氣?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這個氣息危險的男人走到他身邊,緩緩蹲下身子。 “你、你想干什么?”宋隊長驚恐地問著,卻更加驚恐地看見徐天胤手里多了把鋒利的軍刀。 “我、我警告你!殺、殺人是犯法的!”宋隊長驚恐地盯著蹲下身子的徐天胤,鋒利的軍刀在昏黃的燈光下雪光晃得人眼都睜不開。他的警告并沒嚇退男人,他孤冷深沉的氣息意味極為危險。 宋隊長忽然顫了顫,只覺手腕被一片冰涼貼上,他顫抖著看去,發(fā)現(xiàn)那把軍刀正貼在他手腕上,而俯視他的那雙眼眸竟然沒有半分情感,冷得刺骨。 那是一雙殺戮者才有的眼,國家的法制對他來說沒有約束力,他時常游走在法律之外,行走在黑暗的世界里,職業(yè)就是收割人命。 他的氣息太冷,連趟在一旁眼神空洞的嚴丹琪也動了動眼珠子,似有所感地望來。 然而,就在她望來的一刻,耳邊充斥著的是宋隊長不似人聲的慘叫,血沫飛起,在晃悠昏黃的燈光里濺過,啪嗒一聲,落在了她的臉上。那血還是熱的,帶著腥氣,沾在嚴丹琪臉上,她的眸動了動,露出極致的驚恐,接著便再次無神了下去,再不動了。 倉庫里連連傳來兩聲慘叫,宋隊長哆嗦著嘴唇子,原本威脅警告殺人犯法的話,變成了慘叫求饒,“徐司令!你你你、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我我、我有眼無珠,不該找夏總的麻煩,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饒了我,讓我去跟夏總道歉,今晚的事,我、我保證不說!保證不……” 他的保證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宋隊長便看見男人手中鋒利的軍刀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去了血跡,收了回來。宋隊長有一種死里逃生、受到赦免的喜悅,但他卻在欣喜的一霎看見男人的手指奇怪地動了動,之后,他的手腳便不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 不僅是他,身旁被他糟蹋了的少女也一起起來,兩個人全身赤裸著,游魂一般走出倉庫,一步一步,朝著海邊走去。 深沉漆黑的夜,翻涌暗沉的海,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仿佛是夜里唯一的顏色,他們吹著寒冷的海風,卻好像全無知覺,沙灘上留下兩人步伐淡定沉穩(wěn)的腳印,沉穩(wěn)得就像是虔誠蹈海赴死的信徒。 宋隊長的眼神卻是驚恐的,他無法理解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他只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走下沙灘,走進海浪里,撲通一聲,直直面朝下砸進了海水里。 他的身體不能動,他清楚地感受到冰冷的海水帶著泥沙涌進鼻腔,恐懼、窒息,一點點向他涌來,折磨著他人生的最后一刻。之前在倉庫里被挑斷的手筋此刻卻似乎成了他的救贖,血急速地流失著,他的意識也在流失,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還想不明白,緣何走到了這一步…… 這天晚上,海邊廢棄的一處碼頭倉庫起了大火。這處廢棄的地方停用了多年,明年就打算改建的,莫名失火實在是有點蹊蹺??匆娀鸸廒s過來的人發(fā)現(xiàn)了海邊兩名赤裸的男女,嚇得趕緊報了警。 警方、消防、醫(yī)院等一排排的車子來到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兩人竟都認識。一名是剛剛被停職調查的宋隊長,另一名就是今晚整個青市警區(qū)出動尋找的嚴丹琪。 醫(yī)生察看過后對警方的辦案人員搖了搖頭,這兩人是臉朝下倒下去的,鼻腔里滿是海水泥沙,死了兩三個小時了,早就沒有了救活的可能。 而且,經(jīng)醫(yī)院方面檢查,發(fā)現(xiàn)嚴丹琪死前受過嚴重的性侵害,而施暴者應該就是在她身旁死去了的宋隊長。 這樣的鑒定結果讓警方的辦案人員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宋隊長怎么會侵害嚴丹琪?這太詭異了!而且,還有更詭異的事。海邊沙灘上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人的腳印,很明顯,他們是自己走到海里赴死的,現(xiàn)場沒有第三者遺留的痕跡。 這看起來,根本就是自殺! 可如果真是自殺,那宋隊長的手筋是被誰挑斷的?他總不能自己挑斷了自己兩只手的手筋吧? 他被挑斷的手筋明顯說明這件案子存在第三者,但既然是這樣,那他應該就是被人所害才對??蔀槭裁从謺约鹤呷ズ@镒詺⒛??再者,他和嚴丹琪是怎么回事?嚴丹琪是被施暴過的,可為什么最后兩個人又像殉情似的,一起赴死呢? 這案子的疑點十分地詭異,很讓人想不通,前來辦案的警方一時間腦筋都打結了。但聞訊趕來的嚴丹琪的母親卻在目睹了女兒的死狀之后,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嚴母被送往醫(yī)院,醒來之后卻是嚎啕大哭,硬是指責宋隊長拐走了她的女兒。但誰都知道,監(jiān)控錄像上,是嚴丹琪自己走出醫(yī)院的。而且,宋隊長侵害嚴丹琪的動機在哪里? 嚴母卻一口咬定,定然是宋隊長在審訊室里見自己的女兒青春美麗,才動了邪念。這想法讓人有點發(fā)笑,但嚴母卻是發(fā)了瘋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鬧,非要警方嚴辦宋隊長,可宋隊長已經(jīng)死了,還怎么嚴辦?無處發(fā)泄悲痛和憤怒的嚴母,在病房里叫囂要整死宋隊長一家人,為女兒報仇。 警方發(fā)現(xiàn)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對勁,認定她為危險人物,因此對嚴母實施了嚴加看管。 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但對在望海風酒店里熟睡的夏芍來說,卻是一覺到天亮。 晨光從窗外透進來,夏芍睜開眼,身旁的半張床卻是冷的,沒有人。 徐天胤什么時候出去的,夏芍一點也沒察覺。她不由苦笑,她睡覺還算驚醒的,但許是身旁的人讓她安心吧,昨晚竟睡得有點沉,而且昨天站了幾個小時,也真是累到她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坐起來,打算起身下床。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徐天胤一身少將軍裝走了進來,手里提著個袋子。 夏芍的目光落去男人手中的袋子上,他看見她醒了,便走過來坐來床邊,伸手把袋子遞給她。 夏芍一愣,狐疑地接過袋子,打開往里面看了看。但只是一眼,她連臉色爆紅,一把抓緊袋子口,用一種糾結的眼神看向坐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黑漆漆的眸看著她,見她抓著袋子口不放,便把袋子從她手中拿回來,親自打開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遞給她,“試試?!?/br> 夏芍一咬唇,直接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