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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知的,但兩人怎么說也有些默契了,他說話再簡短,再沒頭沒尾,她也會明白。 “我沒事?!毕纳峙呐男焯熵?,又開始搗他胸口,“回去再說?!?/br> 而這一次,他放開了她。只是沒馬上回身,而是低頭看握了她的手腕。 夏芍被拷了大半天,從上午一直到現(xiàn)在,少說有四五個小時,這銬子是拷在頭頂上的,拉扯著胳膊,腳還稍微有點離地。想不勒著手腕,就得踮著腳,想不累著腿腳,就會被勒著手腕。不得不說,這方法還真挺折磨體力。她有功夫底子,站了這么久,手腕也勒破了點皮,磨得有些紅腫。而她皮膚向來好,這紅腫留在她手腕上,就顯得越發(fā)觸目驚心。 徐天胤的眼瞇起來,夏芍感覺他的氣息都變了,但這里是警局,怎么說也是國家職能部門,不是他在國外執(zhí)行那些暗地里的任務(wù)的時候,對待這些人,她可不能讓他亂來,免得落人口實,壞了他的前程。 但徐天胤卻已是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先落在地上的手銬上,隨便往一名警員處一踢,薄唇抿著,孤冷的眉宇透露出危險的信息,“誰?” 他聲音冷極,審訊室里沒人說話,宋隊長等人更是驚愣地望著他,表情還有點懵。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個人來,還穿著軍裝。 他是軍區(qū)的人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他這身軍裝代表的軍銜! 少將?! 這開玩笑吧? 這男人……什么來頭? 省內(nèi)這么年輕,又有著少將軍銜的人,除了徐天胤不會有別人。但是畢竟審訊室里的一干人等都沒見過他。因為不確定,所以懷疑。因為懷疑,所以震驚。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他是為了華夏集團的夏總來的?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而且問得有點蠢。 而有點蠢愣的眾人此刻望著徐天胤,卻見他一腳將夏芍腳下的警棍踢出,警棍擦著地轉(zhuǎn)著圈擦到誰那里,誰就往后退,而徐天胤冷著的眸卻才是令人驚著心的存在。 只聽他又問:“誰!” ☆、第二卷 高中風(fēng)云 第五十五章 清算! 誰! 徐天胤的這句話問出,還沒人答,嚴母就從地上起來,臉上全是淚痕,張牙舞爪地就朝徐天胤撲了過來,聲音凄厲。 “誰?我還想問你是誰!這里是警局,你敢行兇!”嚴母沖過來,被后頭的程父和許父一把拉住,死活攔著她。 瘋了么! 這男人剛才在程局和兩位副局面前踩廢了嚴丹琪的手,私開了手銬,那三位都一句話沒說,明顯就是說明這男人身份不俗!她想鬧事是她的事,但不能連累他們!今天是三家一起來報案的,告的都是夏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她請來的救兵。 這男人到底分量足不足,先看看再做打算。 嚴母卻哪里管程父和許父的想法?手被踩廢了的是她的女兒!他們敢情不心疼!她家女兒從小琴棋書畫樣樣都優(yōu)秀,尤其是那一手的古箏技法,從上學(xué)開始年年拿獎,去年可是拿了省一等獎的!今年若不是出了飯局上那件事,她女兒前途無量!可是呢?原本清白就毀了,現(xiàn)在還被這男人踩廢了手,她怎能不氣得快瘋了? 不管他是誰,她都要給女兒討回公道! “你是誰!是誰!有本事你說!”嚴母瘋狂地往前抓撓,修剪保養(yǎng)得尖利潤澤的指甲拼命想撓上徐天胤,邊意圖掙脫許父和程父的阻攔,邊瘋狂叫喊。 徐天胤立在夏芍身前,將她完全遮擋在后,深邃的眸底沒有感情,嚴母的歇斯底里在他眼里沒有片刻駐扎,但她問的話卻讓他開了口。 “她男人。” 簡短的回答,讓嚴母住了嘴,程父許父愣住,許媛和在地上疼得發(fā)顫的嚴丹琪抬起頭來,程鳴也目光復(fù)雜地抬頭。宋隊長和幾名警員本豎直了耳朵聽,都想知道徐天胤是什么人,但聽見這么句,不免有點懵地看向門口。門口局長程志超和兩位副局長都面色有點尷尬地咳了咳。 今天徐天胤是直接到了局長室的,程志超正巧跟兩名副局在詢問曹立的案子,便見徐天胤一身軍裝,殺氣凜凜地走了進來。在得知他就是省內(nèi)傳得身份背景神秘的那位省軍區(qū)司令時,三人都愣了。 徐天胤到底有多厚的背景,他們也不知道。只是多年在警局接觸各類人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這位今天是來找茬的。好在這位雖然一身冷厲的殺氣,說話也簡短,但每個字都在要害上,他們很快便明白了他要找人。 查了今天的出警記錄,找到了夏芍在審訊室里,程志超便帶著兩名副局來到了這里。但是誰也沒想到,一開門就是這一副亂象!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審訊室里氣氛微妙。唯有夏芍咳了咳,暗暗在徐天胤身后戳了戳他的腰,咬了咬唇! 這是什么話! 深吸一口氣,夏芍壓下聽了這話的心情,便從徐天胤身后走了出來。 她一走出來,眼神便已冷。今天,她并不知道徐天胤會來救她,她只以為,陳滿貫三人會來保釋她。從搜身、被拷、要求見報案人,她做這一切都是有計劃進行。該還她的,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今天徐天胤來了,這些事,她也可以自己解決。 夏芍負手立著,手在身后輕巧地掐了個指訣,然后便淡然看向了宋隊長,“宋隊長,報案人來了,現(xiàn)在可以對質(zhì)了。對質(zhì)之前,你還要把我再銬起來嗎?” 夏芍伸出手,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徐天胤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她紅腫磨破了皮的手腕上,接著看向宋隊長。宋隊長被他看得險些跌坐在地,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冷的眼神,像是被狩獵者盯上,他在對方眼里不過是已死的獵物,連發(fā)狂和暴怒都不見,仿佛他已是死物。 宋隊長吞了口口水,往后一退,兩腿發(fā)軟地踉蹌一下。他是經(jīng)驗豐富辦案多年的老刑警了,什么窮兇極惡的人沒見過?但這男人不一樣,那是一雙眼里沒有人命的眸,看不見溫度,就好像他活著,亦或者死了,對他來說都沒有區(qū)別。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審訊室,宋隊長本能地就想逃。 夏芍卻在這時往前走了一步,把徐天胤擋去身后,放下了手,“看來宋隊長是不打算再銬我了。那好吧,那就開始對質(zhì)吧。” 對質(zhì)? 宋隊長一時愣住,看向夏芍,眼神不可思議,仿佛她也不是個正常人。 現(xiàn)在都什么情況了?她怎么還想著對質(zhì)的事?局長他們都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