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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他哪里敢承認?當下便板起臉來,氣勢威嚴道:“夏總這么問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是要害馬老弟?害你們福瑞祥?我王道林的資產(chǎn)可撐得下你們?nèi)齻€華夏!我犯得著這么干?我已經(jīng)說過了,是請來的風(fēng)水師給我的,我怎么知道他給我的是這種害人的東西?” “哦?那可真是怪了。風(fēng)水上,八卦風(fēng)水鏡是擋煞化煞用的,王總?cè)羰歉苏f你要納福招財,對方怎可能給你這么件東西?王總那屋檐下的風(fēng)水鏡可是開過光的,有給物件開光的本事,反倒不知道這最基本的風(fēng)水常識?這樣的人,也敢為一方風(fēng)水師?王總可把他叫來,我倒要當面問問,這是哪門哪派,哪個師父收下的弟子?敢這樣害人!難道就不怕徒惹業(yè)障?” 夏芍話是這么說,但意思誰都聽得出來——有開光的本事,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王道林明擺著告訴人家要害人,人家會給他這么件東西? 王道林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在古玩行里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前臉色這般難看,怒哼一聲,“夏總這就是在說我王道林害人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做!清者自清!” 夏芍點頭,含笑,“好!那就請王總把那面風(fēng)水鏡摘了,不然的話,我們福瑞祥也是有風(fēng)水師在的!到時只怕是為了自保,不得不在店外也掛面風(fēng)水鏡,以抵擋王總店里掛著的那面沖來的煞力。只不過,兩相較勁,到時會不會累及整條街上的風(fēng)水氣場,那就不好說了?!?/br> 她這么一說,底下又是一陣嘩然。 這回立刻便有人站了起來,“王總,你還是把那面鏡子撤了吧!” “就是!夏總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你還是撤了吧!” “大家都是同行,一條街上做生意,何必弄這些東西?要競爭,來明面上的!” “而且你王總已經(jīng)是古玩行會的會長,論資產(chǎn)省內(nèi)誰也比不上你,就是國內(nèi)你王總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需要這樣對付同行嗎?” “就是!就是!” “下回古玩行會選舉,真是得擦亮眼了!” 四面而起的指責(zé)聲里,不知是誰冒出這么一句,王道林氣得渾身都哆嗦了。 “好!好!行??!我王道林在這一行里干了半輩子,今天被個小丫頭說一句,所有人就都沖我來了!你們別忘了,她才是風(fēng)水師!福瑞祥有她這么個人在,到時候同行們的生意還有沒有的做,大家仔細掂量掂量吧!” 既然已是撕破臉了,王道林便干脆不裝了,當即便怒極反笑道。 這么一說,大廳里的氣氛果然微妙了。 夏芍卻是一笑,負手上前,“諸位前輩,不管是風(fēng)水師還是生意人,做人都要先講究個品德。我們陳總在古玩行會里任副會長這么多年了,他的為人怎么樣,他對同行怎么樣,想必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夏芍年紀輕,入這一行不久,但大家也可以去打聽,看看我在東市為人如何?但凡是遇上難事找上我的,我有沒有推脫過?在商言商,我們福瑞祥不用別的也能把生意做好。諸位店里供著的財神,我們福瑞祥也供,諸位店里沒有的,我們福瑞祥決計不會放!而且,大家都是同行,日后誰有個拿不準的事要咨詢,盡管來找我,我絕不推辭!這番話諸位都在,可以做個見證。所謂人久見人心,不怕來日方長!” 這話一說,大廳里氣氛又微妙了。 是啊,華夏的老總是位風(fēng)水大師!做生意的人,誰沒個投資咨詢的事?誰沒個倒霉運氣不好的時候?跟一位風(fēng)水大師打好關(guān)系,總比鬧翻了強! 而且,陳滿貫的這人別的不說,為人是很重義氣的。以前他生意沒失敗的時候,誰有個難處,哪怕是生意上周轉(zhuǎn)不靈的時候,但凡是跟他稱兄道弟的,他哪個也沒含糊過。這若是跟王道林比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不過是因為陳滿貫的資產(chǎn)沒有王道林雄厚,這才在古玩行會里屈居副職。若是按人品來選的話,沒人會選王道林。 這些年來,眾人畏懼王道林的霸道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向來覺得他的雄厚資產(chǎn)是一道推不倒的墻,于是便也只能忍著。今晚才赫然發(fā)現(xiàn),有那么一類人,她可以在這之外游走,身份超然! 這一環(huán)節(jié)想通了,古玩行會里的眾人紛紛變臉,當即便有人起身道:“夏總說的對,做人得先講究個品德!” “夏總年輕有為,今晚一見,氣度沉穩(wěn),頗有大家風(fēng)范??!你說的對,日久見人心,大家在一起時間久了,有的人是什么人,大家心里自然有數(shù)?!?/br> “是啊,再說陳總,陳總為人重義,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br> “這話說的實在。”陸續(xù)有人站了起來,沖陳滿貫打招呼,“陳總,這回來青市多長時間?兄弟們跟你多年未聚了呀,改天請老哥下館子!” “這不就在館子里么?”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哄笑。 氣氛轉(zhuǎn)變得倒快,恭維、套近乎,聲聲疊起,此起彼伏,只顯得王道林孤零零。 王道林是越看越氣,越看臉色越是漲紅,身子抖得厲害,一聲怒喝:“行!看來你們是一家,我王道林今晚倒是來錯了!那行,你們聚吧,我走!” 他怒氣沖沖走下臺子,頭也不回,拂袖而去。 王道林走了,卻沒人理他,夏芍又在臺上講了一番話,這才招呼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宴席開始,夏芍下去挨桌敬酒,陳滿貫和馬顯榮跟在她身后,看著眾人紛紛起身的恭維恭賀聲,馬顯榮忍笑忍得肚子疼,陳滿貫也被他帶著悶笑了好幾聲。 馬顯榮偷偷道:“陳總,我服了!我這回算是徹底服了!我活了大半輩子,沒佩服過什么人,我今天算是服了夏總!你說她肚子里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王道林都叫她給算計得眾叛親離了!” 陳滿貫笑容感慨,帶著驕傲,“馬老弟,跟著夏總是一種榮幸,你以后就知道了,我想這種驚喜一定還會有很多?!?/br> 馬顯榮點點頭,是啊,確實是驚喜! 他說怎么福瑞祥的招牌掛上去之后,夏總提醒他不要去找王道林,就當那塊風(fēng)水鏡不在。他原還以為,她會在店里布置點什么,把對面的那面鏡子的煞氣給化了,沒想到,她什么也沒做,今晚居然來了這么一手! 他說她身為華夏的董事長,這種行業(yè)內(nèi)的飯局,她本可以不必親自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她可是打了王道林一個措手不及?。?/br> 之前他還氣憤王道林今晚算計夏總,以為是王道林今晚先下手為強,搶占了先機。哪知道夏總的算計卻比他早,比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