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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暗暗。他推她到床上,俯身至她耳側,聲音低啞誘惑。 “做你?!?/br> 孟盛楠被他捏的渾身酥軟,迷離著眼看他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男人的汗滴在她身上,順著胸脯往下流。燈光下,他抵在她最柔軟的地方做著最親密的事。 他屬于她一個人。 “池錚。” “嗯。” 男人還在賣力挺進,孟盛楠忍不住囈語出聲。 “我有件事兒一直想問你?!?/br> “明天再說?!?/br> 他正癡迷于她的柔軟,孟盛楠聲音難得認真。 “就現在。” 池錚身下還抵在她里頭,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她。孟盛楠抱著他脖子的手下意識的在他腦后畫著圈,眼眸清亮,池錚喉頭動了動,艱難的‘嗯’了聲。 “如果我不是舒遠,只是孟盛楠呢?” 聞言,池錚眉頭緊皺,他盯著她緋紅的臉頰,呼吸粗重。孟盛楠等著他的答案,池錚的眉頭卻遲遲不見松開。女人有一點心慌,池錚深吸了一口氣,“孟盛楠?!?/br> “嗯?!?/br> “我現在有點忍不了了?!?/br> 她還沒細想他的話,身下突然狠狠一撐,他的堅硬就鉆了進來。孟盛楠被他突如其來的沖撞折騰的說不出話來,連喘氣都沒了勁兒。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趴在她耳邊低說。 “都是你,我知道。” 白月光灑下來,床鋪熠熠生輝。 江城年味濃,風俗幾百載。老人常談二十三灶王爺上天,盛典信這個,大中午的在廚房安頓灶神。戚喬過來串門,和小杭在客廳擺火車。孟盛楠早上起來陪池錚賴了會床,這時候剛到家。 她回到房里,戚喬笑瞇瞇的跟了進來。 “回來這么早???” 孟盛楠白了一眼過去,戚喬樂了,湊到她跟前瞅,孟盛楠側身躲開。 “干嘛?” “找吻痕呀。” 孟盛楠:“……” 戚喬笑,“我說你們倆這都好了半年有了吧,想過結婚么?” 這個詞讓孟盛楠愣了一下,她搖頭。 “沒?!?/br> 戚喬無語,“你早出晚不歸的阿姨都不說你,擺明了是等著這事兒呢你不明白么?” “不明白?!?/br> 從小到大,作為母親,盛典從不干涉她外出自由。 戚喬嘆氣,“果然,漂亮的姑娘都不聰明?!?/br> 孟盛楠:“謝謝你夸我漂亮?!?/br> 戚喬:“……” 女人說著突然跳起來,跑下樓從自個包里翻出本雜志又跑上來,丟給她懷里。孟盛楠看了眼封面,不明所以。 “你買的?”是人間百味。 戚喬‘啊’了下,“今早路過郵亭看見的,這周新版,順便給你買了?!?/br> 孟盛楠翻了幾下。 “姐善解人意吧?” 孟盛楠漫不經心的應聲,手指卡在其中一頁頓住。作者像是洞明世事一般,寫‘本就是匆匆過客,又何必耿耿于懷’。她細細咀嚼了幾分,去看左上角,作者是江郎才盡。 已許久未見他發(fā)表文字。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周寧峙問他們有生之年想要什么,張一延鼓著臉頰想了半天要功成名就。后來就剩下他一個人沒開口,大伙逼問,這貨戲說:“寫一個故事,看哭所有人?!?/br> 肩膀被戚喬拍了下。 “想什么呢你?” 孟盛楠胸口悶悶的,慢慢合上書,搖頭。 時間指向十一點,客廳里孟津的廣播在報時,盛典叫她倆下樓吃飯。不知怎么的,孟盛楠突然想給江縉打個電話。她撥了兩次都是暫停服務,又給池錚撥,男人沉默了幾秒,說我試試。 一直到飯點過后,她電話響了。 江縉在電話那邊笑,“還沒三十兒呢,就給哥拜年?” 孟盛楠靠在房間的書桌前,正看外邊。 “你換號了?” “這兩天在外頭,臨時的?!?/br> 孟盛楠‘哦’了聲,“我在百味上看到你的文章了?!?/br> “被哥的文采嚇著了?” 孟盛楠失笑,聊了幾句閑話,江縉提起池錚。 “那小子的網站你上去看了么?” “沒,怎么了?”他的工作她從不問。 江縉說:“最近有個帖子置頂三天了,挺有意思,閑了上去瞅瞅。” 孟盛楠說好,掛了電話。 太陽照耀大地,天還是刺骨的冷。江縉背著手正沿著墓園往里走,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小路不時有人經過,面容凝重。男人往前慢走,身后有人拍他。他轉頭,是剛剛門口賣墓地的跟了上來。 那人不舍得放棄一單生意。 “不是兄弟,你剛問了到底買不買?” 江縉想了下,“買?!?/br> “爽快,多大平的要,給誰看呀,老爺子還是老太太?” 有一束光突然投射在男人身上,江縉瞇著眼睛去找光,風吹起地上的落葉。 “是我,我看?!彼χf。 陽光四散,落葉分離。 那天的云朵出奇的白,天像是洗過一樣的干凈。孟盛楠坐到電腦跟前上SUN,注冊。剛登陸進去就看見江縉說的那條帖子,樓主發(fā)問:“誰知道社交平臺為什么取名SUN?” 她往下翻。 有一個回答獲贊無數:“太陽和舒遠。” 登錄名顯示大V號SUN創(chuàng)始人池錚。 孟盛楠看著看著,低頭笑了。樓下客廳盛典和戚喬在聊天,說說笑笑。她合上電腦慢慢下樓,穿著厚厚的紅色羽絨去院子里吹風。站了有好久,頭頂已飛過三架飛機,都拉起一條長長的線劃破天際。 門外的巷子里有人放歌。 “一開始,我以為,愛本來會很容易。所以沒有,經過允許,就把你放心底。直到后來有一天,我才發(fā)現,原來愛情不是真心就可以?!?/br> 身后戚喬腳步漸近,頭頂又一陣嗚嗚聲自遠方深處轟隆而來。 “這歌叫什么來著?”她問。 戚喬說:“感動天感動地?!?/br> “好老了。” 戚喬說:“是啊,初中時候很流行?!?/br> 孟盛楠抬頭看天,藍的像海洋。風抖動樹梢,吹起耳邊頭發(fā)。她眨眨眼又看,眼睛酸酸的。二○○四年的驚鴻一瞥到現在,年華惦記著她沒辜負時光。她眨眨眼,笑。 歌聲走遠,飛機不見了。 幾天后,家里開始慢慢置辦年貨。池錚開車過來接她,去了江城有名的古道十條街。倆人下了車,池錚拉著她手往里走。街道邊一排排紅燈籠,兩邊擠滿人。孟盛楠指著前頭圍滿人的賣對聯的鋪子,拽他過去看。 店家寫的一手米芾體,路人拍手叫好。 “我們過年也自己寫吧。” 池錚抬眼:“你寫?” 那語氣里充滿鄙視,孟盛楠瞪他。 “我寫?!?/br>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