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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最近怎么樣。池錚邊忙邊簡單應:“就那樣?!?/br> “就你這技術,沒想著干大點?” 池錚淡笑了下。 “我看看總線。”他過了會兒,說。 電腦有黑客攻擊,他捯飭了有半個多小時。然后中上木馬,熟人問:“這就好了?” 池錚解釋:“如果再受攻擊,木馬就會啟動反撲?!?/br> 熟人不是內行,似懂非懂。 他忙完背包走出公司,那條走廊不長不短的樣子。池錚往外走,還沒到頭,眼神無意間掃到邊上。有一間辦公室開著門,里頭墻上有閉路電視。上頭正播放著某公司新型軟件的發(fā)布會,他黑眸一縮。 然后抬腳順樓梯下。 到十一樓,他停住腳,靠墻點了支煙。 兩年前,他一門心思寫軟件程序,到最后卻是為別人作了嫁妝,反受其害負債累累。他自嘲的笑了聲,一會兒就抽了近半包煙。落陽從樓梯拐口的小窗戶照進來,影子若隱若現(xiàn)。 池錚摸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個未接。 他打過去的時候孟盛楠正在洗澡,門口外婆敲門說有電話,從門縫將手機遞給她。孟盛楠光裸著身子關了花灑,用毛巾擦了擦手。她到了杭州就想給他打電話,總歸是自己惹的禍?,F(xiàn)在他電話過來,她倒磨蹭起來,猶豫的摁接聽。 “準備好認錯了?” 他劈頭就問。 孟盛楠一愣,“???” “那是想我了?” 孟盛楠臉色嬌羞,池錚淡笑了下。 “到你外婆家了?”半響,他出聲問。 孟盛楠說:“到好久了。” “嗯。” 孟盛楠用浴巾裹著自己,問:“你在店里?” “嗯?!?/br> 他彈了彈煙灰,漫不經心又道:“閑著?!?/br> 她‘哦’了下。 樓梯口突然有人說話,孟盛楠聽得模糊。她以為是店里有顧客,便要掛電話。池錚喊住她,孟盛楠問:“怎么了?” 池錚:“再說會兒?!?/br> “可是你店里——” “不用理?!?/br> 孟盛楠遲疑了下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池錚慢慢抬眼,看著對面淺白色墻壁。 “沒有?!?/br> 孟盛楠‘哦’了聲。 “現(xiàn)在做什么?”他問。 孟盛楠從霧氣凝滿的玻璃里看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怎么說。正踟躕想話突然就打了個噴嚏,她訥訥的揉了揉鼻子。 池錚低笑了下,“洗澡?”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br> 他欠揍的笑了下,孟盛楠不吭聲了。 “知道我現(xiàn)在想什么?” 孟盛楠問:“什么?” 池錚沉默了下,好像從墻壁上看見她。濕發(fā)披在背上,全身光裸。她胸脯很軟,一只手掌就可以握住。眼神正閃躲,臉頰緋紅。池錚不自然的動了動喉結,沉沉吐了口咽。 “干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边@句話和英國作家毛姆的有關。是說人人都渴望‘月亮’,但并不是誰都能擺脫‘六便士’。前者代表理想,后者代表現(xiàn)實。江縉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意有所指,怎么說呢?;蛟S對很多人而言,孟盛楠配的上更好的,可她只喜歡池錚。盡管他什么都沒有,窮的叮當響。或許對她而言,池錚就是‘月亮’。其實江縉也在暗諷自己,一生都在折騰,到頭來追求的是什么呢。 感覺自己在做語文理解——。 ** 昨晚收到哲學鼠的紅包,很開心。我打算用他的錢買些明信片,你們每一個人的ID我都記得,今天這一章的留言里可以寫下你們最喜歡的話最想說的話,我到時候抄寫下來。在這個故事完結的時候寄給你們,作為大家不離不棄的報答。 我愛你們,雙手合十。 新年快樂。 第44章 ○-4-4 杭州的夜晚比江城清涼,小杭喜歡跟著外公轉。孟盛楠一個人睡不著,跑去和外婆睡廂房。老太太72歲,耳靈眼亮,繡起花來沒人比得上,人閑不住。屋子里的床上,外婆一邊繡花一邊和她說話。 孟盛楠趴在邊上逗貓。 “下輩子我也想做貓?!?/br> 外婆笑了聲,“羨慕它日子舒服是吧?!?/br> “吃了睡,睡醒了又吃,多自在啊?!?/br> 外婆又笑了聲,“瞧把你懶得?!?/br> 她樂了。 “過了年得25了,你媽現(xiàn)在還催不催了?” 孟盛楠搖頭笑。 “有喜歡的人了?”老人笑瞇瞇的問。 她靜了一會兒點頭。 “今晚打電話那個?” 孟盛楠眨眨眼,“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老太太揚眉:“看你那眼神我就曉得嘍。” 后來睡下,關掉了燈。有月光從窗簾縫兒里鉆進來,屋子里有那么點溫暖的光芒。外婆沒睡著,和她說一些以前的事,她凝神靜聽,腳邊躺著貓。 過了會兒,老人問:“楠楠呀,那孩子做什么的?” 孟盛楠在黑夜里有停頓了幾秒。 “外婆。” “嗯?” 孟盛楠:“他要是什么都沒有呢?” 外婆笑了笑,“現(xiàn)在沒有,以后慢慢不就有了?!?/br> 她輕輕‘嗯’了聲,笑。 “你喜歡就行了?!?/br> 孟盛楠擁著被子往外婆身邊靠了靠。 外婆拍著她的背,“睡吧?!?/br> “噯?!?/br> 黑夜里,孟盛楠嘴角帶笑,不禁想到他說那下流的話,忍不住又笑。那時候池錚正敲代碼,一連打了兩個噴嚏。他皺眉揉了揉頭發(fā),看了眼手機,沉吟片刻。然后拿起,撥了一個號。那頭幾乎是立刻就接起,卻遲遲不見開口。 池錚點了根煙。 “怎么,兩年沒聯(lián)系都不會說話了?” 那頭忽的笑了下,“是啊,詞窮?!?/br> 池錚咬著煙,摁開打火機又摁滅,反反復復。他眸子沉靜,漆黑如墨,募得低笑了聲,“還是不是兄弟?” “一天是,一輩子是?!?/br> 池錚‘cao’了下,“你們這些搞文學的說話是不是都這樣?” 那邊笑了聲。 池錚丟開打火機,一手拿著煙吸了口,“這兩年忙什么呢?” “老樣子,瞎混?!?/br> 池錚連廢話都懶得講,直入主題。 “我有個想法,要不要一起做?” 那邊半天沒出聲,過了好久才緩緩道:“那事兒——” “別跟娘們兒一樣,給個準話?!?/br> 那頭頓了頓,聲音認真懇切:“就等你這句話了。” 池錚沉默了下。 “明天一早我就動身?!?/br> “離得開么你?”池錚問。 “沒二話?!?/br> 池錚笑了下,“成,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