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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重逢,也并沒有意識到當時自己竟然還會緊張。原來過了那么久,她還是會心跳,在那個飄滿雪花的冬季。 十六七歲讀格言,前輩說: 青春年少的愛,有時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身邊的很多人都這樣,孟盛楠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如果算,那么陸司北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珊芏嗍掠刹坏盟霾涣酥鳠o路可退。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不久之后,陸司北從上海來了江城。 他打電話叫她出來的時候,孟盛楠沒反應過來,“你怎么來了?” 陸司北笑,“這不是想和你一起跨年么?!?/br> 那天是大年二十八。陸司北帶她去了江城舞動,豪請狐朋狗友。他和她說了很多他初中在這邊讀書的事,不過很可惜那時候沒有遇到她。孟盛楠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是聽他那么說話心情就已經(jīng)平靜很多。 包廂里,人人都在喊著唱,胡侃一通開她玩笑。 “玩你們的去。”他幫她趕走很多八卦的先生。 正熱鬧著,有人扯著嗓子往門口方向喊。 “來這么晚?” “罰酒啊我告訴你?!?/br> 待他走近,扯著嗓子的男生丟過去一瓶青島:“感情深一口悶。” 男生淡淡笑了笑,兩手握住瓶頸,歪頭用牙齒狠勁咬開,將瓶蓋啐到地上,直接就灌進嘴里,不容分說干凈利落。那個過程用了九秒半,至于那半秒,是孟盛楠看見他后愣神的時間。 有人喊:“夠意思?!?/br> “怎么沒帶女朋友?” 他將瓶子扔到桌邊,淡淡一笑:“分了?!?/br> “嗬,這次幾個月?” 那人抬眼,聲音清淡:“夠了啊。” 包間里,燈光半明半暗。孟盛楠低著頭喝可樂,滲進舌頭上卻又涼又苦。只聽得見耳邊有他坐在對面的聲音,陸司北問他怎么回事,那人笑說沒什么。男生說完對著正低頭的孟盛楠抬了抬下巴,又看向陸司北。 “行啊你。” 陸司北笑了下,相互介紹。她慢慢抬眼,男生的目光掠過來。兩人好像從未認識一樣,都沉默了半秒,然后她看見他對她微微點了下頭又移開眼和陸司北聊起來。 她竟覺得有些悶,借口出去上洗手間。 男生在她人走后,點了支煙咬在嘴里,含糊的問陸司北:“她就是你那個一見鐘情?” 陸司北淡笑。 后來的事情,孟盛楠記不太清了。印象里只看見那晚散伙后,他站在一邊接了電話。好像是那邊人問他在哪兒,男生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說:“在K。” 那個黃昏,孟盛楠一個人走在回家的那條巷子里,寂靜深處。 不知不覺,雪花飄落。 第22章 ○-2-2 從十八歲到二十二歲,潦草算算,一千四百六十天。明明那么長的時間,卻轉(zhuǎn)瞬即逝。很多時候,孟盛楠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好像又回到二○○六年的九月十七號下午,她拉著行李箱背著書包站在中南門口,頂著頭頂?shù)奶柸缓笞哌M去。 畢業(yè)前的那半年,忙的腳不沾地。 那段時間,她天天跟著報社前輩跑外景。晚上回來基本都是宵禁時間,然后又要準備第二天的稿子熬夜到凌晨兩三點。李陶過得比她還辛苦,實習生天天要看上頭臉色,擔心轉(zhuǎn)不了正不能在長沙立足。 五月中旬的時候,孟盛楠實習結(jié)束。 “寫的怎么樣了?” 李陶剛從外頭趕回來,累的癱坐在椅子上。當時她正敲著鍵盤,手下噼里啪啦響。 “距離合格還遠著呢?!彼f。 李陶哎了一聲,“沒個十幾二十次就不叫畢業(yè)論文了?!?/br> 孟盛楠笑了笑,眼睛盯著Microsoft word想著下一句該怎么陳述。宿舍里除了她和李陶其余人都加入了考研一行,現(xiàn)在這個時間定是奮筆疾書的埋頭在圖書館自修室。 “對了,你寫的題材是什么來著?”李陶問。 “紙媒的盛行與衰落?!?/br> 李陶又‘唉’了聲,“我說,你畢業(yè)真不待長沙了?” “嗯?!?/br> 孟盛楠打了一行字停下動作,轉(zhuǎn)頭道:“回我們江城?!?/br> “你不會是因為陸司北出國離開受打擊了吧?” 李陶問完其實是有些后悔的,孟盛楠看了她一眼慢慢搖頭。自從陸司北年初走后,她其實很少有時間去想。男生留學做交換生是好事,作為女朋友怎么也不能扯后腿。認真算一算,倆人好了一年有半。現(xiàn)在相隔兩地,作息時間千差萬別,鮮少聯(lián)系,偶爾會有短信,也是很普通的問候。 “我就是想回我們那兒,沒別的。” 李陶‘哦’了聲,“那現(xiàn)在你們倆——” “不知道。” 他沒提分手,她也是。 李陶沒再問,孟盛楠繼續(xù)寫自己的論文。剛剛還思如泉涌,現(xiàn)在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她看著電腦發(fā)愣,想起去年圣誕節(jié)下雪。那天晚上男生對她說:“留學的事兒,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她當時笑了笑,說:“當然支持了。” 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他們之間好像就已經(jīng)在慢慢割離。孟盛楠嘆了口氣關(guān)掉文檔,找了一個有意思的換裝游戲排遣心底那點煩躁。沒玩一會兒興致實在提不起來,她抬頭看上鋪的女生。 “李陶,出國這事兒你怎么看?” 女生平躺著看天花板:“有前途,出去走一趟混個文憑再回來,里子面子都有了?!?/br> “如果有機會,你去么?” 周寧峙走的一年后,張一延也跟著過去了。他們都跑去捋資本主義的羊毛,很久不再回來。后來陸司北也去了,她身邊的很多人都走向了另一條路。只有她,還待在原地。 “我就算了,沒錢沒家世沒后臺,能在長沙混下去就不錯了?!崩钐照f著突然笑起來,“我現(xiàn)在人生的第一個奮斗目標就是傍——大——款?!?/br> 孟盛楠:“……” “不過,去年聽了場考研講座,那老師說傍大款的幾率比考研還小。” 孟盛楠:“……” 李陶像是在自言自語了:“嚇唬誰呢,有生之年我非得傍一個試試?!?/br> 孟盛楠:“……” 她和李陶聊了會,心里開闊了許多。外頭夜正黑,她偏頭去看。幾年前戚喬問她夢想是什么。她那時候心里眼里都是學業(yè),記得當時回答戚喬說:“雙學位,暢銷書,自由旅行者,足夠花的錢和喜歡做的事。” 企鵝號突然滴滴在響。 她回過神點開看,高中文(4)班的群里聊得正嗨。 孟盛楠沒翻看的習慣,正要關(guān)掉,目光忽的一滯?!邓伞@個名字她是有多久沒聽過沒見過了,高中的那次離別,再無音訊。他的企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