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說：“不，我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我可以證明你的罪行。”

    莫里亞蒂痛苦地冷笑：“省點力氣吧，普通人夏洛克，我原本以為你會和其他人不一樣，可是事實證明你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根本玩兒不過我。不過你該感謝我選擇了這里，這里可真是最適合結(jié)束的地方了。”

    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要我自殺……”

    莫里亞蒂扯了扯嘴角，說：天才偵探竟然是殺人兇手，我真喜歡報紙上寫的這個故事，我最喜歡看報紙了，我相信這一定是真的。夏洛克，我真是很難過看到你徹徹底底失敗被我打敗了，我本來以為還能玩得更久一點。好了，就到這最后一幕吧，結(jié)束吧……”

    夏洛克緩緩走到天臺的邊沿上，下面的車輛如螞蟻一樣小而密集，他轉(zhuǎn)身，莫里亞蒂正站在他身后，不耐煩地說：“哦……承認吧夏洛克，你輸了，跳吧，跳下去吧，這是最快捷的方法?！?/br>
    夏洛克望向他：“我能證明這一切?！?/br>
    莫里亞蒂緊了緊眉頭，滿臉不耐煩：“得了吧，夏洛克，跳吧，從這里跳下去。”

    夏洛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這個瘋子！”

    莫里亞蒂扯著嘴角笑：“或許我該再給你一點動力?！?/br>
    夏洛克憤怒地注視著他，莫里亞蒂笑著說：“你的朋友……”

    夏洛克聲音緊了：“黛西！”

    莫里亞蒂笑得更開了：“還有?！?/br>
    夏洛克：“雷斯垂德、郝德森太太?！?/br>
    莫里亞蒂說：“如果你今天不死，那么抱歉，只能是他們死了。”

    第八十七章

    夏洛克憤怒地一把將莫里亞蒂推到天臺的邊緣上, 只要再稍一用力, 他便會從萬丈高樓上墜落。他的聲音顫抖著憤怒的火苗：“你這個瘋子！十足的瘋子！”

    莫里亞蒂哈哈笑起來, 說：“你難道第一天認識我嗎？”

    夏洛克將他往后退, 莫里亞蒂整個人都傾斜了，搖搖欲墜。夏洛克說：“我可以把你直接推下去。”

    莫里亞蒂笑得更大聲了：“當然可以, 但是這樣也并不能讓你的朋友活著。三個朋友，你唯一的三個朋友, 夏洛克, 如果你不死，他們就得死?！?/br>
    夏洛克松了力氣，頹然地松開手。莫里亞蒂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走到夏洛克的身后，說：“跳吧, 好孩子, 一命換三命, 這買賣難道不劃算嗎？”

    夏洛克低頭往下看了看，說：“我畏罪自殺, 聲名狼藉, 而你用我的死來成就你自己的故事?！?/br>
    莫里亞蒂聳聳肩：“沒錯?！?/br>
    夏洛克皺眉凝神，莫里亞蒂不耐煩地說：“我想我們已經(jīng)浪費太多時間了, 快跳吧，我可不會叫停，狙擊手的子彈可等人哦?！?/br>
    夏洛克緩慢踱步到天臺邊緣，他看著下面如螞蟻般渺小又來來往往的車輛, 腦子不停地高速運轉(zhuǎn)。

    莫里亞蒂一直在催促：“跳吧……跳吧……跳吧……”

    夏洛克說：“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嗎？”

    莫里亞蒂捂了捂臉，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

    莫里亞蒂剛走到天臺中間，就聽到夏洛克笑了起來，莫里亞蒂氣急敗壞地問：“你笑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夏洛克從天臺邊緣輕松地往回走，莫里亞蒂生氣地望著他：“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夏洛克說：“你剛才說你不會叫停，也就是說我不是非死不可，一定存在一個暗號或者數(shù)字或者代碼，那么只要我有你，我就可以不用死。”

    莫里亞蒂搖著頭冷笑：“你覺得你可以逼我讓他們住手嗎？”

    夏洛克篤定地說：“當然可以?！?/br>
    莫里亞蒂說：“不，不可能，你的哥哥麥考夫以及大英政府當初用了各種方式，我還是沒有就范，沒有人可以逼我，夏洛克?！?/br>
    夏洛克走近他，看著他的眼睛說：“可是我不是麥考夫，我是你。準備好做任何事，準備好毀滅一切，如果你想玉石俱焚，那我奉陪到底?！?/br>
    莫里亞蒂頓了頓，看向夏洛克：“不不不，你不是我，你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你不可能是我，你只是一個普通人?！?/br>
    夏洛克緩緩地說：“或許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但這并不代表我和他們是一類人?！?/br>
    莫里亞蒂望著夏洛克灰色的眼睛，他能讀到他眼中的堅定、決絕與信心，他也不是不無忌憚的，這是他一手策劃的盛大游戲，這是他精心打造的犯罪王國，可是聰明如夏洛克，他或許可以通過和他的對話以及推斷得知代碼的組成，并且夏洛克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破解這個代碼。當夏洛克說“I am you”的時候，他已經(jīng)預感到夏洛克的反將之棋，他要破解他的代碼，他要取代他成為犯罪王國的首領(lǐng)，即使背負萬重罪名也在所不惜，而一旦夏洛克變成了莫里亞蒂，那么莫里亞蒂就只是一個跳梁小丑，他精心營造的一切等于是拱手送給夏洛克的豪華大禮，輸?shù)靡粩⊥康亍?/br>
    莫里亞蒂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沒錯，你是我，你不是普通人，是的，你是我，是我……”

    莫里亞蒂伸出右手，握住了夏洛克的右手，激動地說：“謝謝你，謝謝你夏洛克·福爾摩斯，我真是愛死這個游戲了。你說的沒錯，如果我還活著，那么你就有退路，那么祝你好運了，我最愛的朋友?！痹捯魟偮洌飦喌僮笫趾鋈荒贸鰳屓M了嘴里，扣動扳機，一聲巨響，莫里亞蒂應(yīng)聲倒地，鮮紅的血從他的后腦勺汩汩流出。

    “不！”夏洛克倒退一步，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在一瞬間扭轉(zhuǎn)。

    莫里亞蒂是個瘋子，是個熱衷于毀滅一切的瘋子，他享受這種毀滅的樂趣，夏洛克從他擴散的瞳孔中看到他的瘋狂和咄咄相逼，他將他逼入絕境，他別無他法，他沒有退路，他甚至連思考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

    黛西看著時鐘上的分鐘已經(jīng)繞了四分之一圈了，可是夏洛克依然沒有回來，不過百米的路程，如果不出意外，他早應(yīng)回來。黛西心生不妙，快步跑出房間。當她沖出大門，沖向街道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圍觀著不少的人，而正有一個人從四十多層的高樓墜落。她一瞬間仿佛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那百米路，她好似花光了一生的力氣，才來到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醫(yī)護人員和警察過來維持現(xiàn)場秩序以及進行善后，醫(yī)護人員推著便捷救護床，將夏洛克抬到救護床上。黛西沖入人群的包圍：“等一等，等一等?！?/br>
    “無關(guān)人士請走開！”警察無情地將她拉開。

    黛西大力地掙脫警察，撲上去，她的手觸摸到夏洛克的臉頰，他的臉上滿是血，頭骨的某處凹進去了一塊，只有長長的睫毛還如翅膀一般扇動著，給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