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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br> 神威支著下巴, 他知道夜蘿曾經(jīng)加入天道眾擔任殺手,也知道這種組織對曾經(jīng)加入過的人是會永遠緊咬不放的,但終究……還是讓他很是不爽。 想到這里,神威的腦海里又忽而掠過那個少女慘白著一張臉,身板無力地靠著他的模樣。 而后,神威的心臟又毫無征兆地揪緊了起來——僅是想起她受傷的事情,竟就帶給他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神威難受地揪緊自己胸前的衣料,瞪圓著眼睛。 ——只要想起她的事情,他的身體就會產(chǎn)生奇怪的感覺。那并非是打架造成的傷口,卻意外的緊箍著他的身體、讓他難受得可以。 “……真是個可怕的情感?!鄙裢o奈地勾起嘴角,眉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自嘲。 他貌似有些明白為何他的師父、夜王鳳仙會敗給區(qū)區(qū)一個地球的武士了。 感情這回事,就是會讓人變得軟弱痛苦的。 而他無法控制。 ……真是徹底敗給她了。 …… 另一邊廂,本丸。 再一次從本丸的床鋪上起來時,夜蘿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得到了很好的處理了。 而和上次醒來的時候不一樣,因為夜蘿身上受的傷比較重,所以她躺的是本丸的醫(yī)療室。她眨巴干澀的眼睛,又垂眸望了眼自己手背上插著的點滴,就使勁伸出另外一只手把自己撐了起來。 “……你醒來了?!?/br> 就在夜蘿醒來之后,一直守在她身旁的藥研又開口說道,他伸手扶住她,又為她矯正好點滴的位置。 “我感覺自己在昏倒之前,看見了他……”披散著一頭紫色柔順的頭發(fā),夜蘿又伸手捂住腦袋,醒來后,她就感覺暈眩感不斷,讓她很不舒服。 “他是真的出現(xiàn)了,還拯救了你。”藥研的語氣很是平淡,說起那個橘發(fā)的少年,他有著本能的排斥感。但他又能如何?正是那個他討厭的男人,用著毋庸置疑的實力在瞬間拯救了她。 他還是后來才知道,那個男人當時是負傷的——卻還是能夠爆發(fā)出那種碎裂街道的力度,也真是強得一塌糊涂的了。 藥研的眼神寫著不甘。 “神威他真的來了?”而另一邊廂,聽見藥研的回答,夜蘿馬上就靜不下來了,她翻了個身就打算從病床上起來,那個活躍勁兒可是把藥研嚇了一跳:“夜蘿小姐!你身上還有許多傷口……” “呃痛……”藥研話還沒說完,她也是馬上牽扯到了傷口,身子就痛得往前摔去,藥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又任由她把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他臉上一緊張,又有些慌亂地把她給安放好。 “你不能離開本丸,那是他叮囑過的。”藥研低聲說道。 姑且不談神威這個決定是出于什么原因,藥研覺得,神威的這個決定對于身患重傷的夜蘿來說也是很合理的安排。他個人也不希望夜蘿負傷前往戰(zhàn)場,但藥研知道他一個人是攔不住夜蘿的,但只要是神威的命令,她或許就會聽了。 而聽了藥研的話,夜蘿果然是馬上安分了下來。但與此同時,她的一雙碧綠色的眸子也寫著毫不掩飾的失望,攥緊被單的手又緊了緊。 藥研沉默地將她無助的小情緒看在眼內(nèi),思緒又漸漸回到半天之前——他從云娜哪里聽了事情的原委。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神威所在的海賊團,正計劃刺殺地球的現(xiàn)任將軍,并輔助一個惡人成為地球的新君主。 “……就算你勉強前往了,也只會拖后腿——那個人將要做的事情是很嚴重的事情吧?!毕氲竭@里,藥研逼著夜蘿躺在床鋪之上,又為她掖好被子,語氣無奈地說道。 “怎么了?”夜蘿有些困惑。 “唔,只是剛從大將處聽說了,他正打算追殺這里的將軍不是嗎?”藥研無奈地勾起了嘴角,明明那個人看起來對這種事情是漠不關(guān)心的,居然還會隨意參與這種影響眾多的刺殺行動。 這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夜蘿小姐,你跟隨的還真是一個惡劣的男人啊?!彼幯袩o奈地開口說道,各種方面來說也是。 而夜蘿無奈地微笑:“你曾經(jīng)也是輔助過大人物的人,藥研,你對神威這種人很討厭吧?” “我們刀劍是不會干涉任何現(xiàn)世的事情的?!?/br> 藥研聳聳肩,說著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對白——而選擇說這種答案的原因是,他知道這種話語一般會被夜蘿照單全收。 “也對呢?!比缢幯兴?,夜蘿對藥研這句平淡的對白很是相信。 而藥研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又在心中微微嘆息——其實,他又怎么會不在意那個男人所做的事情呢?他是那么的在意夜蘿的想法,所以看著那個男人越是容易地牽動夜蘿的心,他就對那個男人的行為越是厭惡起來。 就是神威做的是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壞事,藥研都覺得他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恨不得夜蘿會討厭他……只是,他又怎么好意思把這種丑陋的想法說出口呢?他寧愿,在她面前飾演一位永遠“清白”的付喪神。 居然會借助刀劍付喪神的身份將他這個不擅長的問題搪塞過去,他不知不覺也變得狡猾起來了吧,藥研一雙紫瞳寫著疲憊與無奈。 … “說到這里,藥研我忽而有些困了……”話聊到一半,夜蘿又感覺眼皮特別沉重,語氣有些軟綿綿的,而察覺到這個的藥研,又伸手覆上夜蘿的額頭。 “……你發(fā)燒了?!彼幯絮酒鹈碱^,伸手握起夜蘿冰冷的雙手,為她探查體溫。 “發(fā)燒了?”夜蘿像是聽見了一個頗為新鮮的字眼,她閉了閉眼,又回答藥研:“在我成為夜兔這么多年間,我就沒發(fā)過燒……或許是最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衰弱了吧。” “你會沒事的。”藥研搖了搖頭,重復著這句安慰的話語——表情卻是無法掩飾的慌亂。 …… 數(shù)天過去。 雖然本丸里面有放著藥物,夜蘿也有按時吃藥,但或許是她身負重傷的緣故吧,她幾天下來還是維持著高燒不退的狀態(tài),整個人也消瘦下來了。 云娜和本丸里大部分的短刀都對夜蘿的情況很是擔心,而負責照顧夜蘿的藥研就覺得……她久病不起的關(guān)鍵原因果然還是因為她本人一直在記掛神威那邊的任務。因為腦海里都是工作與神威的事情,她就無法安心養(yǎng)病了。而為了讓那個少女老實地養(yǎng)病,藥研這幾天也沒少往現(xiàn)世跑,就為了給她找來更多關(guān)于將軍的情報。 然后,就在一橋喜喜正式成為德川喜喜的隔天,身負著重傷的神威就如他所說那般回到本丸了。 藥研記得,當時少年的狀態(tài)很是狼狽——先不論他的頭發(fā)散開了、他的臉上也帶著淤青、身上的繃帶也在滲血,臉上是寫不盡的疲憊。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拖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