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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縱貫大名府,治理黃河也是每任大名府長官的要務(wù)。 雖說黃河多有決溢,但在溫瀾的夢中,這次秋汛有驚無險,故此她也只當(dāng)尋常,“那要多帶些寒衣,涼得很?!?/br> “我也是這樣說。”徐菁把行囊壓壓實,“還要帶些吃食,路上必吃不好的?!?/br> 一家子女人給葉謙把東西都檢點好了,公務(wù)緊急,第二日便送出城了。 葉謙一走,原本想待上半月的葉青雯夫婦也提前了幾日帶著莫金珠回去。 臨別前,莫金珠悵然若失地看著溫瀾,只覺得過去的半月就像一場夢一般,只留下幾絲殘痕。 與莫金珠的少女心事不同,葉青雯在娘家“重整旗鼓”,心下忐忑地回了莫家。 這莫老夫人許久不見兒子兒媳,乍一見到,又別扭起來。她極為矛盾,既怕葉青雯同娘家告狀,又心有不甘,畢竟這幾年已經(jīng)拿捏慣了。她想到自己從前如何,就很不想低頭,甚至因此更加有氣了,忍不住陰陽怪氣刺幾句。 “回了啊。”莫老夫人不冷不熱地道,“岳家位高權(quán)重,也難怪你們這么些日子不著家,我想孫子孫女了也見不著。我反正糟老婆子一個,媳婦兒的爹娘重要些,不必理會我,往后孫子孫女也盡住在葉府里頭……” 葉青雯鼓起勇氣,正要說話,就聽莫錚不開心地道:“娘,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讓別人聽到,還以為咱們對親家有什么意見。岳丈岳母也是我長輩,傳出去像什么?!?/br> 莫老夫人一噎,“你說什么?” 她鮮少被兒子頂撞,一時竟然愣住了。 “娘,這里是京師,不比咱們棉城老家,您知道什么叫耳目嗎?這里到處都是探子,不止探聽官宦人家,也探聽富戶、平民。”莫錚恐嚇道,“但凡探到了什么事,往上頭一報,咱們在官府心里,就不算什么良善人家了!” 莫老夫人驚了,“這……還有這等事!” 這還真沒錯,葉青雯也連忙說道:“夫君說的乃是皇城司卒子,自太宗立皇城司,便在京中伺察,事無巨細(xì),盡皆報在案前。若有失言,按律懲戒。” 莫老夫人張了張嘴,很不服輸,又有點怕,“我不過說自家人,這有什么……” “娘……”葉青雯原本狂跳的心忽然平靜下來,尤其是在看到丈夫也出言阻止之后,她斂衽施了一禮,說道,“您說說是沒什么,可若是在夫君面前抱怨,夫君不阻止就是默認(rèn),不敬尊長??晌易娓敢孕滩渴汤芍率?,大伯父是鹽鐵副使,二伯父樞密院副承旨,家父也是大名府通判,但無論哪一個,多年來,對咱們家的事都未插過手。我多年未回京,在家里盡孝半月不到,您這么說,會讓人誤會,也確實不妥。” 聽到長媳意有所指的話,周遭還有那么多下人,莫老夫人臉上大為掛不住,胸口一悶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看到兒子的神色后。 第44章 愛重 要不了半日, 大少夫人頂撞——倒也說不上頂撞, 大少夫人畢竟是世家出身, 更像是勸誡——莫老夫人一事已傳遍了莫家。 上下驚嘆之余, 也有種情理之中的感覺。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大少夫人家又不是沒人撐腰,老夫人那般行事也是遲早的。 像莫二媳婦和莫三媳婦知道的就細(xì)一些,連同莫老夫人當(dāng)時表情有多難看也知道,感慨這大嫂平時看起來悶得很,誰知道她不是不會說, 只是不想說, 要么啊, 就是回娘家被教了,到底不是普通人家。 還有莫大的態(tài)度也很值得玩味, 平日總是裝糊涂,這會兒眼看著來京了,就裝不下去了。 她們此時還是持著玩味的態(tài)度, 甚至想看出好戲,平日里婆婆也沒少想折騰她們。 葉青雯那邊,首戰(zhàn)告捷, 心中痛快極了,好似這輩子頭一次這樣揚眉吐氣。原來,說出自己心內(nèi)所想也沒那樣難, 也不會有什么難以承受的后果。 往日里, 都是她自己沒想通, 把日子過得委屈了。 移玉則幫著葉青雯,將人事梳理了一遍,凡有其他院子的釘子,都□□,找個由頭整治一頓,或有偷拿主人家財物的,直接送到府衙去。進了南衙,坐監(jiān)不坐監(jiān)的,先被殺頓威風(fēng),哪還有半點硬氣可言。 這可嚇到莫老夫人和另外兩位妯娌了,難道葉青雯這是要把從前幾年受的氣都加倍出了嗎?原本以為葉青雯的脾氣好,不可能這樣做??扇爽F(xiàn)在做了,他們也無可奈何。 去找莫錚吧,這家伙哪敢松口,只說青雯都是道理,他也辯不得。 莫府上下,俱是噤若寒蟬。 …… 到了一日,府上有客到,乃是他們在京師的新鄰居陶公。 可憐天下父母心,因莫二夫人與莫三夫人的孩子都在讀書,來京城應(yīng)當(dāng)換位新先生了,打聽過京師有位周先生極會教學(xué)生,乃是當(dāng)代大儒的弟子,收束脩好做學(xué)問著書。她們思量著機會難得,無論束脩多少,請他坐館。 陶公恰與周先生相識,俗話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再說如今就一門親戚葉府在京師,她們看葉青雯近日的做派,哪里敢叫她幫忙,只請?zhí)展逯?/br> 陶公上了門來,與先前樂呵呵的模樣不同,有些歉疚,只說周先生那里已收了別的弟子。 莫二夫人訝異地道:“先前不是說,周先生那里沒有新學(xué)生,正想著找?guī)讉€聰慧的孩子,敢問他收了哪家的子弟?” 陶公為難不語。 莫三夫人愁道:“可是覺得我兒資質(zhì)不夠?或是咱們不夠有誠意,改日我叫夫君親上門去……” “唉?!碧展胂肽壹热魂P(guān)心,日后打聽一番也會知道,只得道,“還請兩位先息怒,周先生看過兩位小郎君的功課,也較為欣賞,不過,不過……”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我也沒想到,周先生說,不愿收商賈子弟?!?/br> 莫二夫人和莫三夫人立刻臉色一變,倍感羞辱。 這士農(nóng)工商,四民之中,屬商戶最低。即使本朝寬待商人,也免不了有這樣的看法,令她們在憤怒之余又有一絲無可奈何。 難道她們還能沖上門去,和那位周先生辯駁一番?可想而知,一定是她們落個沒臉。放到外頭,人家也頂多覺得周先生守舊。 “周先生,可是新學(xué)名家王銘公的弟子周召風(fēng)周先生?”正是此時,葉青雯邁步進來,也不知她何時到了,聽了多少去。 陶公見了她,拱手一禮道,“正是這位。” 莫二夫人和莫三夫人是瞞著葉青雯去找的陶公,見她聽到了被拒絕,俱是羞恥,低頭不語。 葉青雯卻柳眉微蹙,說道:“王公博學(xué)淵源,為人親善,我曾于閨中在娘家有一面之緣,沒想到周召風(fēng)如此陳腐,毫無乃師之風(fēng)?!?/br> 兩位弟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