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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出一種能說出問題又不叫人難堪的語言。 “所以你想問,這手機確實是我的吧?不是我從哪里撿的騙的順的偷的搶的吧,對嗎?”邵遠替谷妙語說出了后面的話。 谷妙語服氣了。這小子戳別人的遮羞布痛快,對掀自己的保護層也不手軟。 谷妙語索性也跟著直白起來:“手機是你的吧?光明正大那種?” 邵遠扶扶金絲邊鏡框:“不算是我的。” 谷妙語提起一口氣。 “是我媽的。” 谷妙語吊著的那口氣吁了出來。 “既然是你mama的手機,就拿回去還給你mama。”她決定在嘴上圖個小痛快,“小孩子拿家長東西到外面送禮,這行為是非常不對的?!?/br> 邵遠嗤的一聲笑了:“小孩子?在說我嗎?” 谷妙語有在嘴巴上圖到了痛快的爽感:“你不是嗎?” 邵遠撇開頭又笑一下。然后他收起表情,抬手捏住鏡片上下的金絲邊框把眼鏡摘了下來,轉回頭。 他毫無征兆地向前踏了一步,低頭。沒有鏡片遮擋的長睫毛輕輕向下一掃,像能帶動出一陣風。他盯住谷妙語的臉。 他發(fā)現很少有女生的皮膚可以像這一位這樣禁得住他這么近距離的凝視了。那層白皮膚細得一絲毛孔都沒有。 谷妙語被邵遠突來的逼近弄得有點愣神,應激反射一樣,他上前來一俯視,她就迎面而上抬起了頭去迎視。 就這么忽然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兩相凝望。精致的少年面孔與她的面頰一下變得咫尺般近。 濃密長睫毛下黑洞一樣的眼珠眨也不眨,白襯衫領口上浮動著一顆屬于成熟男人的喉結。 那喉結輕輕一動,環(huán)繞立體聲的低音炮被搬進了谷妙語耳朵里。 “我哪里???” 像輕嘆一樣的聲音,磁性,微啞,還有點壞。 谷妙語愣了一秒鐘。隨后她利落地錯步向后一退,完美突圍了那個男性荷爾蒙驟升的包圍圈。 她使勁挫著胳膊,完全發(fā)自內心地感慨:“我天!我這雞皮疙瘩!小朋友,這里是搞家裝的,不是偶像劇拍攝場地,你走錯片場了哈!” 她一說完就扭身走,邊走邊不停地繼續(xù)搓胳膊。那樣子真是給rou麻得狠了。 邵遠看著谷妙語的背影愣了愣。 真沒想到他這招突然逼近、低頭凝視、輕聲低語三部曲居然失靈了…… 以前系里拍節(jié)目有這個動作,他只要一做,不管和他搭節(jié)目的是哪個女生,都會立馬臉紅。他這招是無往不勝的??蛇@位jiejie是什么情況?居然不吃他這個,還叫他小朋友。 邵遠戴回眼鏡。 低頭看看手里的手機。 他為什么要賠這樣一部昂貴的手機給她? 原因很簡單。 他想看看谷妙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假如她收下手機,說明她貪財。貪財的人很好對付,她喜歡財便給她財就是了,破點財就能堵住她的嘴,不用擔心她會去經理那里說點關于他簡歷的事情。 而假如她還了手機,那就更好了,說明她沒那么貪。貪最容易讓人使壞,她不貪,就應該不會太使壞。那她也不大可能會有事沒事跑去經理那里說點什么。 一部手機試探出一個人,是很值得的。 ****** 午休的時候很多人都拎著午飯進了大會議室。那里是很多人的午飯?zhí)焯茫梢赃叧燥堖叧兜?/br> 谷妙語問邵遠,要一起進去吃嗎。邵遠想多了解一些公司的人和事,于是跟在谷妙語身后端著飯菜也進了會議室。 他長得好,不多話,摘了眼鏡低頭悶頭吃飯的樣子乖帥乖帥的,又有谷妙語帶著,很快就被大家融洽地接納了。 谷妙語參與進了大家的飯聊中,邵遠一邊聽一邊微微皺眉。 這女人說的十句話里有五句都隱隱帶著雞湯。她對人生得是多絕望,需要帶著這么多雞湯活下去。 他聽到大家聊著聊著聊到了年底的業(yè)績考核。 一個人說:“涂曉蓉年底獎金一定少不了,今年她們組簽單最多,穩(wěn)穩(wěn)的業(yè)績第一。” 大家隨之附和了一陣子“涂曉蓉真神,什么客戶都能捋順毛”“涂曉蓉真牛逼,一張嘴能把人說得五迷三道”。 說了一陣涂曉蓉,有個女孩突然話鋒一轉,開始說谷妙語:“妙語,今年你們組業(yè)績墊底吧?我到財務報銷的時候看了眼,你到年底前起碼得再簽五單以上,你們組才能保證不被末位淘汰。加油啊,看你們組新來這小伙子,多帥,可別讓人家剛來就跟著你失業(yè)??!” 這番話雖然是那女孩笑著說的,但埋頭吃飯的邵遠聽得出,里面可一點笑的含量都沒有。 通過剛才的默默聆聽和分析,他要是沒把人物關系理錯,說話那個叫施苒苒的女孩應該是叫涂曉蓉那個設計師一組的人。 他不著痕跡地抬頭瞥一眼谷妙語,想知道她怎樣化解這一番并不太善意的話。 谷妙語在微笑。 “我記得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你也差不多說過這番話來著。說起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們組總能觸底反彈逆襲,讓苒苒你一說這話就白說,辛苦了辛苦了!” 她就這么插科打諢但毫不吃虧地擋回去了。 邵遠垂下眼簾。 她在工作上倒不包子。 這挺好的。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個團隊要是領頭的人不硬實,底下的人誰都不會好過。 不過她去年的業(yè)績也是觸過底的嗎? 所以還是能力堪憂吧。 * 吃完了飯,谷妙語拎著外賣盒走出會議室。 邵遠起身跟在她后頭。 出了會議室,邵遠把步子踏大了一步,走在了谷妙語身旁。 他壓低聲音:“你業(yè)績習慣性墊底?” 谷妙語一下頓住腳步。 她抬起頭,透過鏡片看住邵遠的眼睛,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認真。 “設計貴精不貴多,走多了量就不走心了。” 邵遠沉吟了一下。 “可是干這一行,要是量都走不起來、生活都沒法富足,就求走心和貴精,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了呢?” 谷妙語看著他,表情認真到有點凝重。 忽然她一笑,笑容略帶諷刺:“這位同學,恭喜你,剛上班兩天,就被社會的大染缸成功污染了?!?/br> ****** 下午上班,這兩天一直在工地現場忙活的涂曉蓉回了公司。 谷妙語一面對涂曉蓉就有點想頭疼。她不怕別人對自己明刀明槍,大不了互相對砍互崩一身血。她就怕別人跟她臉上笑嘻嘻心里卻在媽賣批。 很顯然涂曉蓉對她就是心里充滿了媽賣批的人,而她們的恩怨積累始于被不同人說過的這樣一句話:哎你們兩個同年的嗎?不說真看不出,看起來谷設計師像個小meimei,涂設計師像個大jiejie。 每當這時谷妙語都極力表示:沒有沒有! 涂曉蓉也哈哈笑著說:可不是可不是! 看起來誰都沒怎么在意似的。 但谷妙語知道,涂曉蓉心里快恨死了。 可這能怨她嗎?長相是mama從娘胎里給的,她就看著顯嫩,她有什么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