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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月華啊,你和我爹那時候,成親了嗎?你不是說過,當(dāng)時要成親了,還沒成親就有了我,那時候就住在祖父家里了?怎地聽姑姑一說,好像你們早在一塊了似地呢!” 本來,從前顧今朝也不知道,她是在爹娘未成親的時候有的,有一次她們在一起說話時候,姑姑無意間透露出來的 ,當(dāng)時不知怎的提起了她爹,顧容華就一口咬定,說景嵐和她哥哥還未成親。 景嵐也痛快承認(rèn)了,的確是先有的今朝,并未成親。 她根本也不在意那個什么名分名節(jié)的,今朝也未在意。 今個聽見姑姑又口口聲聲叫著她娘月華,她也好奇:“這是娘的乳名嗎?月華?姑姑叫容華,你叫月華,真巧誒!” 景嵐臉色微白,伸手撫額,半晌才應(yīng)了一聲:“嗯,你姑姑糊涂了,記錯了?!?/br> 今朝見她臉色不好,隨即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攙扶著她回她自己院里,走了半路了,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點紅往這邊來了,秦淮遠(yuǎn)見景嵐久等不歸,實在不放心,過來接了。 景嵐隨即站住了,也是欣慰:“今朝,有時候我也想,我為什么非要嫁給一個不是特別熟的人呢,可能是看見他牽掛亡妻時那模樣,覺得他有些可憐,就仿佛看見了我自己,一個人冷,兩個人在一起能暖一點,或許你娘我真是老了,總想著歇一歇,找個人靠一靠?!?/br> 這么多年的不易,今朝如何不知。 秦淮遠(yuǎn)待她娘還行,什么感情都是一點點相處來的,顧今朝知道她娘的意思,也是笑:“放心吧,我沒事,我跟秦大秦二相處的都還好,才到他家這幾個月,感情慢慢加深,循序漸進(jìn)才是最好的?!?/br> 景嵐嗯了聲,此時竟是倍感脆弱,秦淮遠(yuǎn)到了面前,她上前握住他手,半身力量都靠了他身上。 顧今朝與二人作別,也是提燈走遠(yuǎn)。 景嵐眼見她走了,更是腿軟,額上冷汗津津,秦淮遠(yuǎn)伸臂擁住她,也是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景嵐搖頭,只讓他快走。 經(jīng)此一事,顧今朝也是更多牽掛,早起先去姑姑面前坐上一坐,哄得她高興了,跟她說清楚,什么時候回來。 收拾妥當(dāng),來寶來叫她。 秦淮遠(yuǎn)一早去了翰林院,命人備好了車,秦鳳祤親自帶今朝去書院,這兩日真是日日有事,也沒安生上過一次學(xué)堂了。 上車之后,秦鳳祤自然是叮囑了又叮囑,今朝知他是好意,一一應(yīng)承下來。 車到書院前才停下來。 二人下車,早有等候著的書童在門前迎著他們,隨著小書童往書院后院走去了,院中楊柳垂地,春意盎然,顧今朝跟在秦鳳祤身后,也是莫名的安心。 不論別的,秦鳳祤對弟妹之心,可稱為好兄長。 一路走過,書院最后堂堂口處,老太傅捋著胡子端坐如斯,左右各站一人,顧今朝謹(jǐn)記著兄長教誨也未敢抬頭,低著眉眼,在秦鳳祤身邊,他跪,她便也跪了。 秦鳳祤跪行大禮,伏身:“鳳祤拜見老師?!?/br> 顧今朝也與他一樣,跪拜:“今朝拜見老師。” 老太傅一臉笑意,對于這個閉門弟子十分滿意:“書院設(shè)五經(jīng)教讀,經(jīng)、史、理、文、玄,今朝,你現(xiàn)在在丙等學(xué)堂,不過是初學(xué),如今快到季考了,你既入我門下,也不能跳過,需得考過丙乙,到甲學(xué)來,才算真正入門?!?/br> 這不是她初入學(xué)堂的本意,顧今朝怔了下。 秦鳳祤在旁,當(dāng)即應(yīng)聲:“老師放心,今朝定會全力以赴的?!?/br> 說著,回頭瞥著她,以示警醒。 顧今朝回過神來,趕鴨子上架,也只得應(yīng)下來。 老太傅很是歡喜,讓她們起來,一旁的書童遞上茶來,今朝親自拿了,慢步上前。 這才看清,太傅身邊站著的,兩個人。 一側(cè)是謝聿,他一身錦衣,難得在太傅面前不敢放肆穿戴許多佩玉,身無長物,一眼瞥過去,四目相對,人家冷目相對,先別開了眼去。 顧今朝也不以為意,又瞥向另外一側(cè)。 此人似曾相識,身形頎長,眉如遠(yuǎn)山,眼中自含三分笑意,他一身常服十分清俊,見她目光,也仔細(xì)打量了她,見她面目,明顯怔了怔。 顧今朝飛快收回目光,上前給太傅奉茶。 老太傅伸手接了過去,左右一看,最后也是瞥向今朝:“世子謝聿,太子李煜,你也來見過,日后都是你同門師兄,要敬重兄長?!?/br> 也難怪她不認(rèn)識,之前在書院門口,秦鳳祤讓她們別回頭,她一向識時務(wù),真?zhèn)€沒看,秦淮玉和秦鳳崚都偷看了,還扯了她回頭,她敷衍瞥了一眼,什么都沒看見。 到了獵場注意力都在穆二身上,自然也沒多看旁個一眼。 竟是沒想到,原來這個是太子李煜,趕緊上前見禮。 第41章 少年心性 太子溫和,謝聿孤傲。 顧今朝匆忙間都見了禮,老太傅將幾人叫了一起,又都挨個叮囑了一番,秦鳳祤最為穩(wěn)當(dāng),教誨也少,讓他先帶著今朝出去了。 人走了,老太傅又是喝茶,有片刻的失神:“此子聰慧,百局一日變破,此等風(fēng)華面貌,天生討喜。老夫給她卜了一卦,也是天生貴胄,今日見了,又讓老夫想起一人來。” 謝聿還望著堂外那抹白影,并未在意。 李煜卻是低下了眼簾:“老師所言,可是皇叔?” 老太傅輕輕頷首,卻未說破:“先太子風(fēng)華絕代,可惜了。” 今日也是個好天兒,日頭才出,因著昨晚上淅淅瀝瀝下了點雨,涼風(fēng)撲面。 秦鳳祤出了堂前,也是松了口氣。 他低眸側(cè)立一旁,顧今朝抬眼瞧著那一旁垂柳垂落到地,上前折了兩枝拿在手里把玩。 她動作也快,低頭編結(jié)著花環(huán),秦鳳祤與她同站一處,側(cè)目低語:“太子面前,萬不得玩笑失禮?!?/br> 今朝嗯了一聲,心底又是腹誹起來。 謝聿與李煜,竟是名同音,聽說是先帝親自賜名,絲毫沒有忌諱,可見疼愛。他出生時,雖然生母不詳,但可不是一般矚目,晉王府另外封地,京中這晉王府直接更為了世子府,也昭顯了他在謝晉元心中的地位。 說來也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謝晉元竟再無婚事。 顧今朝很快編好一個花環(huán),在指尖輕輕一轉(zhuǎn),拿在了手里。 秦鳳祤瞧著她動作,也見笑意:“玩心還重,你總該也收收心,早日考上甲學(xué)才是。” 今朝輕點著頭,余光當(dāng)中瞥見有人從堂前走出,忙是站好了,秦鳳祤也是垂下了眼簾,不想還只有謝聿一人出來了,兄妹兩個都瞥著他,謝聿淡淡目光掃過他們的臉,來傳達(dá)太傅的話。 許是有話要對太子說,讓他們先回去。 顧今朝一早告了假,不想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