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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他寧愿從來不知道這么多。 常啟臺遞了一支煙給倪杰,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也挺缺德的?!?/br> 倪杰斜睨了常啟臺一眼,不置一詞。 常啟臺見倪杰不來接煙,也不覺得尷尬,索性就拿回來,自己點上了火,抽了起來: “你告訴杭慧,杭名峰是殺她親爸、親爺爺、親奶奶的兇手,卻偏偏隱瞞了他爸是殺她親媽的兇手,她親爺爺、親奶奶是人口販子,杭名峰做的事情雖然不地道,但是死的人也不是全然無辜,你避重就輕地這么一頓挑唆,小心杭名峰報復(fù)你。” 倪杰:“杭名峰報復(fù)我還少?” 常啟臺聞言,笑了一聲,道:“也是,你這種的,叫那什么,死豬不怕開水燙,杭名峰再橫,卻偏偏對你束手無策,還賠了夫人又折兵,仔細一計較,還是挺不劃算的?!?/br> 倪杰不去理會常啟臺插科打諢的本事,只是問道:“你那邊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話音落,原本還興致高昂的常啟臺,卻陡然沉默了下來,倪杰看了常啟臺一眼,問道: “怎么了?” 常啟臺道:“我找到了當(dāng)年肇事司機馮鳴的弟弟,馮威?!?/br> 倪杰:“馮威?我當(dāng)年也找過這個人,可是這個人不是死了?” 常啟臺:“沒死,他在煤礦工地干黑工,用不了身份證,所以這么多年才一直都找不到這個人,要不是今年他突然回去老家給他哥哥上墳,我也還找不到他。” 當(dāng)年何秋事故案件的肇事司機馮鳴,因為意外交通事故被判刑七年,卻在入獄之后的第三個月就自殺了,而他的雙胞胎弟弟馮威,在馮鳴自殺的第二天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一年以后有村民在一個水庫里面發(fā)現(xiàn)一具無名男尸,最后根據(jù)男尸身上穿著的衣服,警方認(rèn)定那具男尸就是失蹤的馮威。 死了十幾年的人其實并沒有死,而是將自己藏在一個煤礦工地里面,那么這個人為什么要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倪杰:“你已經(jīng)見過這個馮威了嗎?” 常啟臺搖頭道:“我還沒來得及見他,這個馮威警覺性非常高,好像是聽見了什么消息,已經(jīng)跑了?!?/br> 倪杰:“跑了?” 馮威的逃跑,使得這件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他為什么要跑?因為有人要殺他?而那人為什么要殺他?GQ組織接受任務(wù)、出使任務(wù)都是由專人安排專人去做,因為買賣的性質(zhì)特殊,只會讓組織里信賴得過的人去做,而當(dāng)年那場事故當(dāng)中,馮鳴自殺,馮威假死逃跑,是不是又藏著一些鮮為人知的辛秘? 杭名峰還在急救室的門口等候杭慧手術(shù)消息的時候,宋一鳴就親自帶人來到醫(yī)院抓人。 宋一鳴例行公事地拿出拘捕令,對杭名峰說道:“杭先生,有人舉報你與董宛夏一案有關(guān),請您跟我們走一趟?!?/br> 杭名峰只穿著一件襯衫,上面還沾了一大片的水漬與血漬,頭發(fā)也因為沾了水而亂七八糟地頂在頭上,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宋一鳴,眼睛里面滿是血絲。 “能讓我等到慧慧的手術(shù)結(jié)束嗎?” 宋一鳴抬頭看了一眼杭名峰身后的手術(shù)室大門以及那三個“手術(shù)中”的大字,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聽聞了一些杭慧從市局離開以后又去了海濱浴場,以及在海濱浴場受了傷,還是搖了搖頭道: “抱歉,杭先生,請您立刻跟我們離開?!?/br> 杭名峰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答案,還是私心問了那一句,聽到宋一鳴的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下,從秘書手里拿過自己的外套,對宋一鳴說道:“那就走吧?!?/br> 警車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誰都不知道,那連接著杭慧的心跳儀顯示屏幕上,原本還是波浪狀的線條,突然變成了一條水平的直線。 人死的時候是什么感覺?活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而死人也永遠沒有辦法開口來告訴活著的人。 杭慧只是很安靜地躺在手術(shù)室上,她的頭發(fā)依舊濕噠噠地貼在臉上,面上全無血色,臉上也是掛著很安詳?shù)男θ荨?/br> 她終于,解脫了。 第63章 心鬼(十七) 車行一半的時候,宋一鳴接到了一個電話,講了沒幾句,不知是聽見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杭名峰,杭名峰察覺到宋一鳴對他的注視,亦是轉(zhuǎn)過頭,與宋一鳴的眼神撞在一起,只見宋一鳴神情異常地將手機從耳朵邊拿下,開了免提擴音,杭名峰狐疑地看著宋一鳴的這一舉動,不過片刻,就聽到從手機里傳來自己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小姐出事了?!?/br> 杭名峰所穿襯衫上面還沾著一塊方才手忙腳亂之中從杭慧身上蹭下來的血跡,杭慧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一只手還緊緊拉著他的衣角。 她的求生欲望明明那么強烈,怎么就會死了呢? 轉(zhuǎn)瞬之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從另外一個人的口中,風(fēng)輕云淡地被告知已經(jīng)死亡,杭名峰的手無規(guī)律地抖了起來,整張臉上的表情全都猙獰地擠在一塊,愣了片刻之后,他從宋一鳴的手里面將手機給搶過來,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你再給我講一遍!慧慧她怎么了!” 倉促之間,手機從杭名峰的手里面掉了出去,摔落在車座底下,接著便從車座底下傳來秘書的聲音,秘書沉聲說道: “小姐沒有救回來?!?/br> “你撒謊!回去,立刻回去!” 杭名峰的這句話也不知是對著秘書吼的,還是對著宋一鳴喉的,他紅著眼睛一把抓過宋一鳴的領(lǐng)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面擠出話來,他對宋一鳴說: “立刻、馬上,回醫(yī)院去!否則我就讓你們整個市局吃不了兜著走!” 宋一鳴猝不及防被人掐住了衣領(lǐng),坐在副駕上的小齊見狀,探過身子想要來幫忙,卻被宋一鳴示意住手,并且因為呼吸受阻使得臉一瞬間憋得通紅,宋一鳴喘著氣對杭名峰說道: “很抱歉聽到杭小姐這樣的消息,但是現(xiàn)在我必須將你帶回市局。” 喬云今天上午有課,坐在座位上,仔仔細細地在本子上面記著筆記,黑板上的幻燈片上面,Lymee正在對畢加索的畫作色調(diào)的解析與說明,包里的手機被調(diào)成了靜音,但是于這靜謐的課堂之上,也足夠令人聽見。 坐在喬云身旁的同學(xué)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誒,你手機響了。” 喬云聞言,笑了笑,放下筆從包里將手機翻出來,只見來電顯示上面的人名,是鄭東風(fēng)。 “喂?” 喬云彎下腰,捂著嘴輕聲地接起了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好似很著急的模樣,語氣急促地說道:“喬云!宋一鳴出事了,你快來!” “你說什么?” Lymee又換了另外一張達芬奇的圖片作對比講解,喬云腦子一懵,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