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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范圍的句子,讓人無言以對。 喬云:“明天的跨年夜,你有什么安排?” 喬云想起了白天在車上聽到了廣播節(jié)日,向宋一鳴問道。 宋一鳴:“跨年夜?什么安排?” 喬云:“不過你一個四體不全的半癱瘓者,好像也蹦跶不了多遠(yuǎn),要不去看電影吧?去看午夜場的電影。” 顯然宋一鳴的話還不足以當(dāng)做參考,喬云考慮了一下大局之后,便拍板決定了跨年夜兩個人的活動。 宋一鳴:“等一等,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和你一起看電影?” 喬云:“你約了其他人嗎?” 宋一鳴:“……” 喬云:“你沒有約其他人,為什么就不能和我去看電影呢?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我沒有約別人為什么就要和你去看電影?等一等,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男朋友了! 不等宋一鳴反駁,喬云又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不傷筋動骨,請個假去看場電影這樣的活動,你這個病人還是可以參加的?!?/br> 宋一鳴覺得,自己要是再繼續(xù)別別扭扭,反倒不像個男人了。 只是……他究竟是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喬云要做她的男朋友? 喬云這個人……怎么就這么…… 喬云:“想吃什么,我懶得出門買了,點個外賣?” 喬云拿出手機隨意翻著點餐APP,只聽宋一鳴喊了一聲:“小心!”,兩個人就滾到了地上,一旁的凳子被撞翻,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而病房的窗戶隨著一聲巨響,被什么東西打穿,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去那里!” 不等喬云說話,宋一鳴就把喬云推到了一處死角,自己則貼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暮色沉沉的夜晚什么都看不見,更何況偷襲者一定做好了偽裝,不可能讓那個人輕易發(fā)現(xiàn),宋一鳴撿起地上的子彈,撥通了手里的電話: “來了,天太黑看不清楚,但是按照線路判斷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西北方向的居民樓里,初步鎖定在那三幢高層?!?/br> 不知道宋一鳴是在給誰打電話,等到喬云反應(yīng)過來,她毫不猶豫地就上前給了宋一鳴一巴掌,宋一鳴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完全沒想明白喬云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以為自己真是英雄嗎!為什么要替我擋子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躲開,這顆子彈射到你心臟里,你就死了!你真的以為你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可以大難不死嗎!” 喬云幾乎是歇斯底里,手機那頭的鄭東風(fēng)不明所以地問道: “喂?一鳴?有人在你身邊嗎?” “是!他女朋友在他身邊!要是下次再敢讓他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我就廢了你信不信!” 喬云一把奪過宋一鳴手里的手機,劈頭蓋臉沖著鄭東風(fēng)罵了一頓之后,就把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可憐的手機哪里受過這樣的傷害,當(dāng)即屏幕就碎成了蜘蛛網(wǎng)。 宋一鳴:“你……” 發(fā)過了火,喬云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方才有些沖動,倒是不再罵人了,但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站在那里不吭聲,反倒讓宋一鳴更覺得難受。 宋一鳴以為喬云是受到了驚嚇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出言安慰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br> 喬云:“你以為我為什么生氣?” 宋一鳴:“……” 喬云:“宋一鳴,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刀槍不入的英雄,那些上一秒還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人,可能下一秒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面對生死的時候,所有人都無能為力,這才是生命。生命非常脆弱,它經(jīng)不起折騰,經(jīng)不起賭氣,經(jīng)不起離別,經(jīng)不起猜忌,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即便是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它也會在中途毫無預(yù)兆地夭折,你明白嗎?” 宋一鳴:“喬云……” 喬云:“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不論你是想要做英雄還是做烈士,你要救別人,那是你的自由,我攔不住你,但是你不要再為我,而去做這些犧牲,我不需要,更不會感激你?!?/br> 喬云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披散著,她好像很累的模樣,轉(zhuǎn)過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外套,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看手機里的時間,又駐足轉(zhuǎn)身說了一句: “宋一鳴,我們可能還是不適合做情侶,所以我宣布,從現(xiàn)在,2017年12月30日晚八點開始,我和你分手了?!?/br> 砰! 方才的槍擊引起了整一幢住院大樓的混亂,樓下滿是刺耳的警笛聲,但是喬云的這一聲關(guān)門,卻是異常清晰地沖擊且盤旋在宋一鳴的耳畔。 年輕帥氣的宋警官,莫名其妙有了個漂亮可愛的女朋友。 然后這段戀情,不滿四十八小時,便宣布壽終正寢。 宋一鳴心想,喬云這個人……怎么就這么……肆意妄為?不請自來就到別人的心里蹦跶一圈,蹦跶完了,說一聲再見,就又瀟灑地走了,她是走得瀟灑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卻不知已經(jīng)將別人的地盤,攪得天翻地覆,覆水難收了。 第18章 畫家(十二) “喂?喂?” 鄭東風(fēng)的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陣忙音,等再打過去語音提示就成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鄭東風(fēng)看了看通訊錄里宋一鳴的名字,嘆了一口氣,紅顏禍水,兄弟,你就受吧。 宋一鳴的這一通電話打來的時候,鄭東風(fēng)正在監(jiān)控室里指導(dǎo)著對金子穆的審訊,金子穆從機場被鄭東風(fēng)攔下來之后,就一路默不作聲,什么話都沒有說,被問得急了,來來回回也就只有一句話: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要問,可以向我的律師去問?!?/br> 大約金子穆是覺得,他神通廣大的父親,這次還能夠保他平平安安繼續(xù)在外邊興風(fēng)作浪。 安準(zhǔn)摸了摸腮幫子,覺得可能是晚上巧克力吃多了,牙疼,向鄭東風(fēng)請示道: “鄭副,這小子什么都不說,怎么辦?” 鄭東風(fēng)捏了捏手里的手機,說道:“我來。” 金子穆是在醫(yī)院被他老爹抓去了機場,又從機場被鄭東風(fēng)抓來了市局,在路上匆匆忙忙換了一身不合的衣服,顯得非常別扭不自在。 “金子穆,金少爺?” 鄭東風(fēng)走進(jìn)審訊室,將手中一個錄音筆放在他跟前說道:“想聽聽里面有什么嗎?” 金子穆抬頭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疲于奔波,或者純粹是縱欲聲色過度,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好好的雙眼皮疊成了四眼皮。 “總不會是韓國女團(tuán)的勁歌辣舞吧?” 金子穆嗤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不再看鄭東風(fēng)。 鄭東風(fēng)也不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雙大長腿別扭地擠在桌椅之間狹小的空間中,手指無規(guī)律地敲擊著桌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