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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依舊很好,也沒有一般企業(yè)家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模樣,消瘦的身形讓他看起來更多了一絲不可侵犯的嚴肅。 不過與他那不怎么平易近人的形象相反的,這位寧先生讓秘書很是客氣地將鄭東風(fēng)和安準請進了會議室,并且悉心地給兩個人倒上了一杯綠茶和茉莉花茶。 “鄭副,這茶好香啊!” 安準用力吸了吸鼻子,一臉心曠神怡。 寧祖懷大笑道:“哈哈哈,這小姑娘倒是蠻有趣的么?!?/br> 從進門開始,鄭東風(fēng)就一直觀察著寧祖懷的神態(tài),不知究竟是自己道行不高還是對方太過老jian巨猾,鄭東風(fēng)絲毫沒有在寧祖懷身上看到一點被這樁綁架案影響的痕跡,而且還有工夫來打趣安準。 “寧先生,您見過這名女子嗎?” 鄭東風(fēng)從包里拿出從視頻上截圖下來的女子照片,推到寧祖懷跟前,秘書趕忙拿出老花眼鏡遞給寧祖懷,等寧祖懷戴上眼鏡仔細看了看,對著鄭東風(fēng)說: “我看過這個視頻,視頻里說我是這女孩的父親是吧?” 聽見寧祖懷主動提起這事,鄭東風(fēng)還來不及吃驚,便聽見寧祖懷又說: “說起來也是讓人哭笑不得,大家都知道,我沒有子女,我妻子跟她前夫有一個兒子,我跟我妻子結(jié)婚以后,我就把這個孩子當做親生兒子看待,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自從我生意越做越大,總是莫名其妙會跑出人來說是我的親生兒子、親生女兒,我也很是困擾?。 ?/br> 四兩撥千斤地,寧祖懷就已經(jīng)給鄭東風(fēng)放出了一個信息: 這名女子我不認識,更不可能是她的父親,所謂的證據(jù)純屬胡編亂造。 第3章 綁架(二) 全程鄭東風(fēng)都盯著寧祖懷,只是這位長者不知究竟是真的事不關(guān)己,還是道行太高,鄭東風(fēng)沒能從他身上看出來絲毫的破綻。 點了點頭,又打開手機,翻出幾張來不及打印的照片,將手機推到寧祖懷的面前,說道: “那這幾張照片,寧先生可有印象?” 手機里的照片,就是今晨第二次視頻當中的那幾張老照片,雖然照片隔了很多年,人的樣貌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若說眼前的這位老先生就是照片里當年的人,鄭東風(fēng)覺得這個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寧祖懷帶著老花眼鏡,狀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眼中有一道流光閃過,卻轉(zhuǎn)眼便伸手摘下了眼鏡,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xue,說道: “這照片里的人是我?!?/br> 鄭東風(fēng)沒想寧祖懷會這么快承認,皺起眉頭,追問道:“真的是你?” 寧祖懷:“我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拿到了我從前的照片,但是照片里的人確實是我,旁邊的那位,是我第一任的妻子。” 鄭東風(fēng):“第一任妻子?” 鄭東風(fēng)著實被寧祖懷的這個答案驚著了,追問道:“可是據(jù)你的戶籍資料顯示,你并沒有離異記錄,你和你的太太……” 寧祖懷點了點頭,說道:“確實。算算日子,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知青下鄉(xiāng),我也在里面,15歲下鄉(xiāng),39歲才回來。那時候鄉(xiāng)下結(jié)婚,戶籍管理不像現(xiàn)在這么嚴格,很多人家一般都是到了小孩要上學(xué)的年紀,才去補辦的結(jié)婚證,但是我離開的時候,孩子還很小,也就沒來得及去補辦登記手續(xù),所以我的戶籍上面,并沒有那段婚姻記錄?!?/br> 鄭東風(fēng):“那你和你第一任的妻子的孩子,在哪里?” 寧祖懷:“我們有個女兒,當時我離開,回城做生意,我離開的時候孩子還很小。我本想著等我在城里安定一點兒了,就把她們娘兩兒一起接過來住,但是我離開后沒幾年,我妻子和我女兒就出了交通事故,一個都沒活下來。” 一個都沒活下來,全都死了。 寧祖懷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哽咽了一下,鄭東風(fēng)頗為歉疚地說道: “抱歉?!?/br> 寧祖懷摘下老花眼鏡,揉了揉眼睛,揮了揮手說道:“沒事,過了這么久,很多東西也都已經(jīng)淡了,不像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天都要塌了,想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一眨眼,忙忙碌碌地也活了這么多年了。唉,人老了,一提起從前的事情就受不了,不提了,不提了?!?/br> 寧祖懷不愿意提及從前的傷心事,秘書便以老先生身體不舒服為理由,阻止鄭東風(fēng)繼續(xù)問下去,并且將兩個人客氣地請了出來,安準手中的筆記才剛剛記錄了一半,手上的筆蓋關(guān)上又打開了好幾個來回,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皺著眉頭站在自個兒身邊的鄭東風(fēng)好幾眼,思慮再三之后,才問道: “鄭副,咱下一步干啥?” 鄭東風(fēng):“你覺得這位寧先生,是一提亡妻亡女就脆弱到要依靠吃藥才能鎮(zhèn)定的地步嗎?” 安準沒明白,張著嘴巴問:“啊?” 鄭東風(fēng)搖了搖頭,拿手指戳了一下安準的腦門:“什么時候你吃下去的東西能夠把營養(yǎng)輸送到你腦袋里,那就謝天謝地了,快走吧?!?/br> 鄭東風(fēng)下手不輕,安準的腦門被戳得紅了一塊,安準嚎叫了一聲,等將筆記本收拾進了隨身背著的包里,趕上鄭東風(fēng)的時候,鄭東風(fēng)都已經(jīng)把車子從停車位里開了出來。 鄭東風(fēng)與安準從騰云集團離開的同時,宋一鳴接到了局里的電話,方才他讓小齊通知定位的手機,已經(jīng)找了地址。 “宋隊,手機定位顯示在金橋酒店?!?/br> 宋一鳴:“你確定在金橋酒店?” “對的,在金橋酒店,位置顯示是靠近金融街的一邊,但是定位一直沒有改變,可能是被放置在一處固定的位子,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受害人身上了?!?/br> 宋一鳴:“好,我知道了?!?/br> 掛斷電話,宋一鳴轉(zhuǎn)身詢問站在自己身旁的酒店經(jīng)理:“酒店的哪個地方是挨著金融街?” 酒店經(jīng)理想了想,說道:“后廚。” 宋一鳴:“帶路?!?/br> 宋一鳴言簡意賅,酒店經(jīng)理便帶著他們一路趕到后廚的位置,此時還是上午,后廚并未到工作的時候,只除了幾個在清理食材的幫廚,并沒有什么人,宋一鳴拿出手機打通了技術(shù)科的電話: “我的定位器顯示在手機的什么方位?” “西偏北30°的位置?!?/br> 西偏北?宋一鳴抬起頭看了一下,那個位置剛好擋隔了一道門。 酒店經(jīng)理見狀,出聲說道:“那里是員工的更衣間?!?/br> 宋一鳴:“有鑰匙嗎?” 酒店經(jīng)理點了點頭:“有,稍等,我去拿來?!?/br> 等酒店經(jīng)理拿來鑰匙,打開員工更衣間之后,宋一鳴很快就找到了喬云的手機。 手機被放在一個名叫丁宇杰的廚師的更衣柜里,然而除了手機之外,柜子里面只有一件換下的工作服、一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