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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 明徽立刻露出有點無賴的笑,從未見過的:“親愛的,我愛你——是這個嗎?上輩子都說一萬遍了?!?。 帝云出怒:“自己臉皮厚不要怪別人!”。 明徽立刻屈服,但還是要在嘴巴上占下便宜:“是是,都是我的錯,看破莫說破。這輩子一定說十萬遍,我愛你,所以求你過來一下吧?!薄?/br> 雖然說了,可是一定不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像不好意思似的,可是心是最真的。 至于錫林的心呢?。 他還有心嗎。心,心是什么。 錫林靠在病房的墻上,無聲笑著,突然滾下淚來。三姐本來在門縫里偷覷這兩人的動靜,這時候給錫林嚇住。 錫林用手擦一把,大步走了。三姐本來想跟上去,奈何被隨行人員叫住說明會的病情,笑容可掬。三姐明了他們阻攔的意思,無可奈何地嘆氣,唉,堂堂太子,哪里輪得到升斗小民同情。 她往里看一眼,帝云出雙手撐在枕頭兩邊,埋下頭去細致地親吻明徽。明徽纖長的手插-入他的發(fā)間,安撫地撫摸著。 那么契合、纏綿與甜蜜。 三姐頭痛地嘆氣,這件事情,同樣非瞞住爸媽不可。 ——。 總管說:“縈先生,太子殿下請您進去。”。 縈智點頭,邁進頤和園的宜蕓館,外面看著還是飛檐朱瓦的古式建筑,內(nèi)里卻一派現(xiàn)代裝修。錫林躺在沙發(fā)里,手里一杯橘子汁,雙目幽沉,死水一樣望著落地窗外的綠地藍天。 縈智不做聲,在他對面坐下來。 要半晌,錫林才坐起來看他一眼,溫煦地微笑:“是你啊?!薄?/br> 錫林一向是那么有點輕蔑地、有點好玩地、游戲一樣地對待世間萬物??墒亲钥啬芰τ趾軓姡呗窌r邁步都很有計劃似的,幾乎每步的間距都是一樣。當然,面對明徽時除外。 他何時有過這樣模糊的笑容。 縈智皺起眉頭,在茶幾上捻起一支煙聞一聞,皺眉說:“大麻?”。 錫林端起杯子喝一口,又是那樣游戲人間一樣的微笑:“沒有,放在這兒而已,我沒抽?!薄?/br> 縈智懷疑地說:“姑且相信你?!彼蝗蛔兞四樕謴腻a林手中把杯子奪過來,淺淺嘗一口,強壓怒火說:“橘子汁?里頭摻了伏特加吧?你倒很懂行,知道伏特加摻在果汁茶水里聞不出來?!薄?/br> 錫林眉頭蹙一蹙,仰面又倒回沙發(fā)上。 縈智無奈:“酗酒、毒品……再這樣下去,一個月你就會墮落成一灘爛泥?!?。 錫林依舊不理他。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一杯酒在手,視線變得模糊,萬物都變得可愛,頭腦變得遲鈍,反而不易想起許多讓人心痛的往事,身子輕飄飄的,忍不住要微微笑,脾氣變得很好??傊?,酒后的世界是那么美好,人的感官只要遲鈍一點,什么不能輕易過。 縈智痛心:“不就是一場失戀?你什么好的尋不到,這次錯過,非戰(zhàn)之罪。相信我,全天下最好的你都能得到,出國去逛一逛,再過一年回來,連明徽是誰只怕都要記不得?!薄?/br> 錫林冷冷地說:“不可能。”他評判一樣地說,“我會一輩子傷心,一輩子痛苦,絕不可能有一天忘記他。我完了?!?。 縈智嘆氣:“只要你想忘記,沒有什么是忘不掉的?!薄?/br> 錫林依舊冷冷而客觀地:“我非常難受,但我不想?!?。 縈智失語。 錫林望著天花板:“你過來,是不是要告訴我什么消息?”。 縈智說:“瞞不過你。明徽從你們宿舍搬出去了?!薄?/br> 錫林心中一陣悶痛:“呵,同居了?!薄?/br> 縈智容不得他人這么說明徽和帝云出,他小舅舅和小舅媽,他辯解:“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他們原本已經(jīng)在一起一生一世,誰也不能拆開這樣的一對情侶。”。 錫林陰沉地說:“我只是不理解?!薄?/br> 縈智問:“什么?”。 錫林冷笑起來,沉痛地說:“為什么,我們最艱難、最難受、以為會生存不下去的時候,我們這么尊敬的祖先們毫不回應(yīng)我們的呼喚。而現(xiàn)在我們過上了平安的好日子,祖宗們卻又突然出現(xiàn),搶走我最心愛的人?憑什么?”他怨恨地說,“是,你們移山填海,你們無所不能。但我只有一個明徽啊?!?。 縈智很想說,你弄錯了,你只是一個不出場的小配角,從來不是帝云出搶走你的人,而是你找錯人、上錯臺、唱錯戲罷了。但他終歸曾是建昭皇帝,錫林的祖先,他不忍如此刺痛他。更況且,他兩輩子的夙愿得償,此時只希望人人都快樂。 他嘆口氣走了出去。 沒有嘗試過酗酒的縈智意料之外的,酒精能對一個人的神經(jīng)產(chǎn)生極大的麻醉作用,喝過了頭,人像一堆斷電又失去筋絡(luò)的破機器。 錫林醉死過去了,他在浴缸里一邊泡著一邊還喝,漸漸漸漸沉下去,完全失去意識,水倒灌進他的氣管他都毫無所覺。要是進去服侍的下人晚到一兩分鐘,他就把自己淹死了。 真不是開玩笑的。 第二天縈智實在無法忍受他這種酗酒行為,他把錫林拖出去,告訴他:“我?guī)闳ヒ妰蓚€人?!?。 車開到商場的電子游樂中心,錫林莫名其妙被他帶到充斥著尖叫歡笑小孩的卡通世界,不解其意。在柜臺旁邊有用積分卡兌換的禮品,各種鉛筆盒、卡通本子、儲錢罐、粉色發(fā)帶、毛絨玩具明碼標價放在里面。 一個小女生說:“怎么能打到這個啊?!迸赃吶苏f,“這種東西需要幾萬點積分,要打出來的話不知要耗費多少游戲幣,還不如自己買一個。”。 另一名白襯衫牛仔褲少女指著其中一只白色玩偶卡通熊,嚷嚷:“我要這個我要這個,弘暉,你給我打出來?!?。 她男朋友笑,點頭說:“咱倆分工協(xié)作,半小時?!?。 縈智拉著錫林在場外的等待區(qū)坐下來,他一直瞧著場中玩跳舞毯的少女和投籃球的男子,笑容溢出來,收都收不住。錫林盯著看一會,隨口笑說:“這女孩子誰?。块L得真漂亮,我去追她好了?!薄?/br> 縈智拍他一下:“熊孩子?!币婂a林憤怒,他掩不住笑容地說,“這是明莼皇后?!薄?/br> 一直跟到明徽家,錫林還是神態(tài)恍惚。 這是一棟兩層樓的白色別墅,地方很大,但有些過分簡潔,家具不是黑就是白,有點冷淡的裝修色彩。但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明徽捧著一盤菜笑吟吟端出來,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生活。 帝云出在廚房冷笑:“都是吃白飯的?光等著本少爺伺候!”明徽走進去幫忙,親他一下說“辛苦了”,帝云出就又喜笑顏開。 弘暉和縈智在窗邊說話,細聽一下就是什么“道也可名也”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