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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這種種苛疾雜癥,歷代皆有,做了只怕也救不了幾個人,救得了城市人救不了鄉(xiāng)下人,救得了一時的人救不了后世的人,但是總要試試,就算成不了,也讓后來的人知道我們試過。種種過程,記得一一記錄歸檔,我給你調(diào)史官?!?。 我點頭應(yīng)是,要出門的時候忽然飛奔回來,語無倫次地和jiejie說:“我、我知道青霉素的制法……還有其他一些藥……”。 她怔住了,又驚又疑,半晌忽然微笑,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句說:“那能做出來的,先做出來!材料沒有的,你放心,陛下近幾年就會派船出海。”。 元和帝從前殿走過來,剛說“阿莼”,忽然看到這一幕,瞪著我,漂亮的黑眼睛放出利劍。我嚇得告聲退,連忙走了。 謝天謝地,舒瀅瀅是學(xué)醫(yī)的,三姐是學(xué)生物的,謝天謝地,這些東西我還記得。 幻覺 明徽篇第七十一章。 生命是一場幻覺,而你是我的光。 八月流火,九月授衣,這詩經(jīng)里的句子是說,到八月的時候,天氣就已經(jīng)漸漸涼爽下來。然而元和元年的八月卻依舊熱著。 走進鏤月開云館,涼爽鋪面而來。這小樓前有梧桐后有竹林,風(fēng)聲蕭蕭,龍吟細細,不知多么清靜。 進去后,jiejie招呼我:“徽官兒,快來吃水果,看你一頭的汗。”。 案上有應(yīng)季的西瓜和香梨,也有不當(dāng)季的櫻桃、蘋果、蜜瓜,jiejie旁邊坐著帝云出,他的手指搭在明莼腕脈上。我坐下來,接過侍女遞上來的冷毛巾先擦擦臉,問:“帝先生,不知娘娘身體如何?”。 帝云出狹長的丹鳳眼流光溢彩的,挑起來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有我照顧著,能出什么問題?自然是母子均安?!薄?/br> 哎,我覺得吧,人長得漂亮又有魅力是好事,但是亂放電就不對了。而且好端端一個男子漢,這樣子總覺得有點奇突。 我問明莼:“陛下不在?”。 jiejie點頭說:“他去前殿面見大臣了。對了,有一事我還未與你說,陛下和我打算與印尼、印度以及菲律賓等國的政府進行溝通,在民間開始商業(yè)往來。”。 “同時。”她臉色微沉,一字字道,“絕不允許任何政府或地方針對當(dāng)?shù)貎S居國人的屠殺行為。膽敢違逆的,一律開戰(zhàn)。”。 不知為何,我脊背上竄起一陣凜然之意。 如果我沒有記錯,大概在四年之后,荷蘭殖民者對荷屬東印度的華僑進行了血腥大屠殺,史稱“紅溪慘案”,為此事,國內(nèi)毫不猶豫與之宣戰(zhàn),在這場戰(zhàn)爭中,涌現(xiàn)除了許多現(xiàn)代武器的萌芽。 “國人一向太不把自己的兄弟姐妹當(dāng)一回事了。若有人去到了外國,那就是拋家棄祖,不孝至極,若是在國外受了傷害委屈,甚至丟了性命,那也是活該。中華這么好,誰叫你跑去國外呢?假洋鬼子?!薄?/br> 她諷刺地說著,微微冷笑?!爸袊擞袡?quán)去到世界的任何地方。政府雖暫時不會公開支持他們的僑居行為,但也絕不會就此不把他們當(dāng)作國家公民。就算他們在國外,我們也應(yīng)當(dāng)并且必須保護他們?!?。 明莼簡潔地說完,看一眼帝云出。 帝云出笑說:“好jiejie,你只管放心,我早已厲兵秣馬了——要真有不聽話的,絕不會打輸給你丟臉?!薄?/br> 明莼一笑,這才靠回到椅背上,姿態(tài)放松下來。 我說:“jiejie放心,國立工廠之事,已籌備妥當(dāng),開始招工了?!?。 她先驚喜說:“這么快?”。 我說:“天大簍子地大銀子,有錢什么辦不成?!?。 她點頭笑笑,神態(tài)并不十分高興。 她好似一直在擔(dān)心失敗,又在擔(dān)心她的種種嘗試給人帶來負擔(dān)。我這個見識過輝煌史實的人自然不會有此類顧慮,只是為她的表現(xiàn)而感到納悶。 就像是知道了最壞的結(jié)果,而在拼命逃生似的。 我想想,說:“底下人回報說,坤寧宮已經(jīng)翻修好了,我去看了看,果然亮堂齊整。jiejie,陛下說下月是你的千秋節(jié),這次需得大辦,就設(shè)在坤寧宮如何?”。 明莼眉間微蹙,說:“不過尋常生日……”。 一邊奉茶的妙見笑道:“怎么尋常了,這可是主子娘娘的第一個千秋節(jié),自然該當(dāng)大辦,何況還有小阿哥呢?!?。 我和帝云出目光對上,忍不住相視一笑。 雍正十一年的燈火之夜,雍正十二年的京城慶典,有老爹珠玉在前,兒子怎么會甘心落后。只怕樣樣要比著來,不怕張揚,就怕不張揚。而且,以前是貴妃生辰,現(xiàn)在是皇后千秋,又是不一樣。 別的不說,如今滿朝權(quán)貴大臣,哪一個不是在暗地里準(zhǔn)備生辰禮物。明莼宮里流出去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如今都吃香到不行了。 而明莼的表現(xiàn)也耐人尋味。先帝在的時候,她是破罐子破摔對前途沒什么打算,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享受則享受。如今自己當(dāng)家作主,則樣樣惜福件件謹(jǐn)慎,不肯隨意花用了。 我和帝云出并肩走出去的時候,還在討論這個問題。 他輕笑著說:“以前帝王佳麗三千,個個奢侈樣樣嬌麗,國家不也好好運轉(zhuǎn)。如今只有一個皇后,憑是怎樣花費,難道還能捅破天去,jiejie也太可愛了,只想著給師兄省錢呢?!?/br> 我笑笑:“陛下必定十分感動?!?。 他點頭說:“心意是好的?!?。 辟蘿的空隙間漏下點點陽光,璀璨地打在他毫無瑕疵的臉上。我細瞧兩眼,一時怔住了。原來眼熟真不是我的錯覺,他怎么……長得這么像曼沁羅呢?。 帝云出雙眼瞇起,極為流麗,他說:“怎么只管盯著我瞧?”。 我掩飾說:“沒什么,只是一時想起來我未婚妻,她也是十分貼心賢惠的?!焙偷墼瞥龉彩氯站?,一些閑話也說得了。 他一聽,驟然笑了,那真是云破月來,光華萬千,看得我這個男人都有點怔。他調(diào)侃地說:“天下女子大抵不過那樣,明爵爺夸嘴了吧?”。 他說的都是什么?我搖頭說:“不然。各花入各眼,在我看來我那未婚妻實則是又美又好的,人人都有缺點,但陛下和娘娘以及她就沒有。”。 帝云出更是笑不可抑,忽然指著我像頑童一樣叫:“吹牛皮,吹牛皮!”笑得幾乎軟下去,歪在我身上。 這人真不可理喻。 我攙著他尷尬道:“或者是我說錯了,但帝先生也不必如此笑我吧?”。 他笑得喘氣,半晌才道:“那你是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了?唔,以后沒有孩子怎么辦?” 這話更不通,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會沒有孩子?我和她都沒有問題啊?!毕胂刖o張起來,“莫非帝先生已經(jīng)看出什么不妥了?”。 這人是醫(yī)生?。?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