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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 只是借機(jī),想要了結(jié)卿玄的性命而已,絕非單單為了縱火一事。 君氏滅門,長老不曾細(xì)查, 卻對一十五六歲的異道少女耿耿于懷。 “是么。長老,昔日你們滿口仁義道德,如今不也是要動手殺生么?!?/br> 這聲音之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掩蓋的蔑意。 “你!” 長老們氣極,哪兒再等她多言,立即反手,白光閃過,布下了威名赫赫的乾坤陣。 “那今日便看看,究竟這邪門外道玉心經(jīng)有多厲害,我百年的江湖正術(shù)壓不壓得住你?!?/br> 蘇莞唇角彎了彎,隨即抽出腰上的玉骨笛,作勢又欲運(yùn)功。 007分析數(shù)據(jù)預(yù)測了一下,得出結(jié)論,如果和這群人真的硬碰硬,宿主未必有全勝的把握。 蘇菀提醒,【那不一定,如果和君翊一起呢?!?/br> 007有些不明白了。 “其實(shí),在這個世界,陰陽經(jīng)的關(guān)鍵在于雙修,一個人,是怎么都不可能攻成的?!?/br> 一人煉,則墮入魔障,兩人合,則天下無雙。 說罷,她上前一步,離那群長老更近了些。 “等等?!本春鋈唤凶∷?,“你到我身后去。” 蘇菀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眼尾帶著初陽般的明媚笑意。 “這種陣仗我自小見過不少,我可不怕??删僦髅T之后,學(xué)的都是與長輩有禮,能如此與正道長老相抗,我是第一次見到呢?!?/br> 她的目光劃過君翊布滿水汽的,濕潤而優(yōu)美的身軀,惹得君翊清冷的眸間又灼熱了些。 蘇菀輕松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打,你到后邊去吧?!?/br> 沒想到即使這種時刻,蘇莞卻絲毫不緊張一般,言語仍不忘挑逗。 君翊頓了頓,終開口:“卿姑娘,你是女子?!?/br> “都這樣了,叫我阿玄吧,怎樣,君少主。嗯?”她眼尾輕輕上揚(yáng),其中點(diǎn)著許多細(xì)碎的光,添了三分清婉的少女嬌態(tài)。 007:“……” 君翊聽到“都這樣了”幾字時,臉色已稍稍有些變化。誰料他沉默片刻,聲音竟真的變輕了些,“……阿玄,回來?!?/br> 007捶胸望天,也虧得這個世界男主家教甚嚴(yán),不會與女子一般計(jì)較。 蘇菀聽罷,輕輕笑了,臉頰處淡淡的粉嫩,如同初冬的落雪覆下來。 好感度順利上升到了60點(diǎn)。 莼兒亦在討伐的武林正道之列,見這一幕,簡直對卿玄犯惡心,難怪江湖人說此女是武林妖女,年紀(jì)雖小,修習(xí)禁術(shù),為禍一方。 今日一見,果真與傳聞中一般無二,這般不堪。師兄昔日為人最不過清冷禁欲,今日竟與此女一同出現(xiàn),還渾身透濕,難道……師兄當(dāng)真心甘情愿,為她破了禁。 她最不曾料到的是,君翊師兄是名門之后,香火嫡子,竟會愿意背叛三千大道,來只身護(hù)著此女,怎會……如此?! 她記憶中的師兄決然不會如此,定是那妖女行事不堪! “……師兄?!?/br> 想至此,莼兒已欲哭非哭,對著君翊一處呢喃道。 君翊絲毫沒有理會她,甚至連一眼神都不曾遞過去。卿玄與君翊雙雙執(zhí)劍,輕輕破開了那乾坤陣的破綻,在周身凝成一股雪白劍氣。 他點(diǎn)到為止,剛好足以自衛(wèi),卻不會傷及任一無辜之人。 “你的功力似恢復(fù)了一些。”蘇菀故意湊到君翊耳邊,說。 蘇菀當(dāng)眾如此,君翊面色一僵,微微頷首,“是?!?/br> “什么時候的事?!?/br> “昨夜?!本摧p聲回道。 接著,他微微蹙眉,“此處危險,你退后去?!?/br> 其實(shí),蘇菀心里是有一點(diǎn)震撼的,利用陰陽經(jīng)重?zé)捀?,其?shí)是極為痛苦的一種修行之法。 卻不知什么時候,在她沒注意之時,君翊竟已攻成。 在她眼中,這個世界所有的設(shè)定不過是主神的一顆棋子,世界中的人便猶如虛擬,像是不曾真正存在過。而君翊為人,自始自終雖為尋仇,卻絕不會傷及無辜,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君子之風(fēng)了,倒讓蘇菀想起了很多模糊不清的記憶。 身世悲慘,卻心懷悲憫。 與曾經(jīng)的那人,簡直如出一轍。 有人說他,生于亂世,不失傲然君子骨。 君翊卻絲毫沒有察覺蘇菀的失神,他逆著暮光,長身玉立,護(hù)著身側(cè)少女,運(yùn)劍行云流水,容顏如神靈俊美無雙。 眾人錯愕。 有生之年,從未見如此劍法。其行招詭譎,簡直能與當(dāng)年的玉心經(jīng)旗鼓相當(dāng)。 然而,君翊的攻法仍很快露出了破綻。 他的根骨尚未痊愈,運(yùn)劍時內(nèi)傷初發(fā),不多時便被幾位長老死死圍在其中,掙脫不得??諝庵须[隱漫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腥氣,不知是誰散發(fā)出的。 陰陽經(jīng)雖奇,獨(dú)自一人,到底難以駕馭。 長老見勢,絲毫不留給他機(jī)會,反倒前縱疾步,斷掉他所有后路。 “君翊,你今日所作所為,愧對君氏先祖,有失名門家風(fēng),可曾有分毫悔悟?!若是真心悔悟,我等看在君氏面上,饒你不死?!?/br> 君翊壓住了心中的血腥氣,仗劍在地,“我……不曾愧對先祖?!?/br> 說罷,他艱難起身,與長老直視。他的眼眸中清冷如冰山,果真毫無悔悟之色。 “孽障,荒唐!”長老氣得發(fā)抖,幾乎快將他生吞活剝了。 忽然,蘇菀執(zhí)笛,凌空,飛到了他的身前。一縷俏麗的紅衣,在暮光中飛舞,似從天上來。 她踮起腳尖,輕聲道:“君翊哥哥,你為何覺得,我會由你一人對付他們。” 聲音聽上去有些俏皮,又有些生氣。 “……嗯?”聽到這稱謂,一瞬的錯愕后,君翊迎向蘇菀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層濃的散不開的墨。 “不成體統(tǒng)!”長老那邊,周身的洪荒之力似已憋不住了。 蘇菀不等君翊回過神來,立于他的身后,恰到好處替他擋住了那些顯而易見的破綻。 “你還記得陰陽經(jīng)的口訣么?!碧K菀問。 “是?!?/br> 蘇菀:“念!” 剎那間,一笛一劍,一紅一白,劃破道道驚鴻。 不知為何,那些來勢洶涌的長老竟再無法往前一步。不僅如此,他們甚至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原本氣勢滔天的劍層亦不復(fù)存在,竟都敗于那二人收下。 不可思議。 片刻的驚艷后,立即有人驚呼,此乃陰陽雙劍,天下無雙! 陰陽既出,橫絕江湖。 最驚詫的是桓月宗宗主木桓,他的臉色幾乎是慘白了,齒冠發(fā)顫:“君翊,你,你的內(nèi)力何時竟恢復(fù)了?” 君翊掃過去,目光如置寒冰,而舉手投足卻又不失從容淡雅?!扒拜?,別忘了,善惡有報(bào),因果循壞。” 木桓癱軟,這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