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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算太離譜了——但是都屬于買不起的那一檔價格。幸虧今年的蔬菜大豐收,而不易儲存和運輸?shù)奶攸c使軍隊完全無法征用,所以蔬菜的價格不漲反降,很多窮苦人家不至于斷糧餓死。 蟒蛇封鎖已經(jīng)非常完善了,茶葉、咖啡、絲綢、鯨骨(那件緊身衣還得繼續(xù)服役)、香水和香料變得極為稀少,僅有的幾處交易的地方流通的都是黃金,金首飾按重量計價。韓麗趁機把之前攢下的一磅咖啡豆換了兩枚西班牙金幣——可想而知物價有多離譜。沉甸甸的金幣摸起來真尼瑪幸福。 但幸??偸嵌虝旱?。 現(xiàn)在韓麗正站在醫(yī)院門口對著“黑杰克”運氣:巴特勒先生又來亞特蘭大了。整個亞特蘭大乃至整個喬治亞州都找不到比“黑杰克”更神駿帥氣的種馬了,這一定花了巴特勒先生很多錢。 “呦,真巧?。 卑吞乩障壬鷱暮隈R后邊轉(zhuǎn)出來,一臉真誠的耍流氓。 “我忠誠的希望你是騎馬摔了腿,或是被門擠了頭。巴特勒先生大半夜的來醫(yī)院總不會是來探望誰的吧?” “我正是來探望的,恐怕除了我沒有別人會這么體貼了。我是來給‘提燈天使’送繃帶的?!卑吞乩障壬f著從胸前扯出折得漂漂亮亮的胸花,迎風一揚展開成一塊手帕,故作姿態(tài)的揩揩眼角,“一想到天使受傷的手我就夜不能寐?!?/br> 這都是哪輩子的事了,韓麗手上開信刀劃的口子上的血痂都快掉完了,她已經(jīng)無奈得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繃帶呢?”韓麗覺得自己不拆臺都對不起巴特勒先生這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表演。 “……”巴特勒先生沉默。 “忘帶了?”韓麗都不覺得累了,乘勝追擊道。 “怎么會呢!”巴特勒先生略停了停,繼續(xù)說:“沒有比中國絲綢更能代表我崇高的敬意了,這款真絲繃帶是我的心意。”說著就把剛剛還在揩眼角的手帕遞出來了。 連一旁的海薇都不忍直視了——整個亞特蘭大都知道斯嘉麗對于繃帶的消毒是多么喪心病狂的堅持,這位先生剛剛揩過的眼角還掛著眼屎呢。 “海薇,收下它。我們裱起來掛在醫(yī)院門廳里。它是這位紳士支持邦聯(lián)的證據(jù)。”韓麗嘲諷全開,海薇上前接住了手帕。 彼得大叔駕著馬車緩緩的停在臺階旁邊,他在沉默的表達對韓麗的保護。因為梅蘭妮要參加已婚婦女為丈夫祈禱的教堂活動,所以彼得是專程來接韓麗的。 “今夜的星空是多么美麗,能與佳人漫步在這繁星中一定是不可多得的體驗,請允許我騎行在馬車左右?!卑吞乩障壬T馬跟在彼得大叔馬車旁邊一本正經(jīng)的搭訕。 韓麗看到彼得大叔的肩膀明顯僵硬了一下。他一定有話要說,但是礙于黑人的身份他不好在白人說話的時候插嘴。 “這不大好吧?”韓麗說:“天黑路遠的,萬一你和杰克一起迷路了,就像當初和查爾斯頓的布朗小姐一樣,那你就要在娶一匹馬或者找到黑杰克的兄弟姐妹決斗一場之間做個選擇了——當然了,我們都知道你會選什么?!?/br> 彼得大叔不明白韓麗在說什么。但是海薇很不厚道的笑了,嗤笑聲在安靜的夜晚是那么的刺耳。 “要不是我知道你完全不喜歡我,我都要以為你是在吃醋了?!卑吞乩障壬稽c都不尷尬的笑著說。 韓麗無力的靠在馬車的靠背上,已經(jīng)對這個刀劍不進的人沒辦法了。 在巴特勒先生用不帶查爾斯頓的口音朗誦的關于星星月亮和玫瑰的十四行詩終于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彼得大叔的馬車拐進了桃樹街。 “看到你這么喜歡我讀的詩真是令我受寵若驚,但是恐怕我只能走到這里了,在沒有收到邀請的情況下繼續(xù)往前走會被人質(zhì)疑我的教養(yǎng)的。晚安奧哈拉小姐,祝你做個好夢?!卑吞乩障壬撁敝戮?。 一句都沒聽懂昏昏欲睡的韓麗下意識的回嘴道:“請你不要欺負‘教養(yǎng)’這個詞,作為一個良好品質(zhì)的形容詞,它表示早就跟你劃清界限了?!?/br> 巴特勒先生的笑聲又引發(fā)了胸腔共鳴,這讓聲音傳的更遠了。桃樹街道邊的好幾家別墅都有燈火靠近臨街的窗戶。彼得大叔猛甩了一下韁繩,馬車加速遠離了這個還在不斷大笑的人。 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 天還沒完全黑透,醫(yī)院里的姑娘們就已經(jīng)對韓麗指指點點了起來。不用猜,醫(yī)院大門肯定旁邊又出現(xiàn)了黑杰克。 韓麗已經(jīng)用盡了自己所有知道的冷嘲熱諷的詞,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就是不停的翻字典,詞匯量暴增。但是巴特勒先生要么是出生的時候忘了把臉皮帶到這個世界來,要么就是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攜帶著死皮賴臉病毒。他不僅沒有離韓麗遠點,反而越挨罵越熱情。 就像現(xiàn)在一樣,他騎著馬跟著馬車旁邊,笑瞇瞇的享用韓麗新想出的嘲諷,然后真誠的和韓麗探討德摩比利(注)的典故——因為韓麗剛剛把他比喻成那個帶敵人繞路的叛徒艾彼阿提斯,但是據(jù)巴特勒先生所知的史書中沒有關于這個人是殘疾的描寫。 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好嘛! 在韓麗氣哼哼的無話可說的時候,就輪到巴特勒先生恭維斯嘉麗的氣質(zhì),夸獎斯嘉麗的美貌。 想必他曾受過很好的教育,因為他引經(jīng)據(jù)典的贊美沒有一句是重樣的,甚至有很多是韓麗聞所未聞的,韓麗的學習小本本上新增了很多未讀書目——沒準有一天韓麗也能看懂十四行詩呢。 為了斯嘉麗的名譽,他只禮貌的把韓麗送到碧姬小姐的院子外面的大路上就體面的離開。在經(jīng)過會客廳事件之后,韓麗對巴特勒先生的防范升級成最高級別,他再沒找到任何和韓麗獨處的機會。 即使最愛嚼舌根的夫人也挑不出他行為里的任何毛病,只好不停的提起查爾斯頓取締了他的社會地位這件老掉牙的舊事。當然了,有些真正掌握情報的人,比如梅利韋瑟夫人,會借機透露一些來源可靠的值得一提的信息。比如巴特勒家族已經(jīng)對外宣布將他從族譜上除名了,理論上來說,如果他喜歡的話,他甚至可以給自己換個姓氏?!鞊Q吧快換吧!每次聽大家叫他“白船長”的時候韓麗都忍不住想吐槽。 還有關于他離開家族那年正好趕上了1848年的淘金熱,有人信誓旦旦的見到他在加利福尼亞活動過,他之后的行動軌跡也說明了這一點,他又出現(xiàn)在南美和古巴,這兩個地方都和淘金有莫大的聯(lián)系。而在這幾個地方,他和沒有姓氏的女人(特指女支女)的故事被講得有鼻子有眼,人們甚至忘了去關注他是不是在那閃著金光的土地上發(fā)了大財。但是毫無疑問他肯定是非常有錢的,在被作為背景交代的寥寥幾句里,他好像還參與了中美洲革-命者的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