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巴特勒先生臉上掛著明顯不信的笑容說。

    “所以你根本就沒看清她的長相對吧？”韓麗依舊不放心的問。

    “當時房間里掛著窗簾，我只看清了這件舞衣，要知道，這么細腰圍的舞衣是相當少見的?！卑吞乩障壬\實的說。

    “那你怎么知道當時不是我？”

    “我不知道啊，所以不是問你了嗎？那天的女孩肩膀更寬一些，而且看起來像是被束胸勒閉了氣。但是今天這件衣服在你身上卻好像還有余量?！?/br>
    “那是我meimei，她不喜歡她那條粉色舞衣了，我又不肯跟她換，她就偷偷穿了想躲到舞會開始，那時候我就沒辦法只能穿粉色的那件了。就是這么回事，我要是在別處聽到關于那件事的任何流言……你別笑！任何流言我都會找你算賬！”

    “我又能跟誰去說呢？你知道的，或者大家都知道的，我被整個查爾斯頓的人排斥在外，幾乎沒有傳播謠言的渠道?！?/br>
    “最好是這樣。你不覺得的手摟得太緊了嗎？放松點，巴特勒先生，你這樣被別人看到說不定會生出什么別的奇怪的流言呢！”

    “關于什么的流言？”巴特勒先生明知故問道。

    “雖然看起來你已經(jīng)老得不成樣子了，其實心智上你還是一個小男孩吧，又開始調皮了！”

    “老？你是這么看我的嗎？老得不成樣子？”巴特勒先生似乎很驚訝。

    “咦？你自己不知道嗎？雖然沒有問過你的具體年齡，不過叫你一聲叔叔恐怕不為過吧？”

    巴特勒先生受到一萬點暴擊。

    “所以那時候你在笑這個嗎？我老？在攤位前面？”巴特勒先生費力的恢復過來，真.可憐巴巴的問。

    “唔，不是的。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想起了好笑的事……”韓麗支支吾吾的，一想起白船長這個稱呼再看著他巧克力色的臉韓麗的嘴角忍不住又有點往上翹。

    大概韓麗說的話太傷人了，一直到華爾茲結束巴特勒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華爾茲終于結束了。接下來是波爾卡舞，這舞節(jié)奏太快韓麗承受不來。堅決的拒絕了巴特勒先生的邀請。端著餐盤去餐桌上準備挑塊烤rou然后光明正大的順蜂蜜去。

    巴特勒先生一直站在韓麗身邊兩步的位置，不會太靠近顯得過分親昵，又客氣的向其他人宣示了對于這個舞伴的主權。

    但是這樣并沒有阻擋住其他人的熱情，城防隊的維克多和不該出院的病號多尼前后對韓麗發(fā)出了邀請，但是波爾卡舞之后是蘇格蘭舞，太復雜了，前三個八拍的動作韓麗就記不住，更不要提后面所有的八拍全都不一樣，韓麗用巴特勒先生做擋箭牌拒絕了維克多先生。再然后是波蘭舞，曲子雖然多是十六分音符，但跳起來的節(jié)奏卻比較慢，韓麗還能勉強跟上。于是幸運的病號多尼拉著韓麗下了舞池愉快的跳完了這一曲。

    多尼同韓麗跳完舞之后就匆匆離場了。巴特勒先生好像是打定主意黏韓麗一樣又站在韓麗身后兩步的位置上了：“他怎么了？為什么跟你跳完后就跑了？”

    “因為傷口疼啦，我跟他說如果繼續(xù)留在這里跳舞或者喝酒的話，明天我不讓米德先生給他換藥?！?/br>
    “對了，聽說你在醫(yī)院工作？還做的不錯？”

    “過獎了。”

    “一會是華爾茲了，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巴特勒先生伸出了他的手。

    韓麗愣住了，忽然想起來塔拉四月的門廊，雙胞胎耍賴皮讓斯嘉麗陪他們跳所有的華爾茲的場景。后來亂哄哄的取消了舞會，再后來大家都忙著結婚上前線，韓麗竟然最后也沒跟他們跳成一曲華爾茲。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他們的消息傳回來，但是，博伊德.塔爾頓在戰(zhàn)爭開始的那一年就陣亡了。韓麗隱約覺得，雙胞胎也回不來了。

    巴特勒先生發(fā)現(xiàn)韓麗的臉色蒼白：“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啊，不，沒有……沒有不舒服。只是……只是有點醉了，大概剛剛喝的那個甜的不是果汁而是果子酒吧。”韓麗眨了眨眼睛收回了濕潤了眼眶的眼淚。

    第17章

    “需要我送你回家嗎？”巴特勒先生體貼的說，“你看起來不太好?！?/br>
    “不用了，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做些什么的話，那……那去跳華爾茲吧?！睘榱怂栴D兄弟。

    這曲華爾茲韓麗和巴特勒先生都沒有說話。隔了幾首舞曲后，又輪到華爾茲了。

    “還跳嗎？”一直坐在韓麗身邊看著韓麗吃東西的巴特勒先生問。——能不能別看了，已經(jīng)錯過兩瓶蜂蜜一瓶砂糖了，韓麗心里苦韓麗不說出來。

    “再多跳一只舞恐怕明天就有人向我詢問訂婚舞會的事了?！?/br>
    “只要有足夠的勇氣，你無需在乎這種閑言碎語?！?/br>
    “我沒有那么多的勇氣。”韓麗冷冰冰的回答，“不過，走吧?！边@一曲是為了斯圖爾特。

    “您的華爾茲跳的真好，巴特勒先生。”華爾茲是越跳越熟悉的舞，所以韓麗可以在數(shù)步子之外稍微說點話。

    “不要開始調戲我，我不是鄉(xiāng)下的男孩。”

    “你可太抬舉自己了，我只是友好的恭維?！?/br>
    “我卻不只想挑逗你?！?/br>
    “哈？”

    “收起你南方莊園式的假笑?！?/br>
    “阿叔你是不是眼神不大好？我沒笑啊。這是一個友好的面無表情請收下?！?/br>
    “你現(xiàn)在就嘴硬吧，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為我著—迷?！卑吞乩障壬f最后一個詞的時候刻意用上了他曾經(jīng)無往不利的魅惑的語調。

    “阿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韓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點哭笑不得的說。

    “斯嘉麗，你父親娶你母親時比你外公的歲數(shù)還大，也許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叫我瑞德?！?/br>
    “談論這些可不是一個紳士的行為，老叔叔。”不準提瑞德這個名字！在韓麗心目中只有克拉克.蓋博才是瑞德！我們家蓋博才沒有你這一臉褶子呢?。ㄗ髡撸浩鋵嵱?，你仔細看…… 韓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我是跨過黎明的分界線—————————————

    第二天，碧姬小姐，梅蘭妮和韓麗坐在餐桌前用早餐，討論著昨天舞會上的事。碧姬小姐自己雖然沒有嫁人，但是她卻很熱心幫別人在這件事上出謀劃策，她極力推薦斯嘉麗考慮一下米德家的菲利普，聲稱自己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還列舉了菲利普小時候拉肚子流鼻涕的事。

    韓麗很想提醒碧姬小姐一下關于菲利普只有14歲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但是估計在這些人眼里這根本不算事。

    郵差的到來解救了韓麗，這年頭收信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