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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龍。 雙劍直沖天際,刺破了云層,在上頭那一片清明處向極北飛行。 “世人只道神仙好,唯有功名,富貴,嬌妻忘不了?!?/br> 前路漫漫,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走完,被風一吹,靈璧唱起了在凡間茶樓里聽到的曲兒。 “可惜,踏上仙途的人未必就能放得下這些?!?/br> 且除此之外,還會生出些別的欲望,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盡的。 “和尚,若你我能全須全尾的回去,你想干什么?” 靈璧與寒松分別站在劍上,這對劍自鑄成之后便一直相伴,兩劍所隔的距離并不大遠。 女修的聲音順著風吹進了寒松的耳朵里,寒松暫且放下了對住持和尚的擔憂,耗費三息的時間,琢磨起了答案。 功名,富貴,嬌妻,寒松一樣也不曾經歷體會過,自然不知曉它們究竟有什么好,能叫凡人修士放不下,忘不了。 “我想隨你去凡間的茶樓里坐坐,聽聽真正的小曲?!?/br>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與靈璧在茶樓里的半日,讓寒松留戀了。 “凡間的小曲兒啊,可不只是聽個樂子?!?/br> 說起了茶樓,緊繃的弦松了下來。冷風直往靈璧嘴里灌,可仍舊沒有吹散她的聲音。 “里頭有大學問,大智慧。” 寒松沉默不語,但側過頭,洗耳恭聽。 靈璧低頭往云層下頭望,長路依舊看不到盡頭,干脆就給和尚講講。 百余年的光景,靈璧把高嶺門附近城池中的茶樓走了個遍,光彈琵琶的小妹就換了許多茬。故事一個接著一個,從沉香救母,說到了七仙女下凡。 “按彈琵琶小妹唱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br> 靈璧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牛郎織女一年一度,七夕佳節(jié)鵲橋相會。那不就是牛郎一年見一回,織女天天能與夫君娃兒相會?!?/br> 也不知是風吹的還是怎么著,靈璧的眉頭蹙起。 “且凡間還說,七夕節(jié)總是下雨,是因著織女在鵲橋上流淚。日日都能見著,還思念什么呢?” 搖了搖頭,靈璧撇撇嘴:“我不懂?!?/br> 寒松更不懂了,他只能跟著搖頭,等著靈璧品評夠了,換下一個故事。 劍訣靈璧沒有背誦多少,茶樓里的故事靈璧倒全記住了。也不知說了多少段恩怨情仇,直從開天辟地,女媧造人講到了天上下凡三圣母,生下沉香和爹住。 “到了。” 高山直插入云霄,攔在了二人前方不遠處,火燒后焦黑的痕跡,也停在了山腳下。 “下次再給你說,二郎神可英俊了?!?/br> 靈璧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當即也不倒故事了,與寒松一起雙雙落下了云頭。 師尊就在此山中,等著她來搭救。 停身在山腳下,靈璧抬頭向上望去,山頂隱在云霧中,看不清究竟有多高。 “愚公移山我給你講了么?” 四下掃了掃,靈璧選了條看似是路的路,抬腳踏了上去。此間應當是座荒無人煙的野山,連砍柴的人都沒得。 “不曾?!?/br> 寒松跟在了靈璧后頭,開了慧眼不住的四下張望。 “愚公家門口,有太行,王屋兩座大山,攔住了他一家子去往城里的路?!?/br> 山中的風大,吹得靈璧的衣裙飛揚而起。 “他就讓兒子啊,孫子啊,一起搬山。一捧土,一塊石的搬。” “別人都笑話他,說你是不是傻呀?我叫你愚公好了?!?/br> 沒把寒松說笑,靈璧自己樂了。 “愚公就說,太行王屋只有這么高,而我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總有一日會搬完的。” 寒松的慧眼掃過,前方的一株樹后,似乎有一團黑色的影子,渾濁模糊看不透徹。 “貧僧覺得愚公所言在理,為何要笑呢。” 靈璧笑意更濃:“你呀,和愚公一樣傻?!?/br> “一來,若他真得子子孫孫都跟著爺爺搬山,是沒有哪家姑娘吃瘋了嫁過來?!?/br> 豎起了兩根手指:“二來,兒孫才不會聽爺爺的話呢。師門里的長輩們,一張嘴還沒開口我就心煩了?!?/br> 伸出的兩根手指朝著前方不遠處樹后躲藏著的東西勾了勾。 “三來,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大大方方的站出來!” 師尊的巨劍不能用,殺人的青虹與立威的倚天在靈璧左右手中閃現,兩劍寒光琳琳,比山間的風更冷清。 左右生長著的樹木,上頭掛著的葉子被風吹的呼啦啦響,可唯獨靈璧劍光所指,那一株樹的葉子晃動幅度最大。 有東西藏在后頭,打寒松的目光不住的在那里停留時,靈璧遍察覺了。 “出來!” 靈璧一聲厲喝,從她口中吐露時并算不上洪亮,可聲音隨風向前飄去時,每行一步便響亮一分,等到了樹下時,幾近震耳欲聾。 這一招巨劍尊者拿來教訓的徒弟的,靈璧一直琢磨,師尊怎么會練這種在斗法時毫無用場的術法。 今次倒叫她尋到了用它的時候。 樹后藏著的東西,似乎被靈璧的聲音嚇到,探了探頭又轉瞬消失不見。靈璧想要追,寒松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她。 和尚沒有說明理由,但既然他攔了,靈璧便選擇信他,停住了腳步繼續(xù)往山上前行。 走了許久,越往高處的風越大,吹的靈璧肩頭顫顫。山上似乎剛剛下過雨不久,走著走著就會被泥土拽著鞋底,好一番拉扯才能掙脫開來。 天色漸暗,沒有路的野山爬起來更加艱難。 也就是寒松和靈璧是修行之人,換了凡間的百姓,怕是走到一半兒就會退下去,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上來。 二人又爬了好一陣子,直到月光灑在肩頭上才停了下來。 倒不是夜色叫他二人停下腳步,而是前方隱約可見搖曳的火光,似乎是一個山洞。 “去看看?” 靈璧聲音上挑,若和尚不愿意,就繼續(xù)向上走。 “去看看?!?/br> 寒松破天荒的應了,抬腿朝著山洞里的火光走去。 撥開攔路的雜草,靈璧揮劍斬斷了擋在洞口的藤蔓,彎下腰鉆了進去。寒松停在洞外,環(huán)視一周,跟了進去。 山洞的地面平整的很,四面的墻壁也似有人打理過,出現在這樣的荒無人煙的野山中,似乎不大合理。 更不合理的是,地上的那一團熊熊燃燒,散發(fā)暖意的篝火。干枯的樹枝,與半臂長的木柴做底,撒著一層助火燃燒的不知歸屬于什么東西的油。 雙手往火堆前一推,靈璧烤了起來。明明是夏日,山中的夜卻像深秋一般的冷。 “jiejie?” 顫巍巍的,極盡膽怯的聲音響起。出聲的人或許年歲太小,僅憑這一句話,竟然無法分辨男女。 “jiejie,你還講故事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