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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他二人一番。 然而靈璧也好,寒松也罷,誰也不想要他的教導(dǎo)。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讓兩位小友真心等著他來解惑。 封鴻盤腿坐在地上,招呼身高樹大的寒松坐下,和尚站著太高了,光是抬頭看他,封鴻都覺得脖子酸痛。 寒松不是別扭的人,走到了靈璧旁邊,順勢與她一起并肩坐在了石磚地上。既然要為兩位小友解惑,封鴻還著真擺了一副師長的架勢。 方才痛的在地上打滾,道袍皺做一團,拉平了褶皺之后,封鴻雙手搭在膝上,回憶了一下教導(dǎo)弟子的方法。不憤不啟,不悱不發(fā),雖說是儒家的理念,在此時卻最為適用了。 封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提出問題的靈璧,反問了起來。 “爾等修仙是為了什么呢?” 靈璧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假思索道:“長生?!?/br> 修行之路漫長,兇險,且苦??峙乱簿椭挥虚L生這一條,能夠誘惑著修士踏入仙門,或在各地秘境里游歷,或與世隔絕待在洞府里閉關(guān)苦修了。 筑基者可活五百載,結(jié)丹的能活千年,元嬰修士存世五千載歲月,化神可活萬年。修士所求的長生是有盡頭的,唯有突破境界,白日飛升去往上界,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修行是為了長生,長生之后呢?” 封鴻繼續(xù)追問。 長生也不是永生,之后自然是繼續(xù)修行了,誰也不能懈怠。否則生命即便漫長,卻仍有盡頭,到了日子沒能突破境界,還是會化為一捧黃土。境界越高,突破越難,化神修士已是登頂?shù)拇竽?,卻百中取一能踏上去往上界的仙途。 其余剩下的,多半還是要死在這方小世界里的。 封鴻聳聳肩,釋然的笑了起來:“修行是為了長生,長生之后卻仍要修行。窮極一生,戒絕欲念情感。無妻,無子,無能兩肋插刀的友人,只剩了漫長且看不到終點的修行,又值么?” 說的靈璧陷入思索,封鴻將矛頭對準(zhǔn)了一旁的寒松。 “你日日夜夜侍奉佛祖,誦讀經(jīng)文,跪在地上磕頭。佛祖能給你什么?身為出家人,你甚至不能跟佛祖提要求,你當(dāng)無欲無求,當(dāng)六根清凈,當(dāng)甘之如飴的向它叩首。” “可你見過佛祖現(xiàn)身顯靈么?” 抬手往北山寺的方向指去,他繼續(xù)說道:“不久前,我曾在你們的禪房里,用你的匕首,刺死了一個無還手之力的婦人。佛祖也好,佛子也罷,沒得人上來攔我呢。” “千百年的歲月,侍奉著這樣的佛祖,值得嗎?” 寒松眉頭蹙起,在牢獄里見到靈璧時他就知道一定是北山寺里發(fā)生了什么,如今聽封鴻道人一說,他們竟然還在寺中殺人了。 “佛祖教你普度眾生,教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人都死在它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它卻無動于衷。” 封鴻言語之間很是不屑,什么真神佛祖統(tǒng)統(tǒng)虛的很,騙人唬人罷了。 “小師傅,侍奉它你值得么?” 靈璧與寒松二人被封鴻說了個啞口無言,明知他話里的都是歪理,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反擊,僵在了原地。 封鴻見他不言語,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故而,二位小友覺得院判值不值呢?” 值得二字虛無縹緲,靈璧認(rèn)為封鴻道人的回答沒有問題,是自己詢問的方式不對。同樣沒有回答封鴻,靈璧繼續(xù)開口問道。 “前輩覺得院判為了一塊驚木,對不對呢?” 道人活了千年,歪理一堆一堆的,對上靈璧如此直接刺耳的問題,不僅沒有慌亂,反而比先前回答時還要來的輕松。 恰好霧氣中傳來一聲黃皮子的尖叫,封鴻便借此舉例。 “黃皮子天生吃rou,若非要它吃素便是有違天理。草地里的羊天生吃素,你若以葷腥飼之,亦是有違本性。你們正派修士本心純善,若有人逼著爾等殺人,那是他不對。” 說著封鴻道人的眼神冷了下來,明明眼前只是一具凡人的rou身,本該毫無大能的威懾力。可不知怎么,被他瞧了一眼,靈璧的背后便出了一身的毛毛汗。 “貧道與院判呢,娘胎里便心眼子黑,用生辰八字算下命格,天生的大jian大惡之輩?!?/br> 封鴻盤著腿,嘴角的笑意里滿是陰冷。 “逼著我們行善,恐怕也不對。” 放在膝上的雙手向前伸去,反手將掌心向上,掌背貼在冰冷的石磚上。 “這雙手,就該沾滿鮮血性命。你教它救人?” 腦袋搖的如同凡間孩提手中的撥浪鼓,封鴻連連拒絕,無法想象自己救人的畫面。 “做不到的。” “還有……” 封鴻的歪理一條接著一條,說了這么多,竟然還有。 靈璧可聽不下去,抬手朝他眉心點去,如同在北山寺時給自己下的定身咒,她也封了道人的rou身。從身后抽出師尊的巨劍,劍身銀光閃爍,刃處吹毛可斷,往封鴻道人的腕子處比了比。 壓低了聲音,靈璧半跪著湊到封鴻耳邊:“若前輩這雙手注定沾滿鮮血,那我就只能砍了它?!?/br> “我的心也黑了,要挖出來看看嗎?” 封鴻雖不能動,開口卻是躍躍欲試的野,好似靈璧答應(yīng)了,他就會真的解開衣衫將胸膛袒露一般。 “小丫頭,你這涂著丹蔻的手中沾過人命嗎?若你愿意,此路大可自貧道起?!?/br> 靈璧還要再說,寒松的掌心往封鴻額頭拍去,給他下了個閉口禪,封了道人的喉舌。將封鴻推到一邊,寒松拉起了靈璧。 “那邊快要打完了,女菩薩不必與魔修爭一時高下利弊?!?/br> 且看看誰占上風(fēng),以此商議接下來該怎么做才是正途。霧氣比之方才似乎淡了不少,從朦朧一片將萬物隱于其后,到如今幾乎不用散開靈識,光憑rou眼便能隱隱約約的瞧見里頭的人影了。二人并肩站著,吹拂過衣衫的風(fēng)越來越大,視野里也越來越清明,再有不多時便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而被寒松定身的封鴻,背對著迷霧,雖能察覺霧氣正逐漸消散,可視野里既瞧不見老友,也瞧不見五通,心里急躁的很。且后面還有一句論證他沒有說完,如今憋在嗓子眼,如鯁在喉,不上不下的真是難受極了。 還有…… 你二人明明是天注定的姻緣,右手小指有月老牽的紅線。非得叫一個修仙,一個參佛,兩人你清心我寡欲,才是有違本心天性,錯上加錯,千萬般不對的。 第101章【二更】 封了喉舌,道人心中即便有再多的話, 也說不出口。 當(dāng)霧氣被風(fēng)吹散, 里頭的一人四獸也打的差不多了。寒松與靈璧肩并肩, 齊齊朝著那處看去。 院判勉強用戒尺撐著身子, 雙腿打顫站著, 但肩頭時不時的瑟縮一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