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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同離去了。 耳邊傳來城主茍延殘喘的聲音,靈璧試圖將女子扶起。 不料女子掙開了靈璧,整個人撲在了地上,一把抄起青虹劍,瘋了一般的朝著城主跑過去。雙手握著劍柄,神色癲狂。劍尖懸在離城主頭頂不過半寸的位置,女子露出釋懷的笑意。 “可我想他死?!?/br> 劍尖向下狠刺而去,扎破了皮膚,斬斷了肌骨。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慘呼過后,屋內(nèi)靜的可怕。 自己的青虹劍插在城主的腦袋上,城主顯然已經(jīng)自己下地獄去了。幾乎是在寶劍落下的一瞬間,扎根在城主身上的蠱蟲察覺不到飼主的生機,紛紛從血rou之中鉆了出來。在地磚之上不安的蠕動了幾下,迅速的干癟了下去。 “嘔……” 靈璧先是一連向后退了數(shù)步,盡力躲避開地上涌動著的蠱蟲。在它們干癟之后,才蹦跳著上前。 “道友,你不能未經(jīng)我的允許就擅自用我的劍啊!” 踮著腳尖站在城主的尸身旁邊,靈璧忍著喉頭涌起的濕熱,閉著眼睛握上了劍柄。 用力一拔,寶劍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可劍尖上沾染了難言的粘液。靈璧深吸一口氣后屏息蹦到了一旁,將劍尖在城主落在地上的長袍上擦抹了好一陣子。 想要繼續(xù)埋怨幾句吧,可瞧著女子的神情,埋怨的話又說不出口。靈璧只能忍著胸中升騰而起的不順之意,揮甩著劍柄朝門外走去。 城主已死,金丹期的她可以在這座城中如若無人來去自如,他那些筑基期的兒子們不能讓靈璧燃起絲毫的擔憂。 大步邁出了來時的那座拱門,靈璧站在分叉口回憶著關(guān)著和尚的屋子在什么方位,忽的一個少年跳了出來,緊張兮兮的繞著靈璧一連轉(zhuǎn)了兩圈。 “娘親?你可有事?” 定睛一看,原來是給自己帶路的那位,宓月華最小的兒子。 “我不是你母親,是今天被城主拿入這里的女客?!?/br> 城主已死,靈璧自然無需掩飾自己的身份。 “我母親呢?” 少年一聽這話急了,說話間就要沖上來和靈璧拼個魚死網(wǎng)破,翻了一個白眼,靈璧在一瞬之間移了數(shù)米,拉開了和少年之間的距離。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過筑基修為,斷然無法像眼前女子這般的瞬移,雙眼通紅,他還不死心,再度朝著靈璧撲了過來。 一邊躲閃一邊試圖同少年解釋眼下的情形,靈璧饒了一個大圈,徹底迷失了方向。 “施主,你母親在這里。” 正當靈璧茫然之際,一把錫杖橫在了她和少年之間,驚喜的朝禪杖的主人望去,正是她要去尋的寒松和尚。 宓月華頂著自己的臉,身形也別無二致,站在寒松的身后。靈璧抱著胳膊端詳,竟然隱隱有種……般配的感覺。甩甩劍柄,又甩了甩頭,靈璧將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念頭拋到了身后。 “和尚,我正要去尋你!” 靈璧將手中的劍收入虛空,快步向寒松的方向靠近。 寒松的錫杖攔住了少年的前進的步伐,和尚兇巴巴的將頂著靈璧面孔的女子退了出去:“這是你娘?!?/br> 少年猶猶豫豫的不敢開口,女子倒是將他摟在了懷里:“我兒莫怕,我兒莫怕。” 靈璧不想繼續(xù)看著‘自己’抱著一位少年叫兒子,拉扯一下和尚的衣角:“我們出城去吧,金杯秘境已然開啟,再不進去就要等一個甲子了?!?/br> “城主呢?” 寒松睜開慧眼,朝著靈璧走出的拱門望了進去。 “死了?!?/br>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靈璧雙手插著腰,一副等著和尚夸獎的樣子。 眼中出現(xiàn)了城主倒在地上的鏡像,身為佛修的寒松也送了口氣,將禪杖插在地上。一手撥動念珠,嘴唇微動念起了超度的經(jīng)文。 “何必度他?” 對和尚的做法滿懷不解,靈璧開口問道。 還未得到答案,頂著靈璧面容的宓月華突然推開了小兒子,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宓月華身體不住的顫抖,面上的表情越加駭人起來,仿佛有人正一點點的侵占著她的身體一般。 “都說了,我不想死……” 抽搐著的宓月華猛地抬頭,眼神像是尖刀,扎在了靈璧的身上。 雙手一翻,靈璧重新將劍握在手中,腳步沉沉朝著仍在抽搐的宓月華走去。高高把青虹劍舉起,方才躺在地上的是城主她都下不去手,現(xiàn)在好了,要殺自己。 少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給靈璧叩頭:“求求仙子不要殺我母親……” 高舉青虹劍的手落了下來,靈璧轉(zhuǎn)身看向寒松:“和尚,我下不去手,你不能殺人,咱倆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br> 沖出城區(qū)直奔金杯秘境,待從秘境歸來,規(guī)規(guī)矩矩額繞路可好? 寒松手持念珠,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地上:“不必?!?/br> 話音剛落,拱門里沖天而起一片火光,刺啦刺啦碎裂和倒塌的聲音跟著傳來。 慧眼之中,寒松看到火自城主的身上燃起,一只藏在他腦中的蠱蟲試圖攀爬而出,卻被一位瘋癲的女子一腳踩了上去,狠狠碾壓?;鹑栽跓?,宓月華卻停止了抽搐,漸漸的恢復(fù)平靜。 “是諸眾等,久遠劫來,流浪生死,六道受苦,暫無休息?!?/br> 和尚面朝拱門,念誦著超度的經(jīng)文。 宓月華睜開雙眼恢復(fù)了清明,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只干癟的蟲子,暈倒在了少年的懷中。 天道感應(yīng)降下了兩道金光,一道朝著靈璧,一道朝著寒松,自他們的眉心沒入,隨著筋脈混入金丹之中。 “功德?” 若非金丹之中盤旋著一股暖意,靈璧還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寒松誦完了經(jīng)文,扶著禪杖站了起來,不似靈璧,他倒十分平靜。 “百子尊者出身金杯秘境?!?/br> “所以呢?” 和尚似乎是在和自己解釋,可靈璧卻半點聽不明白。 “令師尊難道不曾說過?我等來金杯秘境所求并非先天至寶,珍奇草藥,而是功德傍身嗎?” 作者有話要說: 巨劍尊者:“忘了?!?/br> 第16章 或許是骨rou血親之間心生感應(yīng),又或是沖天的火光驚醒了百子,寒松和靈璧來不及修整,就看見城主的兒子們從四面八方涌來,陣仗趕得上一個小型的修真門派聚會。 “和尚,我覺得還是跑吧?!?/br> 靈璧從虛空之中將先前的甲馬拿了出來,再度貼在自己和寒松的小腿處,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我們跑什么?” 寒松一步不落的跟在靈璧身側(cè),心中卻滿是疑問。城主已死,再無元嬰修士了。 作為小世界的四大仙門,金丹修士不說一年一個,兩三年也能出一個??擅總€甲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