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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靈璧稍有輕舉妄動,它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口器扎進(jìn)她的脖頸處。 身上汗毛豎起,靈璧肩頭的蠱蟲個頭是黑色蟲霧中個體的百倍,沉甸甸的很有分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靈璧手背再次緩慢的翻過,白色瓷瓶消失在虛空之中。 “不吃就不吃吧。” 靈璧沖著寒松無奈的開口,反正吃了也沒啥用。 “本尊的元冥毒蟲咬上一口,管叫你真神下凡都沒得醫(yī)治,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nongnong蟲霧之中傳來城主譏諷的話語,仿佛大局已定,這兩個小輩在蟲霧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這元冥毒蟲停在靈璧肩頭,一雙復(fù)眼卻死死的盯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和尚寒松,似乎只要寒松一動,它就會揮動雙翅沖將過去。 寒松立在原地,僧袍上的梵文隱約閃爍著金光,襯著他像是凡間廟里塑了金身的羅漢。面容冷峻,寒松神色平靜如水,好似沒有瞧見正朝他圍過來的蟲霧一般,定定站在原地,脊背挺直如同松柏。 將禪杖再度用力向下一插,寒松雙手合十置于胸前,嘴唇微動,小聲的念起了經(jīng)文。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得離于迷途。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lǐng)無邊際。慶云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fā)玄元始,以通祥感機(jī)?!?/br> 誦經(jīng)的聲音太過微弱,以至于站在他對面的靈璧只見他唇動,卻聽不見除了蠱蟲雙翅揮舞的嗡嗡聲之外的任何響動。 停下一瞬,寒松目光凜凜,在黑色蟲霧將他徹底淹沒之前,看向了與他有緣的女施主。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br> 寒松的最后一句聲音要比方才大些,偏偏蟲霧將他包圍淹沒,數(shù)不清的蠱蟲盤旋穿梭時本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靈璧仍是沒有聽清。 只知道好好的一個寒松,已經(jīng)被蟲子吞噬的連骨rou都不剩了。 元嬰城主的耳力卻是極好,明明和寒松之間尚有一段距離,將他口中小聲默念的佛經(jīng)聽了個清清楚楚。 “和尚,念誦經(jīng)文超度自己的也有用嗎?” 身為出家人,就該無欲無求,不要管別人的閑事才對?,F(xiàn)在好了,把命也搭進(jìn)去了吧? 圍繞自身的蟲霧散去,城主顯露出了身形,指節(jié)不似常人,帶著幾分青黑。手背處可見血管凸起,里頭流淌著已經(jīng)發(fā)黑的粘稠血液。 他抬起手來指著靈璧,不容置疑:“至于你,要還本尊一個健壯的兒子?!?/br> 說完這句,城主皺著眉頭,視線落在了地面上死去的蠱蟲身上。臉上寫滿心疼,咬著牙很是不滿。長嘆一聲,余光看了看站在一旁,扶著酒館門柱時不時吐一口血的掌柜身上,搖了搖頭。 右手并未抬起,只是指節(jié)收起半握拳頭,酒館掌柜瞬間被抓了過來。跪在地上,掌柜神色間皆是驚慌,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跡,露出已然發(fā)青的雙唇,顫抖著試圖去抱住城主的腿。 “父親……” 身為父親,城主對他似乎并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此刻的掌柜已經(jīng)被驚懼擊潰,顧不得自己的做法是否合適,超前縱身一撲抱住了城主的腳,高喊。 “父親!” 凄厲的呼喚并沒有喚醒城主與他的父子之情,一腳踢開抱住自己鞋面的兒子,城主再次從識海中喚了大片的蟲霧出來。 只是這次的攻擊對象,不是靈璧更不是寒松,而是酒館的掌柜,城主自己的兒子。 “啊———————” 聲嘶力竭的哀嚎響徹云霄,每個聽到的人仿佛都可以切身的感受到他所承受的苦痛。 黑色濃霧中的蠱蟲每一只都盡情的吞噬著酒館掌柜的血rou,就連連接骨rou的筋脈也不放過,沒等靈璧反應(yīng)過來,蟲霧散去,世上就再無酒館掌柜這個人了。 白骨上還殘存著幾縷血線,仍有蠱蟲貪戀舍不得離去,在暗紅色的血色處盤旋。 城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滿臉寵溺的看著再度聚集起的黑色蟲霧,臉上絲毫沒有喪子之痛。不僅沒有半分悲痛,反而笑瞇瞇的看向靈璧。 “現(xiàn)在你要還我兩個兒子?!?/br> 第7章 靈璧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畫面,身為從正經(jīng)修仙山門里走出來的修士,她還從未見過這般喪盡天良的行為。 “虎毒還不食子?。 ?/br> 總算知道為什么師門規(guī)劃的路線放著近路不走,而是要繞過百子城了。 寒松所在之處仍然被黑色的蟲霧緊緊包裹著,看不清里頭的情況。但即便如此也讓靈璧心神顫動,耳邊仍回響著酒館掌柜慘烈的嘶吼聲。一想到寒松要經(jīng)歷同樣的苦楚,比讓她自己被蠱蟲噬咬還要吃痛。 微微的垂下頭靈璧晃了下身子,將肩頭上的巨大蠱蟲甩了下去。被甩下去之后,蠱蟲似乎極度不滿,半透明狀的雙翅急速的撲扇著,因著它身形碩大,扇起的風(fēng)竟然還將靈璧幾縷沒有束起的發(fā)絲吹拂了起來。 一雙復(fù)眼死死的盯著靈璧,仿佛要不是城主想留靈璧性命,它早就已經(jīng)沖將上去把尖銳的口器插進(jìn)這女修的脖頸了。 “虛則知實之情,靜則知動者正。” 自家的師父對她有過諸多教導(dǎo),靈璧多半都忘了,反正都是些沒用的空話。可如今身處危難之中,她倒是想起了這一句來。其實也并非師尊所創(chuàng),而是高嶺門老祖在凡間歷練時的心得體會,所傳甚廣,人人都道其中有大智慧。 靈璧雙手持劍,此刻看向城主的雙眼倒和寒松有幾分相似,像是古井,不起絲毫波瀾。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夠穿透虛妄看清真相。只有保持冷靜,才能找到脫離此刻困境的方法。 百子千孫城,元冥蠱蟲,大頭城主,眾人暗紅色的粘稠血液。 她一步步將這些看似無關(guān)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本來平靜如水的雙眸,如同風(fēng)乍起,吹的波光粼粼。 “未有師尊應(yīng)允,弟子不可私定終身,高嶺門的規(guī)矩。” 雙手抖了一個劍花,兩把寶劍同時發(fā)出錚鳴之聲,刺耳尖銳生生將包圍著靈璧的蠱蟲逼退了數(shù)尺。 靈璧緩步上前,腳尖像是踩在什么鼓點(diǎn)上一般,每一個轉(zhuǎn)身都有種詭異的美感。 “高嶺門的規(guī)矩在百子千孫城可是做不得數(shù)的?!?/br> 大頭的城主面露譏諷,將剛剛吞噬完酒館掌柜的蠱蟲收回了識海,好讓他們靜靜消化。這個兒子雖說不爭氣,可好歹也有筑基修為,蠱蟲吞噬了他,應(yīng)當(dāng)能夠支撐一段時日。 城主一手向前伸來,想要將靈璧捉走離去,今日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候,再不能拖了。 可玄色金邊的披風(fēng)卻從城主的指尖溜走,回過神來女修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城主趕緊轉(zhuǎn)向她。面色一沉,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