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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生的,可是誰都不是多年前躺在自己家的茅草屋里,笑得如同一個神仙娃娃的孩子了。 誰也取代不了他的地位。 錢正軒比他更有幾分手段,不僅不撇開自己的關(guān)系,反而抓住秦檸的手臂撒嬌:“娘,我就是擔(dān)心有了弟弟meimei你們以后就不喜歡我,小孩子那么可愛,我都這么大了,肯定不如他討人喜歡,那時候我該多傷心啊?!?/br> 十幾歲的少年郎,做出柔然委屈的神態(tài),他容貌精致,自然是看著十分情真意切。 秦檸當(dāng)即心便軟成了一團(tuán),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傻孩子,你是娘最喜歡的孩子,有了弟弟meimei,娘更喜歡你,但是你就要喜歡他了,不然他多委屈啊,知道嗎?” 錢正軒笑嘻嘻道:“娘你放心,我一定疼愛弟弟meimei,像你疼我一樣?!?/br> 錢元恒嫉妒地看著他,這兒子當(dāng)真是會爭寵,就算真的生在史冊上那些奪嫡嚴(yán)重的時代,恐怕也不輸給任何人。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偎在老父親膝蓋上撒嬌,顯示濡慕之情,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里軟上幾分。 這不是,他對秦檸撒嬌,連帶著自己都不忍心說什么了。 他看著錢正軒,忽然想起了梁文景把錢溶找回來的事,一時有些心虛,還是準(zhǔn)備跟秦檸說了,省的有那些糟心的人,添油加醋說了什么,白白讓她多慮。 錢元恒清咳一聲:“阿檸,我跟你說個事?!?/br> 錢正軒卻沒客氣,轉(zhuǎn)頭看他:“你靜安侯將我那個……三弟,帶回來的事?” 秦檸抬眼看這父子二人,無奈道:“回就回了,多大點事,正軒你還吃他的醋不成,他已經(jīng)不是你三弟了,現(xiàn)在是江家子孫江溶?!?/br> 錢元恒心里松了口氣,看來阿檸著實沒太在意。 錢正軒悶悶不樂地答應(yīng)了一聲。 秦檸摸了摸他的頭,似是安撫般地拍了拍,錢正軒少年心性,自然是想睚眥必報的。 可是她那么喜歡錢元恒,并不僅僅因為他的樣貌啊,這個男人寬容慈和,有情有義,才是根本。若是錢元恒真的毫不留情下手殺了自己當(dāng)兒子養(yǎng)大的錢溶,她才要不寒而栗。 如今錢元恒愛她,自然一切無所謂,可若是哪一日不愛了呢,這樣性情的男人,才能保證自己和正軒的安然。 而且哪個女人會喜歡心狠手辣的男人呢? 錢正軒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有些憋屈,錢溶本就是替梁鈺贖罪才被送去北疆的,現(xiàn)在還沒吃什么苦,就要被接回來了,真是讓人不痛快。 錢元恒搖頭,“傻子!” “你以為我為何非要把他送回江家祠堂里,江家血脈傳承江海自己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你以為讓他在北疆就是折磨梁鈺了嗎,真正折磨她的,是她一生謀劃追求的東西,跟她兒子再無緣分?!?/br> 梁鈺是個名利心很重的女人,錢元恒的手段,才叫打蛇打七寸。 如今梁鈺早就不出現(xiàn)了,乖乖待在梁家最里面,權(quán)當(dāng)自己不存在,豈是改過自新了,不過是心灰意懶罷了。 若錢溶僅僅被送到北疆,沒有后來的手段,估計梁鈺現(xiàn)在還在作妖呢。 錢正軒看著他,瞪大眼道:“父皇你好陰險?!?/br> 話音剛落,頭上就被敲了一下:“你才陰險,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不然就梁鈺的行為,早就死一萬遍了?!?/br> “您是仁慈嗎?還不是因為靜安侯求情?!卞X正軒道,“靜安侯是朝中肱骨,否則換了別人,恐怕就跟你說的一樣,死了一萬遍了。” 秦檸干脆倚在椅子背上看這父子二人斗嘴,誰家父子不曾吵過架,都是越吵關(guān)系越親近的,不然難免生疏。 錢元恒深覺跟自己兒子爭吵有些丟面子,也學(xué)秦檸坐端正了,嚴(yán)肅道:“正軒,你如今是皇太子,合該端正大氣一些,不可再孩子氣了,日后朝內(nèi)仰仗你的地方還有很多,萬萬不可將眼光放在這些犄角疙瘩的小事上,你這個年紀(jì),當(dāng)以培養(yǎng)心胸為重?!?/br> “一代君王,才華出眾與否并不重要,只要心胸開闊,善于用人,那些事情,實在不必自己插手。” 若是等哪一天你能夠不因為外物影響自己的看法時,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在此之前,還是多多修身養(yǎng)性,不可隨意行事。 這話他一遍遍說,只盼著錢正軒像踐行圣人教訓(xùn)一樣,聽他的話。 也就是自己心疼他,換了別人,早就一次一次打到人聽話了。 錢正軒乖乖答應(yīng):“父皇,兒臣遵命?!?/br> 秦檸看了眼錢元恒無奈的神情,想著他大約是對這個口是心非的兒子無奈了。 只好自己道:“正軒,你說了的話,就該做到才好,我聽你答應(yīng)你父皇的事,不是第一次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了,我不說別的話,只有一事,我自小怎么教你的,不能因為這是你父親,你就不重視了?!?/br> 錢正軒一向懂事,也就是因為這是父親,不會生氣,不會不理他,才敢胡作非為的,秦檸就要告訴他,不管再親近的人,該怎么著,還是不能含糊。 錢正軒只好點頭:“娘,我一定說話算話,不是講中秋宮宴的事嗎,怎么又落到我頭上來了,咱們回去好不好?!?/br> 秦檸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說中秋節(jié)的事,剛才說到哪里了?” “說讓我?guī)透富矢苫?,父皇你真的不會有意見吧?!卞X正軒眨眨眼,非常認(rèn)真地問。 “朕巴不得呢?!彼^一次當(dāng)著秦檸的面用這個自稱,可見說話時的分量。 錢正軒便放心了,“那我明天去朱家找朱大人,跟他說讓彤彤留在宮里,娘明天你見了朱家女眷,直接把彤彤留下不就好了?!?/br> “不是指這件事,”錢元恒道:“我準(zhǔn)備把宮宴時的人手交給你調(diào)配,禮部自然會拿上來章程,到時候你跟著學(xué)一學(xué),早晚要獨當(dāng)一面的?!?/br> 錢正軒咬著下唇,瞅著他半晌道:“父皇,你怎么動不動就把事情扯到教育我頭上?!?/br> 錢元恒失笑,聽他這么一說,還當(dāng)真是如此。 “因為你爹爹我,十幾年來沒有教過你任何東西,現(xiàn)在想將錯過的,全給你補(bǔ)回來,就忍不住了?!?/br> 錢元恒拍拍兒子的肩膀:“你也別嫌父皇煩,我兒子這么聰明,再過幾年什么都知道了,父皇就再也沒什么可嘮叨的了。” 錢正軒笑道:“我就是奇怪而已,怎么會嫌煩,父皇你繼續(xù)說?!?/br> 看起來氣氛倒是其樂融融,從內(nèi)務(wù)府回來的李嬤嬤,站在門口沒敢進(jìn)去,陛下皇后和太子,一家三口在享受天倫之樂,她不是那般沒眼色的人,何必沖進(jìn)去攪擾。 天大的事,也是能等一等的。 袁桓那邊,很懂錢元恒的心思,就初云公主指認(rèn)出來的那群人,一個開口辯駁的機(jī)會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