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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正軒笑得越發(fā)像錢元恒了,男孩子長大了,輪廓比少年時鋒利了幾分,顯出男人的味道來。 他道:“娘,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你也回去換禮服吧,不然待會兒父皇又要過來。?!?/br> 秦檸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是一陣失落,兒子長了這么大,原也沒覺得如何,給他娶妻也是平平常常,到今天母子二人站在一起,時光仿佛回溯到相依為命的那十幾年,秦檸便忍不住心酸。 錢正軒沒說話,親自送了她出門,自己輕輕嘆口氣。 連自己都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的。 不管將來如何,他一定會護(hù)住母親,讓這個吃了半生苦頭的女人,從此安穩(wěn)無憂。 秦檸回去的時候,眼眶還泛著紅。 錢元恒難得沒問,只是笑道:“正軒換好衣裳了嗎,昨兒在御書房,幾個人都說他跟我越來越像了,你覺得呢?” 秦檸無奈一笑:“是啊,越來越像了,不然都說是親父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查了成績,全都過了哈哈哈,叉腰大笑 PS,昨天睡著了,這一章沒寫完,中午還有,十二點(diǎn)放出來 第63章 二更 趙嬤嬤領(lǐng)著人, 捧著秦檸今日要穿的禮服過來,聞言笑道:“娘娘說的是, 不過奴婢也覺著, 大皇子和陛下越發(fā)相像了?!?/br> 她撐開那件禮服,便可見華彩艷麗,是端莊的廣袖長袍, 繡了展翅欲飛的五彩鳳凰,在燈光下, 顯得華麗非常。 錢元恒微微一笑:“你這衣裳好看,今天別奪了正軒的風(fēng)頭?!?/br> 趙嬤嬤道:“陛下這話說的沒道理, 娘娘今天出風(fēng)頭,也是殿下的面子?!?/br> 有個地位尊崇并且深受寵愛的母親,對于一個皇子而言, 比自己有本事,還能夠穩(wěn)固地位。 秦檸在宮女服侍下穿上衣裳, 含笑道:“我剛才看見正軒的禮服了, 比我想的還好看些, 你才要注意, 以后別人看見你,都說你不如他好看。” 錢元恒但笑不語。 那是他兒子,跟他長的一模一樣,誰比誰好看, 有必要爭嗎? 夸錢正軒不就是夸自己嗎? 他等著秦檸穿好衣裳,梳好了華麗的發(fā)髻, 戴上華貴逼人的鳳冠,才牽著人的手離開。 錢正軒等在門口,錢元恒看看他,便覺得眼前一亮。 眉目如畫的少年五官精致俊秀,穿著玄色的朝服,上繡飛舞的四爪蟠龍,金冠玉帶,真正的天上之人。 少年低頭行禮:“兒臣拜見父皇,母后?!?/br> 錢元恒抬手:“免禮,往太極殿去吧?!?/br> 太極殿,文臣武將站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粋€大殿,錢正軒跪在地上,聽禮部尚書宣讀冊封詔書。 周尚書之前便認(rèn)認(rèn)真真向人討教了每一個字的正確讀法,私底下念了千百遍,終于安然無恙過來這一關(guān)。 錢元恒看著他將詔書遞到錢正軒手里,肅聲道:“開始下一項(xiàng)吧?!?/br> 下一項(xiàng),便是陛下為太子加冠,其實(shí)當(dāng)初來京城考科舉時,為了不被人看輕,錢正軒就給自己加了冠,后來也一直都是給自己帶冠冕的,今天的意義,便是換上太子冕旒。 秦檸親手選的樣式,和天子服飾除卻顏色紋飾,別處皆十分相似。 畢竟是皇儲,儲君離天子只有一步之遙,該當(dāng)如此。 那天禮部看到樣式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禮部尚書還特意去問了錢元恒,最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可見,陛下對太子殿下的寵愛了。 錢元恒手里拿著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冕旒,取下錢正軒的金冠,為他換上,含笑道:“愿吾兒,歲歲長安,與國有為,與朝有德?!?/br> 錢正軒跪地叩拜:“兒臣謹(jǐn)遵父皇教誨,必銘記于心,永世不敢忘?!?/br> 禮部尚書又道:“請?zhí)拥钕逻蛋莸酆??!?/br> 這便是行人子之職了。 圣人以孝治天下,就算做了一國儲君,亦是帝后之子,不可僭越長輩。 錢正軒依言而行。 秦檸眼里有些微濕潤,啞聲道:“愿吾兒,舍身為國。” 禮部尚書道:“禮成,眾臣叩拜太子殿下。” 他自己率先跪下去,身后烏泱泱跪了一群人,“臣等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喊聲震耳欲聾,錢元恒悄悄勾住了秦檸的手,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蹭蹭,安慰她悲喜交加的心情。 這是錢正軒的時刻,錢元恒不會出聲,秦檸也不會。 錢正軒道:“眾愛卿平身,孤年幼莽撞,日后還有賴卿等照看?!?/br> 不過是幾句客氣話,立太子是件大事,可是過程的確不算繁瑣,不過半個時辰,一切也就結(jié)束了。 錢元恒坐在上首,朗聲道:“上天庇佑,朕得太子,實(shí)乃大乾與朕之福,今日盛事,四海之內(nèi)傳朕旨意,凡除卻殺人,謀逆,劫匪外,各處刑犯減刑三年,流犯可視罪行輕重,由家人贖回?!?/br> “陛下隆恩,四海臣服,臣等遵命?!?/br> 如同海浪般綿延不絕的聲音從腳下傳來,錢元恒滿意地點(diǎn)頭。 一場大典十分順利,接下來大赦天下的舉動也非常令人開心。 他們做官僚的,誰家沒有個仗勢欺人被關(guān)押的親戚,陛下治下嚴(yán)格,自然是一并抓了,任誰說情都不管用的。 如今有這等恩典,倒是牢獄中人的造化了。 梁文景也非常高興,連忙讓人去府里取了銀子交到刑部,想要贖回江溶。 當(dāng)初他親自送人離開,如今再把人接回來,宮里一切都塵埃落定,溶兒應(yīng)該也能夠想通了,不管怎么樣,有自己幫忙,他總會過的比別人好的。 官員們的舉動暫且不提,秦檸回到承乾宮,便遇見了一件糟心事。 有人偷了她的首飾,是趙嬤嬤發(fā)現(xiàn)的,今天秦檸和錢元恒走后,趙嬤嬤心血來潮整理秦檸諸多首飾,驚覺少了一些,少的還全是秦檸沒有用過的。 秦檸回去的時候,趙嬤嬤正把人聚集在門口,就等秦檸回來。 “丟了什么,有冊子嗎?”秦檸淡淡道,“少些東西不算什么,這種齷蹉之人留在宮里,到底是個禍害?!?/br> 趙嬤嬤道:“娘娘,少了的奴婢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冊子在這里,統(tǒng)共少了六對玉鐲子,兩雙金鐲子,白玉項(xiàng)圈少了三個,青玉的少了一個,金步搖少了七支,玉簪子少了兩個,還有幾枚梅花錢,盒子都擺的好好的,就是里面東西不知所蹤了?!?/br> 秦檸拿起冊子看了看,其實(shí)東西也不算很多,但全是些名貴的,算一算,也是價值千金了。 不知道誰這么大膽子。 她掃視一圈低下全低頭看地的宮女太監(jiān)們。 “本宮前些日子去了行宮,貼身伺候的人也全都去了,是誰在這里看著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