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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罵我的,現(xiàn)在想想挺后悔的。 我要做個溫柔的人QAQ 第50章 花前月下 “陛下饒命, 當時是貴妃娘娘的意思,娘娘說宮女遣散了也便罷了, 可是太監(jiān)們走了, 就找不著新的了,讓奴才把宮里的小太監(jiān)給全留下了,奴才琢磨著既然小太監(jiān)留了, 那留幾個宮女也無妨,現(xiàn)在御花園里掃地的干粗活的, 都是前朝留下的舊人?!?/br> 他也不會膽大包天到讓前朝的人伺候主子,只是一時犯懶, 還能貪下一些錢財,何樂而不為。 畢竟都是干活人,對前朝忠心耿耿的有幾個人?你不說我不說, 誰會知道。 而且知道了,也能把責任往梁鈺頭上推。 錢元恒有些發(fā)愁:“所以有很多, 你還想著活命, 前幾天馬侍郎帶走的那個宮女, 是前朝初云公主?!?/br> 對方面白如紙, 眼睛瞪得極大,錢元恒沒來及說話,就見他咚一聲暈了過去。 錢元恒沉默一瞬,看著倒在地上宛如爛泥的人, 揚聲道:“來人,把他帶到刑部交給馬侍郎, 別再出現(xiàn)朕眼前。” 心煩,你倒是省事暢快了,讓朕怎么辦,還敢求饒命,不誅九族朕已經(jīng)很仁慈了。 “朱尚書的大兒子,朕記得他在禮部做員外郎,將人調到內務府來管事,承乾宮的李嬤嬤過去協(xié)助,把人頭給朕清點清楚了,若是再有這種事,朕要了他們的腦袋?!?/br> 錢元恒看著袁桓,怒道:“一個比一個膽大包天,朕真是見識到了?!?/br> 袁桓安慰道:“陛下,這也是件好事,您雖然受了傷,但是能夠找出賊人,也省了皇后娘娘日后被人謀害,您也好無后顧之憂?!?/br> “而且您想想,賊人必然是費勁了心機想跟您過不去,他們這么做雖然不好,但是賊人不就不想別的偽裝了,您一網(wǎng)打盡,難道不好嗎?” 袁桓也很惡心內務府總領的做法,但是也不全是壞事,至少抓住了前朝公主,若是當初放出去了,她在外面興風作浪,不知道要折騰出什么事。 現(xiàn)在也挺好的。 用陛下禿嚕掉的一層皮換來安定,很劃算了。 錢元恒看他,無奈道:“你倒是會安慰人,若是人人都跟你這么想,哪兒還有這么多閑事,朕最近忙的頭發(fā)都掉了?!?/br> 袁桓道:“那是陛下您身強體壯才會掉頭發(fā)的,你看朱尚書年紀一大把,想掉都沒得掉,那秋天掉葉子掉的多的,都是強壯的大樹,小樹苗和老弱病殘,羨慕死了也掉不了一層?!?/br> 錢元恒忍不住笑道:“袁桓啊袁桓,你……你是要笑死朕嗎?” “能博得陛下一笑,是奴才的榮幸。”袁桓回他一句,“陛下,您還得回去見皇后娘娘呢,別生氣了,萬一娘娘覺著您是氣她,哎喲喂……” 袁桓搖了搖頭,幾乎能夠想象娘娘生氣默不作聲,陛下做小伏低的場景來。 錢元恒向后倚在椅子上,錢正軒早半天被打發(fā)走了,他揮揮手,“袁桓你也先出去,讓朕自己靜一靜,好累?!?/br> 倒是能跟阿檸講,說不定阿檸還能幫忙想法子,可是若是沒辦法,他實在不樂意讓秦檸和錢正軒cao心,知道自己身邊有不安定因素,這種提心吊膽,太難受了。 還是他自己受著吧。 錢元恒躺在御書房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袁桓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輕輕嘆口氣,沒敢動他,轉身回了承乾宮,叫來了秦檸。 陛下這個脾氣,看著隨和,其實心里面想的多,心思重,只有皇后娘娘能安撫他了。 袁桓也是擔心,錢元恒現(xiàn)在心里說不定就是在自責。 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宮里出了這么大簍子,還險些害了皇后娘娘,他心里的滋味,好不了。 御書房里錢元恒砸的茶水早被收拾干凈了,整個屋內一如既往整潔干凈,寂靜無聲。 錢元恒就倚在椅子上睡著,眼下一片青黑,睡的也不□□穩(wěn)。 秦檸推醒了他。 錢元恒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了眼四周,打了個呵欠道:“阿檸,你怎么過來了?” 秦檸摸了摸他的眼眶,無奈道:“我困了,自己睡不著,你回來陪我。” 錢元恒揉了揉太陽xue,笑道:“你啊……好啦我回去還不成么?!?/br> 阿檸也是非常努力了,為了不讓他覺得不好意思,還編出這么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瞎話。 門外天氣正好,大中午的錢元恒卻撒開了帳子抱著秦檸睡的香甜。 秦檸昨天睡得好,本來沒什么困意,結果被他摟在懷里,男人身上的熱氣傳來,慢慢也被熏得困了起來。 眨了眨眼,將腦袋放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跟著也睡了過去。 歲月一時靜好。 秦檸醒來的時候,錢元恒早已不在身邊,旁邊的被褥上還留著淡淡的余溫,,門口隱隱約約傳來幾句對話。 “陛下,刑部那邊的消息說,初云公主想要自盡,被拉了回來。”袁桓的聲音壓的很低,只是室內實在寂靜,便聽得一清二楚。 接著是錢元恒道:“救回來就好,她這個態(tài)度,朕要懷疑是不是有個人,比她自己的性命還重要?!?/br> 初云公主是前朝的公主,比她自己地位還重要的,只有她自己的兄弟了,那些肩負著復國重任的兄弟。 可是她被抓起來這么久,沒有一個人來救過她,可見那兄弟也是個慫的,未必比得上她自己的膽識。 要錢元恒說,替還不如靠自己呢,把人供出來留下自己一命,一般人都會輕視一個美貌的花瓶公主,她在伺機而動,機會比靠兄弟大很多。 可惜就是想不通。 秦檸聽了一會兒,不大明白,便坐起身叫了他一聲。 錢元恒轉頭進來,睡了一覺之后精神煥發(fā),笑著親她一口,“醒了?” 秦檸擁著被子坐在那里,宛如一個錦繡叢中的仙子,春睡初醒,睜著寶石般的眼睛看著他。 秦檸道:“你怎么不叫我?都這個時辰了,是不是該用晚膳了。” “看你睡的香,沒舍得叫。”錢元恒微微一笑,“起吧,出去走一走,白天睡了這么久,晚上該睡不著了?!?/br> 他說著將秦檸拉起來,自己動手給人換了衣服,秦檸倒是想反抗,最后覺著實在沒力氣,就隨他去了。 說是兩人一起散步,但是前面提燈的,后面跟著的,前前后后幾十人,錢元恒握著秦檸的手走在中間,當著這么多人,也不好說什么。他倒是有意將人遣散,又擔心刑部抓了初云公主,她的同黨狗急跳墻,出來找事,身邊不跟著人,錢元恒自己都不放心。 只能純潔無比地拉著手手說話話。 夏天的夜晚月色如水,銀白的光輝灑下來,御花園里姹紫嫣紅的鮮花都被鍍了一層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