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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在錢元恒面前放肆,而錢元恒拿他沒有絲毫辦法的原因。 沒有這個令牌, 就算是錢元恒,也發(fā)動不了軍隊, 只能仰仗蘇如繪。 可是蘇如繪今天將東西給了秦檸。 秦檸沒敢接,只是看著錢元恒。 軍令有多重要,她當(dāng)然知道, 并且覺得自己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也不知道蘇如繪在想什么,這種東西也能隨便給人, 不該是和錢元恒在御書房悄悄商議的嗎? 蘇如繪無奈一笑:“本就不是給你的, 只是讓你保管而已, 如今陛下一統(tǒng)天下, 軍令還在我手里像什么樣子,我只是不想直接給他,還不如當(dāng)做給你的禮物?!?/br> 就算沒有秦檸,他也是要還的。 錢元恒伸手接過來, 淡然道:“阿檸,你拿著, 以后我敢欺負(fù)你,你可以拿這個打死我?!?/br> 蘇如繪冷笑:“有本事你把另一半也給檸檸,拿我的東西做人情,你倒是精明?!?/br> 他這么一說,好像是他給檸檸的一樣,也忒不要臉了。 錢元恒坐在秦檸身邊,淡然道:“你當(dāng)我不敢嗎,一個令牌罷了?!?/br> 阿檸又不會拿著胡鬧,他有什么不敢的。 秦檸沒有接,只十分認(rèn)真道:“國家大事,豈可兒戲,你們這般胡鬧,實在對不住信任你們的將士?!?/br> 她有些淡淡的生氣,那些士兵們都是普通人,錢元恒和蘇如繪都是過慣了奢靡生活,成為人上人已久,哪兒還記得自己艱難時。 現(xiàn)在對這種普通百姓看起來像是天大的事,也能拿來胡鬧了。 錢元恒和蘇如繪一起愣了愣。 秦檸又道:“我從來沒接觸過國家大事,什么都不懂,你們就敢做這種事,就沒有想過,萬一我是個沒什么本事,又有些野心的人,那該怎么辦。” 又不是沒這樣的人,自己什么都不懂,掌控了權(quán)力就為非作歹。 她還不想當(dāng)那樣的人,可是她也擔(dān)心自己受不了權(quán)力的引誘。 人非圣賢,孰能無欲。 這兩個男人,看著是待她好,心里也是對她好的,可是略一賭氣,便什么都不顧了。錢元恒若是真敢把另一半拿來給她,秦檸可能要打死他。 人啊,不能發(fā)達(dá)富貴了,就忘記本心。 你還是個小小士兵的時候,愿意碰見這么草率的主君嗎? 你不愿意,那何必讓你手下的士兵受這種苦,他們也是爹生父母養(yǎng)的。 錢元恒只得傻笑:“我就是開個玩笑,不會胡來的?!?/br> 秦檸瞪他。 蘇如繪還算淡然:“本來就不是我的事,給他的而已,全看你自己處置,而且你是我外甥女,天下人,跟我也沒多大關(guān)系,他們不曾幫我做過什么,我憑什么要為他們而活。” 蘇如繪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才不會和錢元恒一樣蠢,你否認(rèn)什么,不如承認(rèn)了。 反正,無所謂。 秦檸沉默了幾瞬,方感慨道:“舅舅,您總該知道,您現(xiàn)在吃的穿的,全是天下人幫你做的,他們給朝廷納稅,就是為了庇護(hù),而不是為了被人不當(dāng)回事?!?/br> 她辛辛苦苦活的十幾年,所感受的事情,不是錢元恒和蘇如繪能想到的。 在這二人心里,黎民百姓只是一個概念,大體上是好的就夠了,可在秦檸心里面,這些人是活生生的血rou之軀,和他們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是在塵世里浮沉的人,才能體會的感情,螻蟻一般的眾生,都是活生生存在的。 蘇如繪坐在那里,半晌還是道:“檸檸,很多時候,并非所有人都是好人,我從來就不是個好人?!?/br> 錢元恒臉色一變,冷聲道:“蘇如繪!” 你是不是好人,與阿檸有什么關(guān)系,別拿你那些污糟事臟了阿檸的耳朵。 蘇如繪看了他一眼,匆匆起身:“陛下,臣先告退?!?/br> 他也知道有些話不該說,檸檸的生活與他不同,自從到了軍隊里,他手上沾滿了鮮血哪兒還能做個正直善良的人,錢元恒也一樣做不到。 沒有人能做到。 殺人的感覺縈繞在心里,沒有人能擺脫那種恐懼。 所以錢元恒這些年愿意容忍很多人,就算是淑妃,他也不愿意殺,不是念及舊情,只是不想再讓一個人死在手中。 秦檸怔了怔,看著他離開,轉(zhuǎn)頭看向錢元恒:“他想說什么?” 錢元恒肯定知道,攔的那么快。 錢元恒單手?jǐn)堊∷念^放在懷里,感慨道:“阿檸,什么都沒有,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你也不用知道。” 秦檸掙扎出來,仰頭看他,“錢元恒,你當(dāng)我是個傻子嗎?” “阿檸?!卞X元恒苦惱地托住頭,“蘇如繪之前干過很多不好的事,我也干過,我不想讓你知道,就這么簡單,求你別問了?!?/br> 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那些事情,他們自己知道就好了,何必讓阿檸跟著心驚膽戰(zhàn)。 秦檸頓了頓,無奈道:“好了,我不問了,你啊……” 她想了想,不提這個事了,只是將蘇如繪那一半漆黑的令牌塞進(jìn)錢元恒懷里,“跟我去御花園,我好久沒做過秋千了?!?/br> 真的好久了,好不容易有個愛好,險些因為錢元恒受傷的事,給忘記了。 錢元恒心甘情愿,或者說是興高采烈跟著她走,“御花園那里,改天我讓人給你蓋個小亭子在上面,這樣你隨時都能過去了?!?/br> 就不用擔(dān)心刮風(fēng)下雨什么的,無論什么時候,想去就去。 對了,亭子四周,還要糊上蜀中進(jìn)貢的薄紗,透光透氣不透風(fēng),用來糊窗戶很好,御書房就用的那個,聽說非常貴。 但是承乾宮這邊也用不著,蓋個小亭子給用上,省的放著落灰了了。 秦檸不想攔著他,雖然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一個勤儉節(jié)約的皇后,做天下表率,可是這些小愛好,實在是攔不住。 她從小就喜歡秋千,錢大壯一窮二白都知道給她在院子里做一個玩,沒道理現(xiàn)在富貴了,有了空閑,反而要克制自己。 別處找補(bǔ)回來便罷了,現(xiàn)在讓她攔住錢元恒不去做,她以后想可能要哭的。 二人手牽著手往御花園走,陽光照在身上,雖然有些熱度,可還是開心的。 錢元恒擔(dān)心秦檸的身體,便讓小太監(jiān)拿了把油紙傘,自己撐在她頭上,幾個強(qiáng)壯的嬤嬤在身后端著冰盆,一路走過去,倒是不甚熱。 旁邊跟著的人略辛苦一點(diǎn),但是因為抱著冰盆的緣故,還是覺得十分涼爽的。 御花園的秋千架下是一片石子路,本該是非常炎熱的,可神奇的在于,上面竟從斜處長出一片枝葉來,遮住了整片地方,留下一地陰涼 早些日子枝葉還沒有完全長好,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 錢元恒站在樹蔭下,“難怪能長出來,那邊全被堵死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