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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小身子骨就弱,又有病根,跟我比什么,正軒你自己回去用膳,我和你娘去寢殿,那里暖和。” 春天還暖的時候,寢殿里生了火盆,錢元恒熱的脫了外衫 ,卻死活不同意秦檸說的把火盆撤了。 太醫(yī)說了,阿檸不能受寒,若是跟平常一樣,萬一她夜里踢被子了怎么辦,熱就熱一點,總比冷了犯老毛病好。 秦檸著實拗不過他,只能隨他去了,夜里睡覺的時候這人還拿一雙鐵臂箍著她,連一絲縫隙都不留,秦檸想拉開被子涼快一下都不掙不開手。 只活生生熱的出汗。 錢元恒睡得倒是很香,他的夢里是個炎熱的夏天,只有阿檸身上是涼的,他便緊緊貼著阿檸,阿檸嬌羞一笑,溫順地倚在他懷中。 身心舒爽。 第21章 坑他一把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他醒來看到秦檸大睜的眼時,還嚇了一跳 “阿檸,你這么早就醒了?” 秦檸淡淡道:“我只是沒睡著而已,不是醒了?!?/br> 她控訴的目光瞪著錢元恒:“你就不覺得熱嗎,還是你想熱死我,就好毫無負擔去找別人了?!?/br> 錢元恒松開手臂,看了眼秦檸汗?jié)竦囊律?,心疼?“我找誰呀,你老是冤枉我,你怎么不叫醒我,這多難受啊,快起來換身衣服再睡?!?/br> 秦檸擺擺手,懶懶道:“你先走吧,把爹娘的牌位送過去,我自己補覺?!?/br> 錢元恒還想說話,被秦檸強行睜開的眼瞪了一下,還是憋回去了,最后只道:“我把袁桓給你留下,有事盡管找他?!?/br> 袁桓作為大總管,在宮里還是很有權威的,讓他留下來看著,還能替秦檸擋下幾個不長眼的某位娘娘的下人。 秦檸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感覺到他起床,便頭一沉睡了過去。 秦檸帶過來的公婆牌位還放在承乾宮的外殿里,錢正軒起的很早,跪在牌位前念念有詞。 他穿著素凈的青色袍子,顯得身姿單薄,而又十分虔誠。 錢元恒聽了一會兒,原來他是不舍得將爺爺奶奶送進孤獨的太廟里,那里面沒有子孫沒有先祖,也沒有活著的人陪他們說話,爺爺奶奶會很孤獨吧。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錢元恒心想。 他撩開衣袍跪在錢正軒旁邊,往地上叩了三個頭,看著那兩個飽經(jīng)風霜的牌位,嘆息道:“爹娘,孩兒不孝,迎二老入宗廟。” 錢正軒低聲道:“就不能在宮里供奉嗎?我雖然沒見過爺爺奶奶,但是娘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br> 秦檸其實也沒見過錢元恒的爹娘,錢大壯少時喪父繼而喪母,秦檸嫁給他時,三年孝期都過了。 她對公婆的那點認知,全來自于錢元恒的敘述。 而她便將這種認知,盡數(shù)傳遞給了錢正軒。 甚至于錢正軒初見父親時,并沒有太大惡意生疏,也全是因為十幾年來,秦檸無數(shù)次告訴他,他的爹爹是個很好的人。 很愛他們母子。 錢元恒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軒,總有一天,我也要過去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爹娘互相作伴,太廟也有人看守,不會孤單的?!?/br> 錢正軒看著錢元恒小心翼翼地抱著兩個牌位往外走,心里有些凄涼,那兩塊木牌子,是他的親人,更是錢元恒的親人,自己都這么難過了,他應該也很難過吧。 只是作為一個鐵血男兒,作為天下的君主,他再難過也要喜怒不形于色。 錢元恒沒有坐車轎,一路走到了御書房門前,二皇子和三皇子站在那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 錢正軒看到這二人,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三皇子歡天喜地沖過來,笑嘻嘻道:“父皇,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不能有了哥哥就不要我了啊?!?/br> 錢正軒默默看著,這個少年表面上活潑開朗,可看向錢正軒時那滿眼的陰郁之氣,是怎么也掩蓋不掉的。 到底還是年紀小,敵意都寫在臉上了還當別人看不懂。 三皇子一向是和錢元恒這樣相處的,他平常也就是為了顯得自己比二皇子得寵,想討錢元恒歡心。 可是今天沒看清楚場合。 二皇子冷冷一笑:“送皇祖父和皇祖母的牌位,如此莊重的事,錢溶你未免太放肆了,嬉皮笑臉的,也不分清場合?!?/br> 他就不信了,錢溶這么不知所謂,不敬尊長,錢元恒還能無動于衷,那可是他親爹娘。 錢元恒臉色黑沉,卻被錢正軒拉了一把。 十五歲的少年語氣溫和道:“三弟年齡還小,不要過分苛責了,都怪上書房的先生沒有教好,爹,我在江南那邊讀書的時候,文華書院是一等一的好,要不要把三弟送過去學一學?” 二皇子的目光轉向錢正軒,看到那張臉時,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他和母親,傳的那個謠言,幾乎可見結局了,幸而沒人知道是誰做的。 錢正軒讀的書院是江南最有名的問心書院,他的先生是書院的院長,至于文華書院,其實也算是很好了,就是管理嚴苛,不論身家背景,做錯了事,便是非打即罵。很多世家大族的子弟過去,熬不過三個月自動退學,從此江南四大書院全部不收。 錢溶這細皮嫩rou不知輕重的,一看便知是被寵大的。 錢正軒不在乎他一時之間被不被罰,他就想毀了對方的前程。 一個連書院之苦都受不了的皇子,還能承受江山社稷這么重的擔子嗎? 假設錢溶能忍下文華書院的苛責,那這人差不多也沒什么威脅了。 問心書院出來的最好的學生錢正軒,還被錢元恒說讀書讀的有點呆了,別說文華書院了,那里面的人,個個都比錢正軒呆的很,考上的進士雖然不少,可是大部分都是留在翰林院窩一輩子的料。 錢溶一向是飛揚跋扈的,他高傲地抬起頭,不屑道:“我才不去那些庶人的地方,我是尊貴的皇子,憑什么要和他們擠?!?/br> 二皇子嫉妒得眼紅,他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是錢元恒親生的,甚至也知道三皇子不是親生的,他和淑妃在三皇子耳邊吹了多少風。 可是梁鈺那個女人,一口咬定錢溶是錢元恒親子,是大乾名正言順的皇子,說的三皇子深信不疑,別人說他不是親生的,他也只當是造謠。 梁鈺這個手段,才是高妙。 錢正軒笑得真心實意,哄勸道:“梁貴妃十幾歲被靜安侯從梁家?guī)С鰜?,沒有機會讀書,你作為她的兒子,該替母親圓夢,爹,你覺得呢?” 錢元恒配合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錢正軒,這個兒子可一點都不傻,不愧是他錢元恒親生的。 錢正軒上前一步,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感慨道:“還是先去太廟吧,百善孝為先,不好耽誤了爺爺奶奶的事,誤了吉時就是大過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