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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都懼怕的人,是怎樣把骨瘦嶙峋的老人拖出這間屋子的。 時燃終于能理解,為什么當(dāng)初在拍賣會上,他寧愿用八千萬,不惜代價從陳留聲手中搶走那副畫。 “這種渣滓,如果是我,我也不會放過他?!?/br> 她聽的心中震痛,聲音都隱隱帶上一絲激動。言淮輕輕反握住她的手,反倒冷靜許多。 “女人和那些青壯年勞力我已經(jīng)接回來了,在印尼給他們開了間面粉廠,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在海上漂泊,可以和大部分印尼人一樣,在陸地上擁有穩(wěn)定的生活?!?/br> 她靠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聲,逐漸平復(fù)下來。 “你已經(jīng)盡你所能了?!?/br> “不?!彼麚u了搖頭,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歉疚?!叭绻耶?dāng)時沒有去參軍,而且一去就是八年,或許還能時常回去看望他們,也就不會發(fā)生后來這種事情。所以,當(dāng)時我就下了決心,如果不能報恩,就只能替他們報仇?!?/br> 他低沉的聲音透著近乎固執(zhí)的堅決。 時燃聽的鼻頭一酸。 出事前,阿公打的那通電話里提到,跟著言淮也許會遇到很多危險,讓她趕緊回莫斯科去。 可她卻不愿。 哪怕明知會遇到危險,可她就是放不下他。沉迷他的所有,甚至他背后那個黑洞般神秘未知的世界。 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心計如海深沉,其實,他的世界從來都很簡單、純粹。 巴瑤人對他有恩,他為還了這份恩,不惜背負(fù)殺孽,對陳家趕盡殺絕。小時候?qū)λ某兄Z也絕不是一句戲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他的保護(hù)一直在她身邊。 這樣的言淮,像蠱,太過致命。 而她中了蠱,病入膏肓,無法逃離。 -- 天亮?xí)r,兩人相繼醒來。 天色不太好。 海面上風(fēng)浪明顯比昨夜大很多,卷起的浪頭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聲勢浩大。陰沉的云翳壓著天際,看不到陽光,空氣濕度增大,預(yù)示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那艘小快艇顯然無法抵御這樣的惡劣情況。 船艙里還剩下些淡水和能量棒,他們做了補(bǔ)充后,把余下的食物收起來,決定就近去往另一座小島。 那邊接近漁區(qū),獲救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運氣很好,還沒靠近小島,就被路過的一艘中型漁船發(fā)現(xiàn)。 船上是在附近海域以出海打漁為生的伊朗人,瞧見他們用反光的鏡子發(fā)射出的求救信號,很快將船開近,放下繩梯接他們上了大船。 言淮用不算太熟練的波斯語和船主溝通,船主原本還保留著一絲戒備的神色,在他嘰里咕嚕說了什么后逐漸放松下來。兩人最后相視一笑,船主竟還握住言淮的手,重重抖了幾下,很是激動的模樣。 他們在靠近船舷一側(cè)的塑料凳子上坐下來。 面前擺著一張烤爐,甲板上堆著凌亂的啤酒空瓶和鐵簽子,看來在他們上船前,這里剛剛進(jìn)行了一場海上BBQ。 時燃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男人,低聲用中文問,“你都說了什么?” 居然還會一點波斯語,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簡直讓她大開眼界。 言淮勾起唇角,露出招牌式笑意。 每當(dāng)他露出這種神色,時燃就知道他要說的話或是要做的事,一定不簡單。 果然。 “我告訴他們,我們是在伊朗生活的新加坡華裔夫妻。昨天從租了一條快艇出海游玩,不幸迷失航向,流落荒島?!?/br>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們信了?” “為什么不信?” 言淮招呼她搬著凳子坐近一點,告訴她,主人正在為他們準(zhǔn)備燒烤需要的魚蝦海鮮和刷油。時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獲救已是別人大發(fā)善心,現(xiàn)在居然還在人家的船上白吃白喝。 然而旁邊的男人卻一臉平靜。 在言淮的字典里,大概是沒有厚臉皮這三個字的。 “我用新加坡華商的名義在伊朗投資援建了三個港口,所以這些漁民對新加坡來的商人都很感激,不會有太多懷疑。”他把手臂搭在欄桿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時燃瞧他的神色不像有假,不禁追問,“難道你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事情?” 他笑笑。 “如果我能預(yù)支未來,怎么可能會讓你卷進(jìn)來?!彪S后又說,“其實不止伊朗,在阿曼和以色列,我也有不同的商人身份,便于在特殊情況使用?!?/br> 她默了片刻,語調(diào)幽幽地默出一句,“這么多身份,能記住并且做到不混淆,也算是一種本事?!?/br> “狡兔三窟?!蔽C(jī)解除,他重新恢復(fù)了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不以為意地一笑。 “當(dāng)你經(jīng)歷過生死危機(jī),就會知道,只要能保命,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br> 熱情大方的船主端著鐵盤送來串好的海鮮和刷油,臨走前還替他們重新在烤爐上生了火,言淮熟練地拿起鐵簽,放在架子上烤,剛剛打撈上來的新鮮食材很快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 新加坡華裔投資商的身份看來還真是好用,飽餐了一頓,又借了兩身當(dāng)?shù)鼐用竦谋阋?,時燃想索要聯(lián)系方式,以便回去后可以答謝船主,卻被連連拒絕。 言淮在旁邊翻譯:“船主說華人對他們都很友好,如果不是這些人援建了港口,所有海貨的流通都有了正式管轄,他們這些出海打漁的漁民不知還要被多少黑商克扣辛苦費,所以這些小忙不足掛齒?!?/br> 船主一臉忠厚地笑著,對她伸出大拇指。 她心頭一暖。 由于他們的出現(xiàn),船主決定提前返航,并且好人做到底,替他們給港口的負(fù)責(zé)人打了招呼,兩人沒有被盤問太久,順利出港。 伊朗比沙特更世俗化一些,街上出行的女人雖然還是從頭到腳長袍裹身,但好歹能露臉了,漂亮的五官有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 由于這里存在信用卡制裁,他們身上又沒有太多錢,只能賣掉身上的值錢飾品換成現(xiàn)金。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鳴謝巽巽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比哈特! PS:因為高審了所以修了一下,捉了幾個蟲~ ☆、第二十八顆藥 伊朗的巴扎很繁華,店鋪和通道交錯縱橫,曲折的小巷和充斥其中的商販?zhǔn)蛊渫鹑缑詫m。他們詢問了下路人,按照路人給的提示穿過幾條巷子,終于找到一間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典當(dāng)鋪。 經(jīng)營鋪子的是位戴花鏡的伊朗老者,面容和藹可親,在接過言淮摘下的手表后,先是用放大鏡看了半晌,又拿著手表退回到里間仔細(xì)查看。 最后,給出六萬美金的價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個數(shù)字被壓低了。 確切的說,連表值的百分之一都沒有達(dá)到。 老者告訴他們,整個鋪子能拿得出的現(xiàn)金只有這些,再多他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