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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和東歐幾個國家聯(lián)系,我可以把言家的貨壓低幾個百分點,或者把貨賣給他們的敵對勢力,強迫他退出市場。再比如,買通政府高層,內(nèi)外聯(lián)手一起吃掉他的買賣?!?/br> 時燃聽的訝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吃黑’?” “怎么會?!彼χ裾J(rèn),“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yè)競爭而已,誰都是拿命去做生意的,對對手仁慈,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br> 她不得不承認(rèn),很有道理。 早在林沉瀾勸她的時候她就說過,誰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如果要比仁義,不如去做慈善好了。 “我有點困了,想休息?!彼龔碾娞堇镒叱鋈?,卻停下了腳步,沒有和他一起進餐廳的打算。言淮從善如流的轉(zhuǎn)了個身,“我送你回房間?!?/br> 他初嘗滋味,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分開。 時燃笑的無奈,按住他的手臂,“好了,剛才不是有人找你么,快去吧?!?/br> “那晚上陪我?” 他不依不饒地靠過來,將她抵在走廊的墻壁上,作勢要吻上去。 路過的侍者看到這一幕,眼中里閃過揶揄,腳步加快為他們留出空間。 時燃將手臂擋在兩人中間,阻攔了某人進犯的舉動,卻隔絕不開他呼在她脖頸上的氣息。 癢意讓她有些不適,求饒般地紅著臉點頭。 言淮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 回到房間,言淮的氣息被空調(diào)冷風(fēng)吹得幾乎再也聞不見時,時燃臉上的笑容才一點一點逐漸斂去。 將所有窗簾都拉上,整個房間的光線都黯淡下來,如夜晚無異。 她倒在鋪著天鵝絨床單的柔軟大床上,在一片寂靜中,終于可以不受打擾地回想當(dāng)年的事情。 七歲時那場大火讓她永遠(yuǎn)失去了父母,一直是她不愿提起的一道坎。 但那個陪伴他半年的少年,卻是唯一的白月光。 彼時的她,因被母親藏在地下室,長時間幽閉使得她患上了短暫性失明,皮膚因蟲鼠撕咬引發(fā)大面積發(fā)炎,被送到圣彼得私人醫(yī)院接受治療。 一日,有兩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孩找到ICU監(jiān)護室,趴在玻璃窗前,無所顧忌的談?wù)撝耐刺帯?/br> “看里面躺著的那個,她好丑啊,全身都破破爛爛的,好像是被老鼠咬的,惡心死了?!?/br> “我聽說她爸媽都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我啊,還不如去死算了?!?/br> 稚嫩卻狠毒的話語,一刀一刀在她心上戳出血洞。 在她最難過,卻又無力反駁時,忽然有第三個聲音響起。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出口這么狠毒?” 那個少年,也可以說是言淮,就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再被我看到你們出現(xiàn)在這里,我會查清楚你們的身份,讓你們的父母長輩得知今天的一切?!?/br> 雖然當(dāng)時年紀(jì)不大,但他的威脅很干脆,言語間已經(jīng)有了幾分深沉,唯獨聲音嘶啞,有些異樣。 兩個女孩被他嚇跑,病房外因此才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時燃本來以為這個小插曲就這么結(jié)束了,沒想到,第二日,他又來了。 “換藥的時間間隔只有一個小時,我每天來給你念一個故事,你可要聽好了?!?/br> 他在病房外清了清嗓子,鄭重的語氣配上那幅怪異的聲音,很是滑稽。 時燃聽著,竟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笑。 那是那段日子以來,她第一次露出笑顏。 后來,言淮竟真的天天來陪她。 他說自己姓言,她也沒有仔細(xì)去追求到底是哪個“Yan”,只以為他是醫(yī)院護工的孩子,才能有接近ICU病房的機會。 因為她眼睛暫時性失明,看不見,兩人只能靠聲音溝通。有時候他讀童話故事給她解悶,有時候給她講一些外面的見聞。其實聽得出來,他并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但他還是日復(fù)一日的堅持著。 甚至某次,主管醫(yī)生查房后忘記關(guān)閉門閘,言淮還曾偷溜進來,兩個小孩子握著手,講了很久的話,直到彼此都睡著。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和異性牽手。 雖然在言淮面前曾說過,她記性很差,可時至今日,她仍清楚記得。 床榻之前,他握著她的手,曾這樣輕輕地說: “你不要怕,我陪著你。” 你不要怕,我陪著你。 時燃,別怕。 從一九九五年到二零一零年,從ICU到羅布泊,這兩句含義相同的話,竟穿越了時光和地域的罅隙,交織在一起。 時燃閉上眼睛,有種強烈的歉疚感,在心中如磅礴雨下。 怪不得當(dāng)初他說,不怪她沒有帶他離開羅布泊。 原來是怪她,沒有認(rèn)出自己。 在她失去雙親最難過的時光,在羅布泊最危險的生死關(guān)頭,他一直都陪在她身旁。 是她一直在遺忘。 嘴唇動了動,她低喃出一個名字。 言淮。 言淮。 像魔咒一般,令她沉迷的言淮。 -- 醒來時,窗外雨聲淅瀝。 看來又是人工降雨。 她從被窩中探出手來,扭開床頭燈,墻上的壁鐘顯示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五點。簡單梳洗了一下,重新?lián)Q了身衣服,在二樓會客室找到言淮。 對面的位子上,是一張有些眼熟的面孔。 她不免多看了幾眼。 將手包遞給過來服侍的仆人,走到言淮身側(cè)。他溫柔地拉過她的手腕,掌心朝下,吻在她手背,英倫紳士般微笑著問,“睡得好嗎?”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有些放不開,羞澀的從他唇邊撤出手。 言淮順從地將她放開,沒有做出進一步動作,笑著為她介紹?!斑@位是林家二少,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的?!?/br> 他補充了一句,“林沉瀾的二哥,林棠波?!?/br> 時燃這才恍然大悟,在腦海中搜索出這號人物。 和林沉瀾三分相仿的清俊相貌,只不過,林沉瀾身姿挺拔,更顯公子哥的雅貴氣質(zhì),而林棠波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眼尾上挑,整個人看起來便多了幾分精明和算計。 林棠波在言淮話音落下后,朝她輕輕頷首。雖然面上是笑著,但表情仍有些難以形容。 其實從她進來的那一刻,他眼里的驚訝就沒有減少過。 尤其在看到言淮親吻她手背的時候。 “時小姐,太巧了,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你。” 她在言淮這側(cè)落座,看著林棠波,大大方方地回,“林二哥,好久不見?!?/br> 場面話雖這樣說,但心里總歸疑惑,這種私人場合,林棠波是通過什么方式進來的,又打了一副怎樣的算盤。 大家都是世交家族的老熟人,見言淮沒有絲毫回避時燃的意思,林棠波也沒有避諱,繼續(xù)剛才他們沒有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