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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專門從廣東請來一位茶點高手。 也不知道,言淮是從哪兒得知她的喜好的。 “你或許不能理解這種食客情懷?!彼龑@頓早餐贊口不絕,心情也大好,“對我來說,能在異國他鄉(xiāng)嘗到這么正宗的茶點,也算是一大享受了?!?/br> “那你可是小看我了。” 言淮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將手搭在她椅背上,有意無意地朝她微微靠近。 “其實我一直認為,廣東早茶文化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恰好是這些清而不淡、鮮而不俗的茶點,利潤雖微,做工也麻煩,卻包含著廣東人最愜意的生活態(tài)度?!?/br> 他說的頭頭是道,若不是時燃知道他從小就長在加拿大,鮮少回國,怕是要誤以為他就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 心里有根弦因他的靠近而輕顫。 對方卻收回手臂,笑著抿了一口茶,學著講評書里的先生,有模有樣的感慨,“忙里偷閑,飲杯茶去。這浮生半日閑,你不覺得也是人間享受嗎?” 還很神奇的引用了半句古詩,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時燃皺起兩條好看的眉毛,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發(fā)出一句感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簡直是萬能的,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學不會的技能,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br> 言淮微微一笑,一貫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 “其實也分人。” 他忽然說。 “對于閑雜人等,我不會浪費時間精力去了解。” 時燃微微怔住。 他這話的意思是,之所以準備這些她愛吃的東西,是因為他了解她? 她瞬間聯(lián)想到幾天前剛見面時,他吩咐下人送來俄羅斯紅茶,也像今天這樣,無比迎合她的飲食習慣。當時她還以為是巧合,所以才問他是不是曾在俄羅斯生活過。 甚至羅布泊那夜,他清晰篤定地認出她的名字。她起初也歸咎于小時候那一面之緣。可現(xiàn)在回想才覺,不太可能。 如果不是有心了解,哪里會次次都發(fā)生這么巧的事情。 她將疑問悄悄藏下,轉了眼眸,看到言淮正在盛粥。 雖然看得出他喜歡凡事親力親為,但握著勺柄的姿勢著實有些僵硬,很明顯不常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兒。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下一秒,面前多出一只精致小碗。 白粥混合著著細碎的火腿丁和rou末,撒上青翠的蔥絲和芹菜丁,鋪上幾只蝦仁,顏色搭配的很漂亮,聞起來也很香。 “我小時候身子骨弱,不喜歡吃飯,余媽便會做這種青菜粥給我?!毖曰椿氐阶簧?,用餐巾擦了擦手,“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想不到你還有身子骨弱的時候?!睍r燃打量他全身上下,“我還以為你從小是吃豹子rou長大的,才能身手這么敏捷。” 言淮聞言,作勢要彈她的額頭。 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令時燃忍不住縮起肩膀,下意識躲避。 但還是沒躲掉。 “你可不要誣陷我,捕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是違法的買賣,我可是良民?!毖曰词栈厥?,似笑非笑地說。 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神在時燃躲避時閃爍了一下。 時燃被他的形容逗得噗嗤一笑,早就看出他是如假包換的jian商,還自稱良民? 虧他好意思說。 被他夸上天的青菜粥,吃起來其實也只是很家常的味道。 她一向嘴挑,沒嘗幾口就落下了筷子。 “不好吃?” “倒不是不好吃,只是感覺天下所有的粥都一樣,味道平淡,無功無過?!?/br> 時燃很誠懇的實話實說。 “我倒是很喜歡這種家常清粥,里面有種童年的味道。” 言淮倚著背靠,手隨意搭在桌沿上輕輕敲著。時燃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粥碗,的確已經(jīng)見底。 “沒想到你還挺懷舊,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記得這些瑣碎事情?!彼σ庥亟釉?,想起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我可就沒有你這種好記性了,讀書時最頭疼的就是背那些文字密密麻麻的書本,感覺總也背不完似的?!?/br> 她兀自說的起興,回頭卻見言淮眼神幽幽閃光。他手還隨意地搭在桌沿上,可整個人都沉靜下來了。 不知道話里哪個字觸動了他的心弦,時燃放輕了聲音?!拔艺f的……有什么不妥么?” 他沉默了片刻。 沉默到時燃忍不住放下碗筷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語氣不妥,或是說了帶歧義的字眼,卻見他忽然轉過頭來望著自己,重新牽起一絲很淺的笑意。 “不知時小姐可有過關系不錯的幼時玩伴?” 她微微愣住。 “大概……有過一位,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聯(lián)系了?!?/br> 的確很就沒有聯(lián)系了,她只知道當年的那個少年是醫(yī)院護工的孩子,兩人見面時她總稱呼他為小哥哥,覺得這樣更親切,卻因此疏忽到連他名字都沒有問過,想想也很是可惜。 他笑了笑。 “很巧,我也有一位。” “看起來這位玩伴讓你印象很深?!彼Y貌的順著說下去。 心里卻猜測,能讓他觸動如此之深的,大概是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 他嗯了一聲。 “如你所說,我記性不錯。不過?!彼nD了一下,語中略帶惋惜,“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應該已經(jīng)把我忘了。 似乎照應了她的猜測。 “也許大家現(xiàn)在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很多事情便很難再記起了?!彼梦竦脑挵参克?,聲音盡可能放的輕柔。 “但如果當時曾約定過一些事情呢,也可以就這么輕易忘記?”他似乎對這件事有些執(zhí)著,反問她,“如果那位玩伴回來找你履行當初的承諾,你會怎么面對他?” “應該沒有那種可能吧?!彼伎剂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即便是小時候扮過家家酒的兩個人,長大了也未必會走到一起,更何況是萍水相逢的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面?!?/br> 他眼眸深了深,“這么篤定?” 她沒有多想他眼神的深意,笑著說,“就像是兩條交叉的線,縱然一時相逢,可最終都有各自的遠方,不是么?” 言淮沒吭聲。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默。 時燃在幾秒種后開始后悔自己說的太過直接。 其實不是她涼薄,而是從小看慣了生離死別,早就不相信什么緣分之說。不過言淮看起來很在意這位故人,也許兩人之間的確有許多淵源。 她不該妄自忖度地打擊他。 “我一直覺得,遺忘也是一種幸運,人生苦短,何必給自己添這么多包袱?!彼遄弥盅?,試圖挽回一些氣氛。 但言淮的目光依舊投向窗外的遠處,聲音輕輕淺淺。 “話雖如此,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