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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干事一聽,主動請纓:“嫂子,你把招待所的鑰匙給我,我去交給管理員,再把行李拿回來。你得留下照顧宋政委不是!” 石鳳竹連忙道謝:“那麻煩劉干事了!” 等到宋子安把宋澤珉背下車,劉干事幫著把輪椅抬下來,還要拎進院子,被石鳳竹攔住:“劉干事,輪椅我和依依就能拿,不用麻煩你。喏!這是招待所房間的鑰匙,我們的行李簡單,就是一只旅行包和一只軍用書包。” 劉干事可是聽王政委和賀師長,感慨過石鳳竹母女非常不簡單的話。他很聽話地接過鑰匙,坐進車里,一踩油門就離開了。 宋依依從宋子安的褲兜里,掏出掛在一個金屬鑰匙環(huán)上的幾把鑰匙,在他的指點下,從中挑出院門鑰匙,把鎖頭打開,推開院門,快速走到三間正房中間的房門前。 緊隨其后的宋子安知道自己的meimei是頭次來,當然不會知道哪把鑰匙開哪只鎖頭:“依依,用黃色的銅鑰匙開中間這門?!?/br> “咔擦”一聲,宋依依卸下鎖頭,把房門拉開。 宋子安把宋澤珉放在炕上,石鳳竹也推著輪椅進了屋子。 石鳳竹在炕中間鋪上棉褥子,再把宋澤珉移到褥子上面:“這火炕沒燒,炕上涼?!?/br> 宋子安剛才背著爸爸,忙得一身熱氣,還真沒感到屋里涼。一聽mama的話,差點拍自己的腦袋,大冬天沒燒火炕,屋里能暖和嘛! “我這就去燒炕!” 宋依依看著已經(jīng)走去廚房的宋子安,眼睛笑瞇瞇的:“哥哥真勤快!要我?guī)兔???/br> 宋子安的聲音從隔壁的屋子傳來:“不用,你歇著吧。家里有劈材、塊煤和蜂窩煤,一會兒就好。” 第二十八章 數(shù)錢 宋依依指著占了三分之一屋子面積的大炕:“這炕睡五六個人沒問題!我們都在這兒睡覺嗎?” 宋澤珉和石鳳竹都知道宋依依的意思,以前她都是自己一間臥室、一張床,現(xiàn)在恐怕是既新奇又接受無能。 宋澤珉無聲地對著女兒說:“入鄉(xiāng)隨俗!” 石鳳竹也輕聲警告她:“哪里都是這種情況,你可不準特立獨行!” 宋依依筋著鼻子:“那我睡哪里?” 石鳳竹:“你挨著我睡,睡在最里面。” 生好了爐子的宋子安洗好手,用毛巾擦了擦,走進屋子,坐在炕沿上:“我在爐子上燒了壺水,一會兒開了就能喝?!?/br> 宋依依看著墻上的日歷,眼睛亮亮的:“明天就三十兒了,我們家里準備什么年貨了?” 宋子安看了爸爸一眼:“年前,我和爸都去海市了,還沒來得及備年貨呢?!?/br> “??!”宋依依叫了一聲,微微皺著眉頭,“過年要有過年的樣子,不穿新衣就算了,總得吃些好吃的吧!還有放放鞭炮,貼貼對聯(lián)和福字,這才有過年的氣氛呀!” 話音剛落,劉干事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了進來:“嫂子,你看看我拿回來的行李對不對?!?/br> 石鳳竹快步出了屋子,接過劉干事手里的旅行包和書包,客套著:“沒錯,就這些。劉干事,快進屋歇會兒腳?!?/br> 劉干事連連擺手:“嫂子,沒拿錯就行,我就不進屋了,我得趕緊回師部。” 石鳳竹笑著送劉干事出了小院:“劉干事,以后有空來家里串門。” 送走了劉干事,石鳳竹向右瞟了一眼緊鄰自家的院子。那是肖長慶家,平時他和他媳婦、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就住在那里。現(xiàn)在,院門上掛著一把大鎖,剛才在車上聽賀師長說,肖長慶母親的身體不好,他特意請了半個月的假,帶著一家子回去看看老人。 當時,在車上,他們一家四口人都沒說什么,只不過大家心里都明白,肖長慶一家人這是躲出去了,而且估計回家也是方便與家人商量對策! 誰讓肖長慶的老爹是六十五軍的副軍長,人家也算是高干子弟了。而他媳婦肇月娥的老爹則是三十九軍下屬的65571部隊的一名團長。 石鳳竹收回微冷的目光,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和她丈夫,都等于是被肖長慶這對夫妻間接害死的! 斂下心思,她快步走回屋內(nèi)。就見女兒伸著白嫩嫩的一只手,正對著她爸爸抱怨:“爸,趕緊的,把你攢的私房錢都交出來,我好去買些年貨回來!還有啊,以后把錢都交給我媽,不給我們家里人花,還想給誰花!” 說順嘴的宋依依等說完了,才想起來,以前那些事都不是爸爸做的,只好把話圓回來:“那啥,以前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宋澤珉同志,你一定要努力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 宋子安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以前的meimei可是一棍子都打不出個響來?,F(xiàn)在的meimei,口才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膽子也大了不少,居然敢跟爸爸這么說話。 他怕爸爸生氣,開口解釋著:“依依,你不了解情況。爸從不攢什么私房錢,發(fā)了工資和補貼都放在家里的抽屜里。不信,我?guī)闳タ纯础!?/br> 說完,他拉著宋依依的胳膊走進西側的屋子。屋子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組金屬文件柜。這就是一間簡易書房! 宋子安走進長方形桌子的里側,桌面下面有左、中、右三只抽屜,左右兩只小抽屜都鎖著小鎖頭,中間的大抽屜是可以隨意打開的。 宋子安從鑰匙串上找出一把小鑰匙,打開左側的小抽屜。宋依依一看,里面放著兩只帶蓋的茶葉盒,還有一些與mama和爺爺通的信件。 宋子安拿起其中一只盒子,打開盒蓋,伸到宋依依的面前:“依依,這里裝的就是錢,另一只盒子里裝的是糧票、rou票、布票什么的。” 宋依依干脆接過這只盒子,又拿起抽屜里的另一只盒子:“我看看都有什么哈?!闭f著,她幾步走回了炕屋,當著宋澤珉和石鳳竹的面,就把開著蓋的盒子倒了過來,里面的紙幣和硬幣全都掉落在炕上。 宋依依手法熟練地整理起紙幣,把十元的大團結碼在一起,然后是五元的、二元的、一元的,再然后是五角、二角、一角錢。 她看著合在一起也沒有一厘米厚的紙幣,邊數(shù)錢邊搖頭,等數(shù)到最后一張,哎地一聲嘆:“這么多年,從沒給我買過什么衣服、吃食,在部隊里又沒有什么花銷,怎么才攢下這么點錢!” 她越說越不忿:“正團級十二級,一個月的工資加上亂七八糟的一共應該滿二百塊了吧!錢都哪去了?” 宋子安不想讓meimei和爸爸之間產(chǎn)生隔膜,立時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爸每月給爺爺奶奶二十塊錢。還有347團參加抗美援朝時,犧牲的干部和戰(zhàn)士們,有一些家庭比較困難的,當時團里的干部按照級別自行分配了幫扶對象。爸三年前當上團政委,就接過了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