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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爸爸一直在我身邊嗎?” 石鳳竹笑笑:“確定地說,應該是我和你爸爸實在不放心你,我們的靈魂就一直跟著你。” 顧佑之瞇著眼睛惋惜著:“可惜,我察覺不到!” 石鳳竹嘆了口氣:“我們出車禍時,就意識到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所以才會不放心你的,誰讓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呢。你還記得我們?nèi)胰ヂ糜?,在昆侖山求到的三只小玉餅嗎??/br> 顧佑之點點頭:“當然記得!那是在昆侖山上的一塊奇玉,那位道士將它三均分后,每塊都磨成了一只小玉餅。中間的那塊歸了我,瑩白的玉餅,中心卻是一點墨色。左邊的那塊歸了爸爸,碧綠的玉餅,中心是一點紅。右邊的那塊則歸了mama,幽藍的玉餅,中心是一點黃。那道士還說這玉與我們一家人有緣,才送給我們的,可是卻收了我們一大筆錢。” 石鳳竹面露慶幸:“多虧了這三只玉餅!沒有玉餅,我和你爸爸就不能一直跟隨著你。那時,看著你遭遇感情背叛,心里很難過;看著你從醫(yī)科大學畢業(yè)后,竟然去讀了法律的碩士,覺得你太過兒戲;看著你經(jīng)歷了一場場的陰謀與報復,我和你爸爸都很心疼。就是我們這次,能夠意外重活一世,我認為都是這三只小玉餅的功勞!” 顧佑之微微皺著眉頭:“可是,我的小玉餅消失了!在車禍爆炸時,就消失了!” 石鳳竹認真地回憶著:“那時,我在失去意識前,清楚地看到你渾身泛著瑩白色的光暈。佑之,你說是不是小玉餅進入了你的體內(nèi)?” 顧佑之歪著頭:“mama,我現(xiàn)在叫宋依依,你叫石鳳竹,千萬不要叫錯了,免得惹上麻煩!” 第八章 舍棄 石鳳竹用手輕拍了她的胳膊一下:“依依,我記住了!” 宋依依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干脆去把病房內(nèi)的管燈閉了,回來直接爬上mama的病床,母女二人相互依偎著。 宋依依低聲問著:“mama,你跟原主石鳳竹碰面了沒有?她沒跟你說些什么?我怎么總覺得她過得好抑郁呢?” 石鳳竹面露同情:“我與她緊趕慢趕地說了幾句,她就決然地走了,只是請求我照顧好她的孩子。我剛才又融合了她的全部記憶,說起來,她的身世確實是有些坎坷?!?/br> 宋依依了然地點點頭:“mama,你慢慢講?!?/br> 石鳳竹呵呵笑著:“你當時講故事啊,也就幾句話而已。她原名叫白月霞,她的父親是三民黨的陸軍師長,在三民黨撤退時,本來允許攜帶的家屬名額是四人,她的mama、哥哥和她一家人可以一起去臺島,但因為她的爺爺奶奶非要跟著他父親,這時名額就不夠了。” “她mama就說能不能讓她的大伯或者叔叔帶上一人,結果遭到拒絕,說他們的名額已滿,不能把自己的孩子丟下不管?!?/br> “她奶奶就說賠錢貨帶著干什么,然后又大罵她mama不孝順。她爸爸是個孝子,時間緊急,最后就把她托付給了共c黨在他部隊所在城市的臥底石玉琢。他父親之前發(fā)現(xiàn)了石玉琢的身份,不過并沒有抓捕他,一來二去,兩人也成為了比較特殊的朋友?!?/br> “她mama要留下陪自己的女兒,被她父親硬生生拖走了。她父親也沒敢把消息告訴自己的兒子,害怕兒子也留下?!?/br> “她之前在家里一直很受寵愛,沒想到大難當前自己會被家人所舍棄!當時,她十一歲,已經(jīng)懂事了,但卻還是個孩子。絕望的她,被石玉琢帶回自己家,與自己的妻子趙桂芝商量,對外宣稱這是他的大女兒,以前一直養(yǎng)在老家,現(xiàn)在爺爺奶奶都過世了,就接了回來?!?/br> “好在趙桂芝是個非常大度的人,在吃穿住用方面,與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模一樣。她逐漸從絕望、無助中緩過來,每天拼命地學習、幫忙做家務、照顧弟妹,用以回報這個收養(yǎng)自己的家。但是卻形成了悲觀、軟弱的的性格?!?/br> “因為她長得漂亮,過了十六歲就有好多人追求。但是,她一直無法擺脫被舍棄的陰影,根本不想結婚。她躲避了二年,后來家里人都開始催促她嫁人。恰在這時,當兵外出執(zhí)行任務的宋澤珉遇見了她,一見鐘情,就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石玉琢和趙桂芝因為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所以異常慎重,全面考察了宋澤珉本人以及他的家庭,才同意了這件婚事。” “婚后,宋澤珉對她一直很好,但是,因為他是一名軍人,所以就常年在外駐軍,而她是一名機械專業(yè)的大專生,被分到了春市汽車制造廠技術科,不能隨軍,因此,二人一直兩地生活。” “夫妻二人每年能見上一面,在一起生活半個多月,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問題。但是,宋依依被歹徒襲擊后,她去給宋澤珉打電話。一開始,接電話的是宋澤珉的勤務兵,吭吭唧唧地說宋團長在開會。之后,再打電話就是那個蔡春華接的電話,說宋團長部隊很忙,沒有時間,就把電話先掛了?!?/br> “然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宋依依嘆了口氣:“她是不是覺得早年父親拋棄了她,現(xiàn)在丈夫又拋棄了她,還讓自己備受侮辱,所以才覺得活著沒有意義了?” 石鳳竹幽幽的聲音傳來:“這個婚姻需要馬上結束,我們母女好安安心心過日子!既然都送來了梯子,我想著明天我就去部隊,把婚離了?!?/br> 宋依依不滿地說:“mama,還有我,我們一起去。如果真是宋澤珉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怎么也不能便宜了這個渣男,他可是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呀,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我得為自己討回公道,恢復名譽。不然,這個年代,唾沫星子還不把我給淹死?。 笔P竹推推她,“依依,趕緊回自己床睡覺,明天我們早些走!” 次日一早六點鐘,母女二人洗漱完畢,就去醫(yī)生辦公室,要求出院。 值班大夫正在疲倦地打著哈欠,嘴還沒閉上,辦公室的門就開了,他呆愣地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人,隨即睜大了眼睛:“你醒過來了!” 石鳳竹很有禮貌地提出了出院的請求,值班大夫希望她能留院觀察幾天,但她都以家中有急事拒絕了。 母女二人回到病房,把床頭柜里剩下的奶粉和紅糖,裝進宋依依來時背的軍用書包里。整個住院部還很安靜,大部分的病人還沒有起床。 二人輕手輕腳地走出醫(yī)院大門,宋依依重重地呼了口氣,白色的哈氣瞬間被凜冽的東北風刮散了。她側過臉,檢查石鳳竹的頭巾裹得嚴不嚴:“mama,這室外足有零下二十多度了,你這身體前些日子凈著急上火的,可得注意一些,免得內(nèi)火外寒,再病倒了!” 石鳳竹用帶著棉手悶子的手捂了下臉:“這里是東北吧,可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