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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話的話,那么能給季源洲下藥的人就只是季洵了。 再看季洵后期專門制作能安撫季源洲頭痛的市場藥劑,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當天季洵是醉酒所以不慎給季源洲吃下了藥。所以后期覺得歉疚,才如此費盡心機地制作安撫的藥劑。 可是又不對啊。 馮燈看著蒙面女人坐著的方位,心中如此想到:假如季洵是醉酒才讓季源洲吃下的藥,那么帶藥出門也是醉酒所致嗎?帶藥——無非必要,帶這種必須在實驗室里不見天日的藥,帶這種藥只能是刻意的舉動吧。 所以既然帶藥是刻意的,那給季源洲吃藥必然也是,因為這是一條行動鏈條??扇绻沁@樣的話,那么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又害季源洲又幫季源洲,如此矛盾,為什么? 馮燈還未想得更深一步,室內(nèi)響起一陣椅子聲,她抬頭的時候,太晚了。蒙面女人已經(jīng)從室內(nèi)跑了出去。 白東條件反射起身去追。 馮燈拉住,看著裴苓榆跑遠的背影:“算了,她本來和我們就不是一隊的。能忍到現(xiàn)在才從那間房間里出來,不過就是因為季源洲說過——” “什么?”白東扭頭,視線落在馮燈那張臉上。 馮燈已經(jīng)收回看裴苓榆的視線,整張臉上的神色都是淡淡的:“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真相,那它大半是人杜撰的一個幌子。裴苓榆,你當整個公檢法都是吃素的?你別傷她,我死的那一天,你要的真相會送上門來。他是這么說的?!?/br> 白東張了張口,什么兩個字還在嘴里。 女人低了一下頭,重復:“他是這么說的。這是季源洲的原話,因為這個,裴苓榆等到了今天,她大概沖動之余也心有疑惑,她哪里想得到,那種情況季源洲還能面色自持地和她分析狀況。他一直都很冷靜的,刀刺入后背極深,一面和裴苓榆講,一面對我說,想想,別怕?!?/br> “我相信他,白站長,我覺得,答案很快就能得到了?!?/br> 52 晨光熹微。 那天。 馮燈季源洲去曇花島對面買了許多的零食,回來的時候簡莉莉自告奮勇做的午飯剛剛熟。三個大小孩簡單吃過了飯,就各自捧著一包零食在屋子里聊天。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馮燈不希望那天因為去給隔壁那只土狗做最后的檢查而出門,馮燈始終記得那天的每一個畫面,那是她一生當中第二次那么近距離地感受到生離死別。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馮燈正蹲在鄰居的門前,把紗布什么的往急救箱里放,馮燈仰頭看著鄰居阿姨:“我聽說那邊租潛水服的地方是下午五點對吧?” “對啊?!卑⒁虒︸T燈說了句謝謝,然后給她講述:“五點以后天氣涼下來點,那些不是特地來這里學潛水的人一般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水。租潛水服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點開門?!睍一◢u并不是國內(nèi)專門的學潛水的島嶼,這里的人一般比較佛系,那個開租賃潛水服的老板同樣如此,夏日最熱的時間點從不開門,只有到了五點多才會開兩個小時的門,供有需要的游人過來租賃。 “好?!瘪T燈站起來,把臉轉(zhuǎn)向季源洲:“那我們五點多的時候去潛水,好不好?” 海洋系的研究生,研一就拿到了潛水證,去潛水自然不在話下。季源洲這幾日相處下來,知道馮燈喜歡潛水,自然點頭。 “那我們回去和簡莉莉說一下,問一下她去不去?!睂Ω舯诘陌⒁厅c了一下頭,以作告別,季源洲就自然看向馮燈。 女人穿著件及腳踝的吊帶碎花裙,那只小土狗高興地繞著她轉(zhuǎn)悠。陽光被白色的居民房格擋,一半落在她的正前方,一半被屋檐吃掉,她聞言臉上也是笑意,說好啊。 然后不忘扭過頭對隔壁阿姨道別:“那我和季醫(yī)生就先回去啦,狗狗恢復的狀態(tài)很好,養(yǎng)幾天就能康復了。”言畢,兩人揮揮手,開始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阿姨目送這兩位,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抬手又喊他們:“吃點西瓜再回去吧,或者,你們等等,我進去拿兩個你們帶回去?!彼麄兓仡^,見阿姨已經(jīng)往屋內(nèi)小跑,陽光、陰影交錯,還有盛夏下往房子里跑的熱情身影。 “好的好的,那就謝謝阿姨了。”馮燈開心而笑,大聲喊回去,不待她給季源洲使眼色,季源洲自發(fā)小跑進去幫忙,他的身影從她身旁跑過。 馮燈看著前方,愿意慢一點,她走回原地,入內(nèi)拿瓜的季源洲已經(jīng)抱著兩個翠綠的西瓜站在了門檐下,他和阿姨說著什么,馮燈不猜也知道是在說謝謝。 在島上生活永遠有想不到的驚喜,最大的好處就是:這里居民種植的瓜果蔬菜新鮮又甜美。與其說讓他們吃不完最后喂豬,不如說就不假客氣地拿回去。當然,馮燈也不會白拿,要么出力要么出錢。馮燈從季源洲懷里拿過一只抱在胸前,對阿姨疊聲說了好幾句謝謝,這才往回走去。 西瓜大概是被放在了井水里,還有一點水滴掛在上面,馮燈抱著西瓜,走得安安靜靜。 季源洲與之并肩:“阿姨真的好熱情。” “曇花島一直是這樣的?!瘪T燈的手摸了摸西瓜,忽然仰頭:“季醫(yī)生,你忘記了小時候,大概也忘記了井水里西瓜的味道了吧,唔,它和冰箱里冰鎮(zhèn)出來的口感很不相同?!?/br> 聞言,季源洲唇角愉悅地揚了下,總歸沒忍住,提醒馮燈:“我們不是上個禮拜剛吃過阿姨送的井水西瓜嗎?” 眨了眨眼,馮燈:“誒?是嗎?可能我最近想心思想得有點多,時間感都錯亂了。最近有點笨。” 季源洲拉長音的“是”在馮燈耳邊響起。 馮燈立定,不走了,盯著季源洲,無聲的眼神意思是:你居然真的說是。 她抱著瓜立那兒,他看著笑:“你不走了嗎?太陽好大?!?/br> 她抬眼看了眼頭頂上方的烈日,又看看季源洲,再看看瓜,卻是自己笑了,然后抬腳邁步往前走:“不行了,我最近不僅有點笨,還有點幼稚。跟你在一起,我總不自覺小十歲?!?/br> 說完覺得頭頂有了一片陰影。 她抬頭。 他低頭。 他舉著西瓜替她擋陽光:“我也是?!?/br> 她眨了下眼。 他說:“可是沒什么不好的?!?/br> 她又眨了下眼,最后噗嗤一下笑出聲。 是夠幼稚的,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季醫(yī)生想得到,手舉西瓜替人擋太陽了。 可是,盡管她沒正兒八經(jīng)地談過什么戀愛,也知道,能夠幼稚是成年人的一份難得,更是一份證明——這世間啊,除了你父母至親,還有一個人,你與他萍水相逢于人生的某個節(jié)點,敢給他看最邋遢的樣子,知他必不會嫌棄;敢跟他說最不經(jīng)大腦的話,知他不會如他人一樣過分解讀深意;敢回歸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