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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人沒想到那里面會是槍,特警出現(xiàn)的時候,他慌張是因為他以為那里面的錢是他兒子通過非正常渠道得來的。 知道是槍的時候,這老人也蒙了。 劉立揚嘆了一口氣。 幸虧遇到了他們的同志,否則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莫北辰那邊也安靜了一會兒,陣陣風聲呼嘯而來。 半晌,“老吳那邊對他兒子實施逮捕了嗎?” “還沒有。他們開會的,正在研究他們背后的事,據(jù)說這老頭的兒子可不簡單,興許牽扯更大的一個走私槍支案件,我估計啊,抓捕的時候還得咱們突擊隊打頭陣,不是我說啊莫隊,你怎么知道這其中有貓膩?”劉立揚揚眉問。 莫北辰一根煙沒抽幾口,剛想再湊到嘴邊,這才發(fā)現(xiàn),全都變成煙灰了,掉在指尖,搖搖欲墜。 莫北辰干脆把煙摁滅,扔進垃圾箱,抬起右手擦了擦嘴角,才說:“那老頭看起來六十了吧,他拿槍干什么?呲水嗎?” “……” “一想就是背后有人,也就你們這種傻子不多想?!蹦背介_啟嘲諷模式,語氣不乏嘲笑。 劉立揚:“……” 就你能??! 元旦過后,李非念學校的課也算是徹底結束了,因為簽了雜志社,所以李非念的重心開始完全落在工作上。 因為是新人,想要好好表現(xiàn)。所以每天忙得要死不活的。 每次修完照片回家的時候有的時候都已經(jīng)過零點了。 二黑和李死壯都是窩在一起趴在門口的玄關處靜靜地等她。 李非念有多久沒有享受過家里有人等待的過的感覺了? 反正是很久了,自從爸爸mama相繼離開,就再也沒有了。 李非念心有溫馨的同時卻又滿是愧疚。只能化愧疚為動力抓緊時間伺候兩位狗大爺。 剛開始的李非念還是自己回來之后再給他倆填狗糧,后來發(fā)現(xiàn),太晚了,他們倆已經(jīng)餓得嗷嗷叫了,沙發(fā)套和地毯都被他倆啃出洞來。 李非念只得改變了策略。 每天出門之前給兩只狗準備夠分量了,才離開。 這天,李非念跟著Mike出外景,忙了近一個通宵,回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李非念披著一身寒意回來的時候他們倆居然沒有出來迎接。 要知道,之前不管多晚,兩只狗狗都會晃著尾巴出來的,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李非念開了燈,站在玄關處換鞋,同時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這次終于有反應了。 只不過是從莫北辰的書房里傳來的。 二黑極其虛弱的一聲咳嗽。 李非念當即就慌了,鞋都沒換完就沖了進去。 推開書房門。 只見二黑和李死壯都趴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兩只狗都是無精打采地把頭放在地上,四只腿撇開,肚皮挨地,眼皮微微垂著,楚楚可憐。 聽到聲音,李死壯的眼皮掀開一個小縫隙,看到是一腳穿著雪地靴一腳穿著拖鞋的李非念,它有些像撒嬌似地哼唧兩聲,站起來就往李非念這邊跑。 只是剛邁動步子,它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哇啊”一聲吐了出來。然后繼續(xù)支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李非念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居然有狗狗的嘔吐物,還是好幾處! 李非念臉都嚇白了,一手抱著一只狗,拿了手機就往樓下沖。 一個是大型犬一個重型犬,李非念抱出電梯,手上青筋就已經(jīng)爆出來了。 凌晨四點五十五分,全天最冷的時候,李非念拖著累極的身體,抱著兩只病殃殃的狗,往小區(qū)門口走。 天色黯淡,月亮低垂,淺淺露出光來。 原來是陰天。似乎即將有一場大雪來臨。 小路邊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映得一道道枯樹的斑駁錯落的影子,寒風吹過,微微晃動。 更是徒增了幾分蕭瑟。 李非念一邊走一邊流眼淚。 但是眼淚剛流出來就被寒風凍得僵在臉上,冰得發(fā)疼。 好不容易出了小區(qū)大門,攔到出租車,直奔寵物中心。 把兩只狗都交給醫(yī)生,看著它們倆小可憐的模樣,李非念又開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淚。 都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他們。 “最近狗狗有吃什么不好的東西嗎?”上次那個吳醫(yī)生剛好不在,是一個陌生女人,她一邊打著哈欠戴手套一邊問。 李非念搖頭,“一直都是那一種狗糧,叫什么來的……”說著,一邊翻手機相冊。 “除了狗糧呢?” “沒有吧……” “……吧?那最近排便怎么樣?” “……我不知道……” 看李非念又搖頭,那女醫(yī)生放下?lián)伍_李死壯眼皮的手,看她,“你都不關心它為什么還要養(yǎng)它?” “我……” “你太忙了是不是?都是借口,你們這種主人我見得多了?!?/br> “我——” “別說了,出去等吧?!蹦桥t(yī)生抬抬手,不想再和李非念說話。 李非念只能拿著已經(jīng)翻到狗糧圖片的手機走了出去。 剛出診療室的玻璃門,李非念就捂著嘴就哭了出來。 對不起??! 就在這時,被她握在手心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擦干眼淚,看清備注時,微微一愣。 莫北辰。 現(xiàn)在這個時間,他怎么打電話了?她剛把他的狗折騰進醫(yī)院!難道他和二黑有心里感應? 想著,李非念已經(jīng)深吸了一口氣接通,“喂?” “念念?這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莫北辰那邊有點吵,甚至還有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 李非念一驚,“我……” 莫北辰?jīng)]給李非念說完話的機會。 “剛才門衛(wèi)給我打電話說你剛才抱著二黑和死壯出去了,你去哪了?你他媽到底去哪里了?” 最后幾個字莫北辰咬得特別重,也有點兇。 然后李非念聽到一聲劃拉鏈的聲音。 那一聲落在李非念的耳朵里,就像炸開了的信號彈一般,腦海里全部都是剛才莫北辰對她吼的那句話。 李非念今晚的淚腺特別發(fā)達,嗚咽出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二黑?!?/br> 聽到李非念的哭聲,莫北辰找車鑰匙的動作一頓,心頭就像是木偶,緩緩被人用線提起來一般,“二黑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念念?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寵物中心。二黑和李死壯都病了?!崩罘悄羁拗f,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清。 “行,別哭了乖,我現(xiàn)在就出門,一會兒就到?!?/br> “嗯。” 不知為何,莫北辰的心突然松了下來。 她沒走。 接到門衛(wèi)大哥打來的電話,他還以為,李非念還要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呢! 莫北辰舒了一口氣,又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