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了個躬。

    “我們該走了?！?/br>
    “——？！”

    小姑娘差點抓花傲羅的臉：“我不要?。。　?/br>
    她想往蘇那邊跑，可蘇好像越來越遠，傲羅制住她的手也一點都沒有放松過。

    “mama?。?！”

    “該走了，小丫頭?！卑亮_說：“見過了mama，如果她說的話真的對你有些作用的話，那么我們就該回去了?！?/br>
    蘇的身影漸漸變小，甚至連臉都看不太清楚了。

    “回去處理作為‘夏洛特’，或者‘源’應(yīng)有的責任和義務(wù)?！?/br>
    傲羅自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用盡自己所能地活著，然后在再次回歸這里的時候，告訴她，你到底得到了什么?！?/br>
    夏洛特的掙扎慢慢緩了下來，在再也看不到蘇的時候，終于站好。

    她又一次地看向了傲羅。

    這是她第二次認真看傲羅。

    跟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那雙同色的眼睛帶著和她一樣的泛紅——起源之墻的壁壘最終出現(xiàn)在了她們面前，隔著那道墻，夏洛特又聽到了韋恩在叫她的名字。

    “這人真煩。”小姑娘說：“我還是……沒辦法理解你?！?/br>
    “你要是能理解我就有問題了。”

    傲羅輕飄飄地這么說：“夏莉，謝謝你?！?/br>
    歸根到底，是傲羅先提出了這個計劃，利用了自己從未見過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小姑娘一定吃了很多苦。

    從她被綁架，到她學魔法，再到她成為死亡天使，最后到她義無反顧成為惡。

    “你當然要謝謝我?！毕穆逄卣f：“沒有我的話，你會掙扎一輩子，然后在自我糾結(jié)和責怪中慘淡地死去——”

    她說。

    “——就像我一樣?！?/br>
    傲羅愣了一下，下一秒，夏洛特撲在了她懷里。

    “但是你救了我，給我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又給了我一個通往頂端的天梯，還讓我再次見到了mama?！?/br>
    小姑娘說：“我也要謝謝你，jiejie。”

    她在母親去世之后，自認為沒有遇到過多少好事，但傲羅的出現(xiàn)是無需確認的好事之一。

    傲羅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低頭，將臉貼在了夏洛特頭頂。

    “我希望你幸福，夏洛特，無論你是否做超英?！?/br>
    “我也希望你幸福，jiejie，無論你愛誰?！?/br>
    “我希望你坦然面對自己的力量?！?/br>
    “我也希望你解開道德束縛。”

    夏洛特說。

    傲羅頓了頓，點點頭。

    “好。”

    于是小姑娘笑了起來。

    “那么我也一樣。”

    韋恩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小姑娘在jiejie的懷抱里剁了一會兒，最終有點無可奈何：“我根本不想回去的?！?/br>
    她有點委屈，又有點暴躁，并不想在救回母親失敗后立刻面對老蝙蝠。

    “說不定他會對我嚴刑拷打呢?！毕穆逄卣f：“他肯定會的?！?/br>
    “他不會。”

    傲羅揉揉她的頭發(fā)：“合法刑訊逼供，這是我們傲羅最喜歡干的事情?！?/br>
    小姑娘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再一次看著jiejie。

    “這是我們見的第一面?！?/br>
    她有點舍不得她。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br>
    “這大概會有點麻煩?！卑亮_說：“不過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傲羅牽著夏洛特的手，將她帶到了起源之墻前。jiejie看著她的眼睛，手貼在了墻上。

    “我本來還想向mama說再見?！?/br>
    夏洛特回頭看著那片“源”：“我還想對她說，我愛她。”

    “她聽得到。”傲羅的手心中閃現(xiàn)出了白色的光：“她也知道?！?/br>
    小姑娘不情不愿的，黑色的光芒同時出現(xiàn)在了手心中。

    黑白兩色的微光再次開啟了起源之墻，讓兩個“源”的化身離開了本體內(nèi)部。兩個姑娘的意識在這個過程中被逐漸剝脫，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們往回拽——這股吸力之大，遠超乎她們的想象。

    傲羅下意識抱住了懷里的小姑娘，讓她躲好，自己則利用能量塑造出了一個保護罩。

    然而依舊無用，似乎有漩渦，一定要將她們硬生生地拽回去，拽到——

    ——誰也不知道的深淵中。

    夏洛特的體力早已透支，近乎陷入昏迷狀態(tài)。傲羅一手緊緊抱住她，但最終還是抵不過……

    忽然間有一雙手拉住了傲羅，用一股輕柔的力量將她們從風暴中心慢慢帶出，最后運送到了起源之墻旁。

    意識模糊的巫師警察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這樣的話。

    “再見?！?/br>
    又是那股力量，將她們慢慢地推送了出去。

    “mama也愛你們?！?/br>
    黑色的魔女與白色的巫師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分道揚鑣。

    兩團金色的光芒將她們送回了原來的世界。

    “我看到了?！?/br>
    當陣法的火焰熄滅后，韋恩一時之間承受不住突然撤去的靈識，身形有些搖晃——迪克和達米安立刻沖了過去，一個扶住了一邊。

    “我看到了夏洛特。”韋恩說：“黑色的斗篷，金色的光芒，正在向……向地球的方向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就在剛剛，他似乎無數(shù)遍叫了夏洛特的名字。

    只是陣法外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情況。

    他們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韋恩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講話那邊到底能不能聽清。他憑借著一股直覺，在自己身處一片黃金色的地方時，認定了那里就是自己應(yīng)該出聲的地方。

    他叫了夏洛特。

    阿瑟娜給的信封里的確有字，但上面并不是夏洛特所謂的蘇取給她的中文名字。

    “只要你誠意到了，叫哪個名字都是一樣的?！?/br>
    小姑娘用跟夏洛特相似的字跡寫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比標簽和符號重要的事情多多了，真摯的感情就是其中之一?！?/br>
    韋恩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又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

    可他又喜歡起了那個孩子。

    “我就說吧，小丫頭片子撒謊了?！?/br>
    杰森看著基本上完好無損的韋恩，這么對提姆說：“她剛剛那個撒謊的樣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br>
    “？？？”提姆完全摸不清什么撒謊的套路：“什么，什么撒謊的樣子？”

    “在給老蝙蝠信封的時候，還有在恐嚇老蝙蝠的時候，她的表情就一下子特別真誠?！?/br>
    大概是因為杰森剛剛被綁著，所以沒法說話，不得不用眼睛觀察阿瑟娜的一舉一動。

    “說夏莉死的時候，她都沒有那么真誠?！苯苌悬c咬牙切齒地說：“而且這幾個小混蛋還沒告訴我……”

    “好了好了，這位舅舅。”

    提姆看那邊韋恩已經(jīng)開衛(wèi)星準備偵查夏洛特是否接近地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