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希望你別告訴我韋恩是蝙蝠俠？”

    普通市民孫代理簡直想退回去：“難道韋恩不是一個科技先鋒腦袋比較聰明的有錢人嗎？！”

    “呃，我想這和成為蝙蝠俠沒什么沖突，先生?！?/br>
    迪克對代理還是挺客氣的，知道這是夏洛特尊敬的長輩，同時也是救活杰森的一個希望：“只是旁人沒這么想過罷了?！?/br>
    “資本家的思想覺悟要都這么高，國家何愁不富強，人民何愁不安康。”代理一邊這么說一邊走進去，好像除了剛剛那么一瞬間也沒有太在意了：“我要事先說明，很多咒語都是有反咒的，如果是老蘇自創(chuàng)的咒語，那么反咒也只能是她發(fā)明的，除了那個咒語基本上不可能有其他有用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兩瓶魔藥扔給迪克：“增血劑，給他灌下去?！?/br>
    進了治療室之后，代理跟蝙蝠俠和博士打了個招呼，簡單自我介紹，看著魔藥被灌進了杰森的嘴里，觀察杰森的反應(yīng)。

    增血劑的確有用——在喝了藥劑之后，他的傷口滲血情況從好轉(zhuǎn)到忽然間又嚴重了。

    “他的血像是要流干了?！?/br>
    代理查看著年輕人的傷口，連續(xù)施了好幾個咒語，卻沒看到好轉(zhuǎn)：“……的確是魔咒?！?/br>
    韋恩有點著急，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剛剛代理說得很清楚，一個自創(chuàng)的魔咒是需要同等的反咒來愈合傷口的，杰森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中了夏洛特使用的自創(chuàng)咒語。

    而無論是蘇在冊子里寫的，還是夏洛特自創(chuàng)的……

    “等會兒我打個電話?！?/br>
    代理一手的血，撥了個號碼之后過了半天才有人接——他也沒有出門，直接對著那邊說話：“有急事，斯內(nèi)普?！?/br>
    對方頓了一下，很是頭疼的樣子：“下次打電話之前，我希望你起碼對我有一個比較禮貌的稱呼，孫?！?/br>
    “都說了是急事了，有什么可稱呼的?！贝砻鎸ψ约何讕熃绲膶W弟，啊這個態(tài)度就很微妙：“我記得當時老蘇把你的一個傷害咒擠在了她那本自創(chuàng)咒語集錦里作為場外嘉賓的補充——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傷害咒的反咒是什么？”

    “……”斯內(nèi)普問：“我能不能知道為什么會問到我頭上？”

    “因為據(jù)我所知，蘇沒有創(chuàng)造過能制造這種創(chuàng)口的咒語，就是因為沒創(chuàng)造，所以才把你的加上去做補充的——公用的那些我都試過了，沒用?！贝泶叽伲骸摆s緊的，人要死了?！?/br>
    “誰用了我的咒語？小蘇嗎？”

    “啊不然呢？”代理暴躁了起來：“你廢什么話？！”

    那邊被代理的語氣懟了一下，有點不情愿地提供了反咒——在代理的一句“愈合如初”后，傷口竟然真的立刻不再向外滲血。

    “是這個?！?/br>
    代理通報了一下，順便吐槽了學弟：“你一天天瞎悶著在那兒都整什么鬼東西，還能禍害到十幾年以后?！?/br>
    “……”

    聽電話的人的氣悶大家都能夠感受到，同時他竟然也沒有掛電話，充分表達了對代理的尊重。代理說完話之后看著旁邊的博士湊過去擺弄儀器，知道自己差不多事情完成，轉(zhuǎn)身跟韋恩握了握手就打算滾蛋了。

    “希望我?guī)蜕狭嗣??！?/br>
    他也不問發(fā)生了什么，一副辦完事兒就走的麻利樣子，根本不想沾染一點麻煩。

    然而他的美夢破碎了，蝙蝠俠請他去了書房。

    摘下面具后，終于露出了韋恩的臉。

    我就知道。

    代理的表情很絕望，仿佛知道了會被殺人滅口的秘密一樣——盡管他也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會也沒有能力這么做，但他真的真的不想摻和超級英雄們的事情。

    “很抱歉讓您知道這些?！?/br>
    韋恩自然讀懂了他的表情：“但是事情緊急，不得不麻煩您。”

    代理呼出一口氣。

    “小蘇怎么了？”

    代理并不是其他長輩，會時時刻刻關(guān)注夏洛特，但也能從新聞上讀到有關(guān)死亡天使的消息——成為死亡天使并不是代理認為的好出路，跟超級英雄搭邊也是，但夏洛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他就沒什么好說的。

    就如同他當年看著蘇堅持出國改行、堅持生下孩子一樣。

    韋恩則坐在那里，斟酌了一會兒，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代理。

    眼前的東亞男人還帶著一點疲倦，聽完之后臉色越來越差，不過也并不意外“源”。直到最后，他聽到了有關(guān)夏洛特和韋恩的賭約。

    “您這不是很厲害嗎。”他半諷刺半責怪地說：“告訴我這些是有什么目的嗎？”

    作為代理，他一貫是禮貌的；但現(xiàn)在脫去商務(wù)上的身份，作為一名巫師和蘇的朋友，他身上的氣勢則變得凌厲起來。就算眼前的是蝙蝠俠，他同樣也不認為對他不客氣些有什么不好。

    “在我跟夏莉的相處過程中，尤其是最近，我有很多失當?shù)牡胤健！表f恩說：“我并不是不承認這些，我只是想請求您的幫助?！?/br>
    “……”

    代理問：“我能幫什么？按照我們國家的說法，‘疏不間親’，你們父女之間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的確想內(nèi)部解決?！表f恩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您也知道，她跟我的賭約?！?/br>
    他嘆氣。

    “我不能拿整個地球跟她冒險?！?/br>
    “所以呢？你希望我能幫你什么？”代理有點暴躁，手指叩叩面前的桌面：“我要提前告訴你，韋恩，小蘇的命數(shù)我是預測不到的，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她在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哪兒。人類所能觸及的極限是了解天道，而天道之上的東西，就算雷劈我一百八十遍，我也沒那個能耐知道，再泄露給你?！?/br>
    “我明白，而且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借助別人的能力來尋找到她——我們當時的約定不是這個。”

    韋恩沉吟片刻，說：“我只想知道，您知道的有關(guān)夏莉的一切?！?/br>
    這是他在快兩年前就問過的問題，可當時的代理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又因為禁言咒并沒有吐露分毫。

    他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希望得到一個……

    讓他感到圓滿的回復。

    有關(guān)于夏洛特在他生命中缺失的那18年，那個孩子如何一點點成長。

    不僅僅是她自己說出來的，還有別人眼中那些有趣的溫馨的回憶，拼湊出一個他缺席了的孩子的軌跡。

    “我……其實知道的也沒有那么多。”代理有點不情愿，不過還是說出口了：“而且我第一次見小蘇其實是在我們畢業(yè)幾年以后，她帶著小蘇回來給她家里人掃墓開始?！?/br>
    他比劃了一個告訴：“小蘇這個時候這么大，我估計還不記事兒。”

    他說：“是個很活潑的孩子。”